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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是说消就消的,只是瞧着范大哥眼中似有残存情意,虽不确定是否她自作多情了,可以后还是尽可能远着吧!
看不到希望,心中再多期望也是徒劳,久了,自然就淡了。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两人前来赶考的,这猜也能猜到啊!想这范大哥一心科举,才学不浅,想必会试定是过了,现下是提前来郢都,准备参加开春殿试的吧!
谢安娘三人走了,立马便有小二勤快上前,见这一桌好菜基本未动,倒也见怪不怪,手脚麻利收拾之余,见谢宛娘就那么坐在那里,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换上笑容,积极推荐着店内招牌好菜。
坐在谢宛娘身旁的范易泽,见她反应寥寥,弄得滔滔不绝地小二哥脸上笑意都快支撑不住了,便开口径自点了几样菜。
见小二哥退下了,他脸上温和笑容卸去,揉了揉额头,眼中浮现出疲惫:“你今天是怎么了?”
谢宛娘歪了歪头,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无辜:“易泽哥哥,我在帮你啊!”
那声易泽哥哥叫得他心头一震,自婚后她一直都是称他为夫君,许久不曾听到这个称呼,他略感无力感地道:“我需要你帮甚么?”
“你明明那么想见她,哪怕能多看上一秒都是好的,既然这样,那我愿意成全夫君的心思,腆着脸留在这里,难道不好么?”谢宛娘几乎是喃喃着出声,若不是他坐得近,怕也听不清她在念叨甚么。
“……”范易泽听罢,眼中满是复杂,顿了顿,道:“以后别这样了。”
曾也懊悔自己稀里糊涂地洞房,结果酒醒后才发现娶错了人,可既然错了,这个责他就会担起。如今见到谢安娘过得安生,还有她避嫌似的态度,他那难以自抑、蠢蠢欲动的心思,不知怎的也就熄了,只盼就此一别,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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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赶回承恩公府的马车上,谢安娘微微侧头,偷偷打量着闭目养神的晏祁。
“想说甚么?讲吧!”晏祁忽的睁开眼,将她偷偷摸摸地举动捉了个正着。
顿了顿,谢安娘略显犹疑,却还是一鼓作气地,将压在心间的话问出口:“你就不好奇,我与刚才那两人甚么关系?”
晏祁还以为她要问甚么,见是这个简单的问题,便不甚在乎地道:“不重要,不是么?”
若是重要的人,又怎会是这个疏离的态度。
谢安娘一噎,准备好的一箩筐说辞,尽数无用武之地。
沉默半晌,觉得这事情吧,与其等到晏祁往后从别人那里得知,还不如她亲自说出口,便将自己与谢宛娘、范易泽三人的关系通了一遍。
岂料,她费尽口舌讲了一堆,晏祁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只是十分淡定地扔了句:“我知道。”
末了,可能意识到自己那一句太过精简,又补了一句:“你很好,是他没福气。”
谢安娘:“……”
这是在抨击敌人的同时,顺便夸奖自己?
还有那微微上挑的眉,那眼尾往上微扬的迷人丹凤眼,又是怎么回事?应该是表达愉悦吧!谢安娘心想。
同乘一车的云珰,眨巴眨巴眼,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多余,她果然就不应该跟过来!
过了好半晌,谢安娘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他一眼,活脱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甚么?索性一次性说了吧!”晏祁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些微笑意。
他都这样说了,谢安娘便也开门见山:“你出去寻钱袋时,是遇上甚么事儿了吗?”
“嗯。”晏祁点了点头,也没打算瞒着她,淡定开口:“看到娘了。”
谢安娘先是呆了一下,好半晌才彻底消化了这消息,接着便见她脸上涌现出极大的喜悦,激动之下,甚至还抓上了晏祁的手臂。
只见她杏眸亮晶晶地,仿似见着了熠熠星辰,望着晏祁道:“那娘在哪儿?”
见晏祁眉眼间并无甚喜意,甚至神色间还带着些许沉重,她被兴奋刺激得差点短路的脑袋,也转动起来,提出自己的疑惑:“既然你见到娘了,怎么不把娘带回来?”
顿了顿,晏祁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不方便。”
当时大街上人来人往,且他娘坐在车厢里,前后皆有大批护卫守着,瞧那架势,似是保护,又似是禁锢。
他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母子俩只能隔着人群,遥遥望了一眼。
“还有,娘让我离开。”
离开,离开那里?还是说,离开郢都?
这是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