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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朝正屋门口看过去,这时候正屋的门突然打开,那个叫柳绿的姑娘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地从里面跑了出来。柳绿花容失色,满眼都是惊恐。
柳绿惊慌失措地出了门,慌不择路,颠着小脚往前跑了两步,抬头看见迎面站着三个凶巴巴的彪形大汉。柳绿尖叫一声,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如同受到惊吓的猫一样瑟瑟发抖。
姓那的随从对侍卫和另外一个随从说:“快进屋看看,巡抚大人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两个人琢磨过味了,疾步冲向屋里。侍卫到了屋里以后,左右看了看,外屋空荡荡的没有声息。侍卫赶紧掀开通往里屋的门帘,看见福汉面若沉水,衣冠整整地站在床边。那个叫花红的姑娘蜷缩在宽大的象牙床的一角,柳绿满脸的痛楚,她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嘴角成了铁青色。
侍卫看见福汉后,赶紧躬身请安。这个时候,跟进来的随从也跟了进来。他见过福汉以后,指着侍卫对福汉说:“大人,这位是皇城的侍卫。”
福汉朝着侍卫点了点头,然后说:“把这个女人搀扶起来。”
两个人走过去,去拽床角里的花红。侍卫刚碰到她的左臂,花红又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侍卫仔细瞧了瞧,看见花红的左胳膊如同折断的树枝一样无力地低垂着,显然是脱臼了。侍卫心里说:“我的天,福汉大人心肠正够硬的,这么可人的娘们都下得去手。”
侍卫和随从避开花红脱臼的左臂,把她挪到床边。福汉冷眼盯着她,然后挽起了衣袖。花红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嘴角不停地蠕动着,有气无力地说:“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然后低下头,小声哭了起来。
福汉在床头上扫了两眼,然后拿起床头上的一块绸布,揉成团以后,塞到花红的嘴里。花红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摇头,嘴里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福汉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一只手轻摇了两下花红的左臂,然后用力往上一推,花红的胳膊复了位。福汉用的力气大了些,花红疼痛难忍,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这时候,年长些的随从押着柳绿也走了进来,福汉吩咐年轻的随从在里屋看着花红和柳绿,然后带着侍卫和年长的随从出了里屋。
年长的随从站在门口朝外看了看,外面静悄悄地没有动静。他这才放下心里,掩上了屋门。
刚才还喝得一塌糊涂的福汉这会气定神闲,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年长的随从说:“原来大人没有喝多,连我刚才都以为您老人家已经醉得不行了。”
“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当年我可是整坛子整坛子地往下灌。自从当了巡抚以后,怕喝酒耽误事,好几个月都不敢喝。今天晚上算是过了瘾,刚喝到兴头上。”
福汉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感慨到:“唉,这个刘知府可真是煞费苦心呀。”
福汉说完以后,扭头看看侍卫说:“尊驾不再京城保护皇上,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启禀福大人,我是受傅恒大人的委派到山东运河段明察暗访割辫子党。因为万岁爷先前吩咐过了,这事不得让地方官府知晓,所以我也没敢去拜见大人。”
“哦,这次行动就你自己出来?”
侍卫欲言又止,有些犹豫。他离京前,傅恒已经再三交代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这次行动的细节。福汉看了看他,说到:“尊驾不用回答了,有些事情是我福汉不该知道的。万岁爷这是担心地方督抚不尽职尽责,我倒是能体谅的。”
侍卫说:“不满大人说,这次要不是您及时相助,我就误了大事了,回去后被砍头的可能都有。据我所知,万岁爷和傅大人对您老还是非常信任的。这次出京的调查割辫子党的人不少,山东省只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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