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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荷薇被问得一愣，往前走的步子也不由得顿了顿。
“姜姨还在往这边看呢，继续走。”
丁荷薇被一只小手拉着继续往前走，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身侧小丫头乌黑的发顶。
要不是刚刚亲耳听到，且听得清清楚楚，她怎么都不敢想象方才那番话是个才刚刚七岁大的小孩子说出来的。
末世之前监控遍及生活中的各处，末世重建之后的现在自然也不遑多让，甚至为了监控基地外的堕落者以及动物，监控技术甚至比末世之前还要发达。
但不管是在末世前，还是末世后，厕所这类涉及到隐私的地方，一直都是监控的盲区。
两人走进同一个厕所隔间并反锁上门之后，但谁都没有上厕所的打算。
青鱼抬头对上丁荷薇看过来的目光，“条件简陋，你现在应该对我很好奇？”
丁荷薇点点头，“我知道今天是小姜带你们出来望风的时间，特意赶在今天出来的。小青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吗？”
“你可以把我当成跟你一样的大人。”
丁荷薇：“……”
青鱼轻咳一声补充：“我天生早慧。”
丁荷薇对这个解释倒是勉强能接受了。
自从末世以来，整个蓝星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可以说穷尽了人类的想象力都不会想到世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天醒者的召唤，堕落者的吞噬和同化，至今都是违背常理怎么都研究不出来的存在。
她嫁到陆家，要说唯一的好处也就是涨了不少见识，天生早慧者她也听说过，很稀少，但的确也是存在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面前就站着一个。
顾青鱼也符合她曾经听到的对早慧者的描述。
年幼，冷静，洞察力强，是可以跟成年人平等对话的存在。
她那天回去后拿着手里的瓶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又真正体会到那伤药的强大作用，才想到这么一个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猜测。
现在也总算在正主面前得到了证实。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青鱼朝她点点头，“丁生水收养我们的目的并不单纯。”
饶是已经知道这孩子聪明，听到这个结论的丁荷薇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还能感觉到每个人的善意恶意。”
这是她对每个人身上气机的另类解释。
毕竟跟面前这位解释气机的话，那上厕所的这点时间她也不用说别的了。
“小姑姑是善意的，丁生水，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善意，但善意中夹杂着更多的恶意，才是最恶心的。而且，”青鱼看着丁荷薇抿抿唇，“我还听到了你们俩那天晚上的对话。”
丁荷薇脸颊上的肉控制不住抽动了好几下。
青鱼看着她的反应继续道：“我猜，小姑姑跟丁生水也不是亲兄妹吧？”
丁荷薇勉强控制住表情，沉默了下点点头承认。
“我想要丁生水的计划破灭，小姑姑想带着孩子脱离陆家，这么算来咱们的敌人都是那几个人。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