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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家待了五天,沈老汉也待不住了,他本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也过得安逸,但他毕竟是个忙碌惯了的人,心中总有些不踏实。能够在徐家安安静静地休息这么久,对他而言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享受了。
“老徐,麻烦你们一家这么久了,我和霄儿也该回家了,回去给面馆打扫一下就打算开门了。”
徐老汉听到沈老汉的话,心中不舍,他知道沈老汉是个勤劳的人,闲不住也是正常的。他想了想,然后劝说道:“老沈啊,你们再多待几日吧。元宵节还没过呢,过了元宵节再回去开门也不迟呀!”
沈老汉知道徐老汉是真心挽留他们,但还是坚持道:“老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闲下来太久反而会不自在。还是让我们早点回去吧。”
徐老汉见沈老汉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强求。他知道自己和沈老汉一样,都是闲不住的人。若是自己到沈家住上几天,恐怕也会觉得不自在,想要回家干活。于是,他点了点头。
徐老汉和徐从一打算一起去送这祖孙俩,徐从一正好想去趟唐记,昨天的糖葫芦她做了不少,都放在空间的冰箱里了,放在空间里糖葫芦表面的糖衣也不会融化,正好拿给唐文昊也尝尝。
他们依旧租用了大牛家的牛车,今天天气格外晴朗,虽然是冬天,但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徐老汉驾车的技艺娴熟,牛车行驶得十分平稳,但在乡间土路上还是难免会有些颠簸。徐从一坐在车厢里,被这颠簸搞得昏昏欲睡,不断地打着哈欠。自从买了碟片后,她每晚都看得晚了些,尤其是昨天,恰好又看了一个精彩的电视剧,把男女主解除误会的那一集看完已经快三点了才赶紧去睡觉,所以今天格外的困。
沈老汉不会赶车,就坐在徐老汉的身后两个人说说笑笑,沈霄和徐从一坐在后面,开始还能聊几句,后来徐从一一个接一个打起了哈欠,再然后她就已经耳鸣了,沈霄叫了她的名字两下,到她耳朵里就不知道是在叫谁了,最后她感觉周围的声音渐渐一片虚无,等到她什么也听不见的时候,她成功的,睡着了。
牛车的设计十分简单,简易的车棚内并没有软榻和靠枕之类的设施,只是简单的木板和坐垫。因此,当徐从一开始感到困倦时,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朝沈霄靠近,似乎在寻找一个支撑点。最后,她终于抵挡不住困意,头轻轻地靠在了沈霄的肩膀上。
沈霄感觉到女孩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女孩。沈霄静静地坐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徐从一,女孩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透出一股清纯与灵动,鼻梁高挺而秀气,与柔和的面部轮廓相得益彰,显得既娇俏又温婉。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佛经过上天的精心雕琢,散发出淡淡的光泽。阳光在她的肌肤上流转,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她的嘴唇微微闭合,唇色红润,仿佛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徐从一睡得并不舒服,调整着自己的坐姿,想要减轻一些不适感。沈霄见状,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的肩膀更加靠近徐从一,似乎是在为她提供一个更舒适的依靠。
徐从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没有动静了,她的头发蹭到了沈霄的脖颈。
徐从一的头发柔软而浓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是一种沈霄并没有闻过的香味,很清新,当然,这其实是徐从一很喜欢的洗发水的味道。
沈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这几天在徐家住,他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徐从一,每次视线相交,徐从一总是笑着看他,但他却是低下头去,他已经感受到,自己对徐从一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但他也清楚,罪臣之子,那配得上她呢。
牛车的车轮碾上了一颗石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把睡着的徐从一给晃醒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像靠着了哪里,还挺舒服,等她视线逐渐聚焦,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是靠在沈霄的肩膀上。
“你醒了。”沈霄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温柔。
一时间,她感到有些尴尬,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她急忙坐直身子,低声说道:“沈霄哥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还靠在了你的肩膀上……”
沈霄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你睡得很香,我都没忍心叫醒你。”
徐从一轻轻点了点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小小的举动却让她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些。她虽然喜欢沈霄,但是这进展也太快了,直接靠上肩膀了,这完全不在她的计划中。不过沈霄不仅没推开自己,还任由自己靠着他的肩膀睡觉,这是不是意味着……
徐从一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沈霄也没有再说什么。牛车继续前行,到官道后道路平坦牛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沈霄,发现他的侧脸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她不禁看得有些入神。
就在这时,牛车突然停了下来,徐从一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她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到了沈家的面馆前,徐从一跳下车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她想起自己还带了糖葫芦给唐文昊,便对徐老汉说道:“爷爷,你在面馆等我一会,我去趟唐记,昨天做的糖葫芦我带了些来,想给唐公子试试。”徐从一拍了拍自己带的小包裹,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做做样子,糖葫芦都在空间的冰箱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