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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对会闹得翻天覆地,一定会找出是谁标记了段移,然后用自己强硬的、甚至是无理取闹的手段要求盛云泽对段移负责。
可是盛云泽能对段移负什么责?
他是他的Alpha,他也不是他的Alpha。
现在的自己,根本没立场让盛云泽负责,对方什么都没经历过。
段移闷闷不乐的想:这个世界的盛云泽跟我没关系,他是无辜的。
不但无辜,前几天还被自己占了便宜。
他不想再让盛云泽讨厌他了,到底段移也跟他十几年夫妻情分,看到曾经对自己纵容体贴的老公一朝把自己当仇人恨,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当然会难受啊!
苦思冥想一下午,段移觉得这事儿不能拖下去。
他得先跟盛云泽道个歉,以后避开他,少在他面前添堵就行。
他就不信盛云泽看不到自己还能恨自己?
“盛云泽……盛云泽!”
晚自习一下课,段移就追出去。
跟一阵风一样,堵住了盛云泽的去路。
盛云泽心里一跳,面上没表现出来,却停下脚步。
段移今天一来教室,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给他半个背影。
一直到晚上,也不像平时那样凑过来撩闲。仿佛前段时间在他面前蹦跶的那个段移是假的一样。
盛云泽心中涌上了无数个疑问,更多的还有他也没察觉到的委屈和气愤。
他不知怎么,或许是生气,或许是其他什么事,因此没去找段移,就跟赌气一样。
可段移不来找他,他更火大。
看到段移堵住他,第一种在心里升起的感情,竟然是庆幸:还好他来找我了。
段移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犹豫片刻,抬起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我不记得你对我做错了什么。”盛云泽心平气和地开口,可想起段移后颈上的牙印,他忽然恼火,心里一个声音提醒他:段移做错了,段移对不起你。
做错什么?对不起他什么?
这念头一起来就被盛云泽压下了。
段移:“就……就音乐教室那天,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发情期,我没想占你便宜……”
谁知道他越说盛云泽脸色越差。
段移没看到他脸色,诚恳道歉中,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语气给感动了:“谢谢你帮我,还有没告诉大家我是Omega的事情,那天晚上是我不对……”
盛云泽忽然问:“你什么时候成了Omega的?”
段移卡住:“那个……”
盛云泽古怪道:“……穿越?”
“怎么可能!”段移慌的六神无主,连忙反驳:“这你也信?我编出来骗你的,世界上哪有什么穿越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心里默念:完了完了,害了盛云泽一时,道个歉就算了,小段啊小段,你要是把穿越这事儿给承认了,你就得害盛云泽一辈子了……
“就、就车祸,就车祸的时候。”段移来之前做过功课,虽然Alpha变成Omega的案例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我问过医生,这个叫二次分化。”
盛云泽有所耳闻,不由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他是疯了这几天才会真的去思考段移那通鬼话里匪夷所思的平行时空……
二次分化到听过,医学中曾经出现过这种案例,因为诱导性发情的原因,一部分发育还未完整的青春期Alpha或者Omega会随机转换,再次发育第二性别。
段移:“你也听过吧,我就是这原因。你要不信可以去查,咱们市学校里就有,以前一中也有过Alpha变成Omega的,不稀奇。”
盛云泽神色晦暗地盯着段移。
他嘴唇嗫嚅一瞬,似乎想问段移后颈的标记是谁留下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没理由问。
准确来说,是没有立场问。
哪怕他真的很想知道——盛云泽的肩膀稍微垮了些,心想:知道了又怎么样?
段移小声道:“盛云泽,盛团座……”
盛云泽淡淡开口:“我没生你气。”
段移十分感动:“团座……”
盛云泽话锋一转,神色一凛:“但你也别想这么完了。”
段移:=口=!
“那、那怎么办?”
盛云泽冷道:“你自己想。”
少年的身材高挑,四肢修长,匀称的身体里覆盖着巨大的力量,面容冷俊如冰霜,带着支配的口吻,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段移看着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心想: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还有点儿抖s……
盛云泽说完就往前走,段移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事儿暂时是解决了。
虽然盛云泽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段移却想不出他还有哪儿惹他不痛快了。
索性跟上去,闲的没事儿又嘴贱:“喂,盛云泽,那天晚上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盛云泽脚步一顿,段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有些飘飘然,仿佛是回忆一般,煞有其事地评价道:“你的技术不怎么样。”
盛云泽停下脚步,转过身。
段移还在往前走,撞到他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还没来得及问盛云泽干嘛突然停下不走了,下巴就被两根骨节分明,如冷玉一般冰凉的手指给掐住。
盛云泽整张脸黑成了锅底,压了许久的怒火没地方发,终于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你的技术是很好啊,找谁练的?”
段移被掐的嘴巴嘟起,肉乎乎的脸颊手感非常不错,盛云泽趁机揉了一下,心里的不痛快平复了一些:“简翘?还是南野?或者你其他的前任?”
“偶没yu……”
盛云泽垂下眼睫,盯着段移,他这双单眼皮看谁都冷而薄情,理智又刻薄,长而直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美的惊心动魄。
段移却被他侵略性极强、犹如实体一般的眼神刺的酥酥麻麻,腿都被他看软了。
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投射在墙上,仿佛是拥吻的恋人一般。
盛云泽命令道:“舌头伸出来。”
段移咽了咽唾沫,目光不错的仰着头看着他,果真乖乖地吐出一截舌尖。
盛云泽欺身压下,直到他们呼吸交缠,段移都能听到自己打鼓似的心跳声时,猛地闭上双眼。
盛云泽压低声音,极其恶劣地勾起一抹笑容:“你该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段移骤然被松开。
盛云泽幼稚地呵呵一声:“你放心,就算你是一个Omega,我也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段移羞耻的满脸通红,“靠”了一句,恼羞成怒:“盛云泽我操.你大爷!”
盛云泽把段移的兜帽往头上一盖,然后在他的后颈使劲一捏,就跟捏猫似的,报复性的用了很大的力气:他讨厌段移后颈上的牙印。
尽管淡,却还没消失,只能说明——段移是在近一个月内被咬的。
盛云泽“啧”了一声,在段移“嗷嗷”叫着要跟他打一架时,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大,陡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不然我也咬一口?
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妒忌,憎恨在段移后颈上留下标记的男人,凭什么是他?
——他想取代他。
——把原先的牙印——把它覆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