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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在区里呆了那么久,可没觉得区里哪一方面不如市里了,人都是很现实的,你在哪个位置,别人就哪样对你,以前你在区建委的时候升迁太快了,别人肯定眼红你,现在区里换了新书记,你的工作肯定会受到一些阻力的,但是你也不要拘泥于小细节,不要想那么多,专心干你职责内的事情,一切都要用宽怀的胸怀往前看,这样才能不带一点包袱的往前冲,可不能连我一个女人的气量都不如啊,我在区里的时候是一把手,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可以拍板决定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市里的大小市长好几个,我一个女人,很多事情都要看别人脸色了,姐还不是一样没有发牢骚。”
吴敏这番话把刘海瑞说的心悦诚服之余又有了更浓郁的自愧不如的心情,也的确是自己现在还太年轻了,城府不够深,遇到点困难就有点急躁的坐不住了,回想起和吴姐在一起共事的点点滴滴,他还真是觉得向她遇到这样的问题时那种从容和笃定的态度,对待敌人往往用博大的胸怀让对方自己羞愧的退缩,这一点他还真是远远赶不上!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想多了,可是我在常委会上和张书记因为一些事情的看法相左,你说他会心里不舒服吗?”刘海瑞将自己心里的疑问一点一点的抛了出来。
吴敏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以一个副市长的心态来衡量地方一二把手之间存在不和这件事了,她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这种光芒被一直紧盯着她等候结论的刘海瑞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是一个力量与柔情的混合体。在他需要支撑和帮助的时候,她就会托起他的手臂,在他需要女人的柔媚的时候,她又像是一副穿肠毒药一样令他**蚀骨。
“姐觉得,可能是你在区里太强势了,让他觉得如果不将区里的大权掌握在他手里,会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吴敏以自己过来人的看法来寻找着答案,这个现象在党委和政府之间是普遍存在的,尤其是一个很有可能会顺利接班的人在上级面前总不经意间表现出的那种强势和迫不及待,会让领导觉得不打压这种人的锐气,自己就没有安全感。
“什么?我的表现让张书记感到不安全?不会吧?张书记来了区里后我可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如果这样也能让他感到威胁,那张书记的气量未免太小了一点吧?”尽管刘海瑞意识到吴姐的想法已经与自己想要表达张市长让张书记来收紧自己的想法有点偏离了,但能和吴姐这么深入的探讨官场上为人处事的学问,也能让学到不少的东西,于是他就顺着吴姐的想法继续延伸了下去。
“呵呵呵,你呀,还自认为自己很低调呢!姐告诉你,你所谓的低调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在张书记面前够恭敬,够孙子对不对?其实呢,你自己回头想想,你在工作上是不是太强势了,很多想法很有新意,因此和善于求稳的老同志的想法有出入,是不是?”
刘海瑞听完吴姐抽丝剥茧的分析,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够深刻,够低调,其实不然,在张书记面前低三下四并不是低调,只有在工作中什么都顺着他才算是低调,这样一想,刘海瑞貌似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他就假装气哼哼地说道:“吴姐,你们这些大领导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下面人干的好了,领导不但不赏识,反而还怕夺了他的位子,怎么都这样想呢。”
吴敏白了他一眼,说道:“干吗一棍子打击一大片呢?姐也只是帮你分析分析张书记和你闹矛盾的原因罢了,姐在的时候哪里有那样对你了吗。”
“你没有,你对我爱还来不及呢。”见吴姐有点生气的样子,刘海瑞立即笑眯眯的凑上去甜言蜜语的说着话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好了,不跟你说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一早还要回区里去,睡吧。”吴敏陪着刘海瑞分析了一下他现在在区里的处境后,也有点累了,就将身子朝刘海瑞的怀里依偎了一下,闭上了那双睿智的眼眸。
出于对刘海瑞的那种特殊的感情,美女记者郑楚怡在答应帮刘海瑞之后,就在工作之余,在省报的党建栏目写了一篇社评。
次日刘海瑞一大早开车回区里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郑楚怡的电话,在电话里美女记者告诉他说自己先写了一篇相关的评论文章发在了省报的党建栏目,让刘海瑞有时间的话看一下,她再接着做下面的事情。
得到这个消息,刘海瑞自然是很高兴,他没有想到郑楚怡会这么快的就付诸于行动。一进办公室里坐下来,就让人将这天的河西日报送过来,坐在办公桌前点了一支烟,直接翻到了报纸的党建栏目,果然就看到标题为“基层干部调整莫忘条心态”的评论文章,便靠在老板椅上,一边抽着烟,一边饶有兴致的仔细阅读了起来:最近,一些地方和单位的干部调整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有些领导干部生怕调整结果不如意,说起去留就如坐针毡,整天提心吊胆、患得患失,染上了‘前途焦虑症’,有的干部甚至不惜涉险,花费大量的精力、财力走‘上层路线’,四处求取‘飞上枝头’的真经,这个现象值得深思。
按理说,基层干部调整是为了给干部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让干部找到更合适的工作岗位,以充分施展其包袱和才华,更好的为群众办实事、办好事,最大限度造福于民。但这些患上‘焦虑症’的干部们的表现离干部调整的初衷可谓是‘差之毫厘,廖以千里’。因此基层干部调整工作中存在的一些负面现象必须到了整治的时候。
不计得失,履职尽责,有才有位,有位更有为,干部能力有大小,实践却无处不在,职位的数量虽然有限,而实践永无止境。作为党员干部对待工作不能讨价还价,一门心思谋取高位,要把精力投入到为民服务当中,‘廉政不做贪官,勤政不当懒官,仕政不为庸官’,身为领导干部应该把个人得失置之度外,从本职、民虚做起,‘胸怀天下,心系百姓’,全心全意查民需,帮民困,解民忧,努力做群众满意的‘父母官’,这是才基层领导干部调整的本质内涵。
在基层干部调整中,要做好自我调整,对自己适时‘归零’,基层干部职务虽低,权力虽小,但却距离群众最近,接触最密切,最能体会民情,可以直接为老百姓服务,可谓‘芝麻权西瓜责’。因此,基层干部更因该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不断强党性,提境界,注重心态调整,合理疏导情绪,做到身处顺境适时‘归零’,戒骄戒躁,争取更大成绩,面对逆境勇敢面对,知足感恩,以阳光心态迎接工作挑战。
基层干部调整时地方政府工作中的一件大事,扎根基层,消除‘恐慌’,‘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基层工作范围广、问题复杂,任务繁重,加上政府职能的转变,工作目标、性质、环境等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对干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基层干部难免出现心理‘恐慌’。广大干部只有扎根基层,克服求安求稳心态,克服求乐求虚的精神状态,真正做到不图形式,注重实效,‘在其位,谋其政,善其能,尽其责’,坦然面对进退去留,才能达到‘去留无意,看天上云卷云舒’的豁达境界。
本报党建栏目将对河西省的基层干部调整工作进行持续性报道,尽请关注本报党建栏目。
“嘿嘿,写的不错!”刘海瑞放下报纸笑眯眯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在详细的看完了郑楚怡这边关于河西省基层干部调整的文章,不得不佩服这个美女记者不但性格好,人长的漂亮,而且就连文笔也是相当的老辣啊,一向自认为笔杆子有两下子的刘海瑞,在看完郑楚怡这边党建方面的文章之后,不得不佩服这个美女记者到底是干记者的,通篇文章读来,看上去只是一篇‘假大空’的言传说的文章,但是隐隐之中却带着一个明显的倾向,而且由于河西省报的性质不同于其他小报,它是隶属于河西省委宣传部主管,这样的文章上报,便具有一定的倾向性。
嘿嘿!张增贤,恐怕你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想到自己这个绝妙的计划进展的如此顺利,刘海瑞不由得在心里开始洋洋得意的幻想起了张书记在不久的将来那个灰头土脸的样子。
刘海瑞将报纸放在桌上,靠在老板椅上点了一支烟,美滋滋的想着要不了多久,区里的权力平衡即将要被打破了,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悠悠的吞吐着袅袅的烟雾,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美女记者郑楚怡拨去了电话。
“嘟……喂!”郑楚怡接电话倒还算及时,很快手机里就传来了她悦耳动听的声音。
“喂,郑大记者,文章写得很不错嘛。”刘海瑞一开口就对郑楚怡这边关于党建方面的文章赞不绝口。
郑楚怡轻轻的笑了笑,谦虚地说道:“马马虎虎吧。”
“咦,你就别谦虚了,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一片心意,我请吃你吃饭怎么样?”刘海瑞心劲儿很热乎,想请郑楚怡吃顿饭表示谢意,顺便将下一阶段的计划再做一下安排。
郑楚怡想到上次刘海瑞请吃火锅时辣的呲牙咧嘴满脸流汗的窘态,就故意逗弄他说道:“你又要请我吃火锅啊?你受得了不?”
刘海瑞被她说的一时有点无地自容,嘿嘿的笑了笑,说道:“光吃火锅有什么意思啊,这次咱们换个口味,怎么样?”
郑楚怡在电话那头稍加思索的想了想,尽管她晚上还打算写一篇稿子的,但还是笑着答应了下来:“好吧,什么时候?”
刘海瑞看了看手表,说道:“下午下班吧,白天就不耽误你上班时间了,怎么样?”
“要等到晚上去呀?”郑楚怡一听说要到晚上去,原本还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这个家伙了,忍不住发出了失望的质问。
“怎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晚上还有约会哟。”刘海瑞听到郑楚怡带着惊讶语气的反应,就逗弄了她一句。
“瞎说什么呢,我晚上闲着呢,我就是觉得晚上吃饭你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有点奇怪。”郑楚怡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嘿嘿”刘海瑞坏坏的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怕你晚上被哪个帅哥给约走了,像你这样的大美女等着约你的男人在后边排队呢,得提前预约,先下手为强才行。”
“噗……刘海瑞,你也太夸张了吧,你什么时候见有人约我了啊?就算约我我也不会去的。”郑楚怡被刘海瑞那句夸张的玩笑话逗得扑哧笑了出来,的确,刘海瑞说的也不全是错的,日常生活中郑楚怡的确会面对这样的情况,经常一下班就会有报社的单身同事和一些工作中交往认识的社会上的男人打电话约她吃饭,不过都被她一一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有时候实在拒绝不了,她甚至在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来向所有人表示自己并不是单身。
“实话实说嘛。”刘海瑞嘿嘿的笑了笑,这个时候有人在敲办公室门,他就笑着说道:“好了,楚怡,先不跟你说了,晚上见面再聊啊。”
“嗯,再见。”
“撒有拉拉,嘿嘿……”刘海瑞笑着挂断了电话。
“请进!”刘海瑞放下了手机,坐直身子朝外面门外应了一声。
办公室门缓缓的推开了,进来的人竟然是区政协副主席肖传国,这老小子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刘海瑞对肖传国的突然到来感到有些纳闷,不过脑袋一转,很快就想明白了。
“刘区长,没打扰你工作吧?”肖传国一进来就满脸堆笑的说道。
刘海瑞的脸上立即泛起了夸张的表情,惊讶的笑着说道:“哟,是传国同志啊,怎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快坐,快坐。”说着话,刘海瑞指了指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
肖传国忙笑着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刘海瑞看着他那个毕恭毕敬的样子,隐约能够猜出这老小子肯定是为了政协班子调整的事情过来的。他笑呵呵的站起来,一边用一次性纸杯亲自为肖传国泡了杯茶水端过去放在桌上,问道:“传国同志找我有事儿啊?”
“刘区长,也……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班子调整的事儿,我知道您有点不同意张书记他们的意思……”肖传国陪着笑脸支支吾吾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过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刘海瑞就打断了他的话,‘呵呵’笑道:“传国同志,你想多了噢,我和张书记他们的看法是有点出入,但也不是说不同意你嘛,只是人事调整这个事儿毕竟关系到班子的稳定,不能这么太草率了,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有意不让你上去呀?”刘海瑞一边朝着自己的老板椅走去,一边斜着脑袋笑呵呵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神色有点尴尬的肖传国,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果真是为了这件事儿来的。
“呵呵。”肖传国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接着支支吾吾地说道:“刘区长,那个……我在政协干的时间也不短了,这几年虽然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成绩,但也没什么给政协带来什么麻烦,一直是紧紧的围绕在以你为首的区委区政府的周围的……”
还没等肖传国再次说完,刘海瑞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传国同志,我可不是区委区政府的一把手啊,你应该是围绕在以张书记为首的区委区政府的周围才对嘛,接着往下说……”说着话刘海瑞在老板椅上坐下来,点了一支烟,摆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等着肖传国继续往下说。
肖传国尴尬的一笑,接着说道:“这次调整我要是再上不去的话,以后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刘区长您得帮我一把才行,那个啥,李主席那边我也一直在劝说他不要老是跟你较劲儿,他太那个……冲动了。”
靠!这么说老子还真得感谢你不成呀!刘海瑞听到这家伙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他帮自己了,他‘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咱们就事论事,不谈李主席。传国同志啊,说句实在话,我本人呢其实对你的工作能力倒是一点也没有质疑,但是这个人事调整可是这段时间区里的头等大事,这两年国家对这方面的工作要求的很严格,区里的领导们看上你,也不能就这么草率的下了决定,一切还是按照人事制度和规定的程序来走比较好一点,才会有说服力。你说是不是?”
肖传国愣了一下,忙赔笑点了点头,说道:“是,是,刘区长您说的没错。”肖传国像是从刘海瑞的字里行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其实他并不是想有意要把他按在副主席的位置上上不去,只是不想顺着张书记的意思就那么草率做决定而已。
“那个啥,传国同志,这个事情你也就不要总是放在心上多想了,你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搞好自己的工作,区里也会看在眼里的,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我现在也没法给你说清楚的。”刘海瑞留给了肖传国一线希望,接着又给他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敲打。
听到刘海瑞这么说,肖传国又是一愣,接着突然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的走到了刘海瑞的办公桌前,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盒子就放在了刘海瑞的桌子上,轻轻往他面前一推,讪笑着说道:“这是我上次出国去考察时在瑞士带回来的手表,是原装进口的,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刘区长您笑纳。”
老一套!这年头官场上送礼为了避人耳目,由先前的送人民币已经转变为了既袖珍方便又高档昂贵的礼品了,刘海瑞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这只表盒,的确盒子看上去很精致,上面全是纯英文字母,一看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
刘海瑞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肖传国,将表盒又往前面一推,笑呵呵地说道:“传国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看我这不是有手表吗?”说着话,他抬起手腕亮出了自己那块曾今任兰送给他的浪琴手表,虽然可能比不上办公桌上这只盒子的表,但是对刘海瑞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肖传国看了一眼刘海瑞手腕上那块手表,讪笑着说道:“刘区长,说句实话,您那块表有点配不上您的身份,还是我这块表您戴着更合适一点,这原装表的质量很好,时间从不跑偏,而且还是防水的,以后洗澡泡桑拿什么的,也用不着取下来的。”
“呵呵,我这块表质量也还不错的。”刘海瑞笑了笑,紧接着又说道:“传国同志啊,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这个东西你还是收起来吧,我相信你这段时间只要你好好表现,结果应该会让你满意的,毕竟区委班子的领导们还是很看好你的嘛。”
听到刘海瑞释放出的这个信号,肖传国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线希望,顿时笑盈盈地说道:“刘区长,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没什么的。”
刘海瑞佯装板起了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传国同志,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呀!”
正说着话,办公室门突然又人敲响了,肖传国趁机赶紧向刘海瑞陪笑说道:“那个啥,刘区长您先忙,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说着话逃也似的离开了刘海瑞的办公室,与此同时心想只要这块表放在了刘海瑞的办公室里,收了他的东西,也就不怕他再会反对自己当政协主席了。
等刘海瑞一回过神来,肖传国已经闪出了办公室,紧接着政府办的一个秘书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刘海瑞忙飞快的将放在桌上的表盒拿起来塞进了抽屉里。等政府的秘书送过来文件离开后,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那只表盒拿出来仔细的端详了一遍,怀着好奇新又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表盒上的全英文品牌,当看到百度搜索结果上出现的相关条目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江诗丹顿,价格是188888。
看来这个肖传国为了能当上政协主席还真是大出血了!刘海瑞在惊讶之余这样想着,这种价格昂贵的东西他觉得自己一定不能收,中国有句古话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如果真贪恋这点小便宜,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大麻烦。
可是眼下怎么处理这块表呢?刘海瑞靠在老板椅上点了一支烟眯着眉头绞尽脑汁的琢磨了大半天,突然心里一个激灵,忙瓷灭手里的烟蒂,将这块表揣进怀里走出了办公室。
这小子揣着这块表要去哪里呢?只见他走出了办公室后,步行来到了区委,走进办公楼后径直来到了张书记的办公室门口,先是站在门外听了听,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这才轻轻叩响了张书记的办公室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张书记的声音。
刘海瑞推门走了进去,张书记一看到是刘海瑞来了,立即笑呵呵的说道:“哟,是刘区长过来了,请坐,请坐。”
刘海瑞客气的笑了笑,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接走到了张书记的办公桌前,将揣在怀里的那只表盒拿出来放在了张书记的办公桌上。
老家伙看到刘海瑞这个举动,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抬起头来一脸纳闷的问道:“海瑞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书记,刚才传国同志来找我谈班子调整那个事了,说是张书记让他来找我的,这是他放在我办公桌上的东西,还麻烦张书记转交给传国同志。”说完话,刘海瑞还没等张书记反应过来,就又转身走了出去。
这下老东西直接被刘海瑞弄了个满脸难堪,这摆明了不是被这小子打了他的老脸吗?反应过来后,老家伙一脸难堪的往办公室门口瞥了一眼,神色显得凝重极了,他意识到在这件事上,自己又输给了刘海瑞一局。
刘海瑞能够想到在自己说完那番话转身离开时张书记那张老脸上尴尬至极的表情,他在心里暗暗的想,老不死的,好戏还在后头呢!到那个时候别说笑了,恐怕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保姆李双飞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照料着吴姐,她这一不在,刘海瑞坐在办公室里倒还感觉有那么一点小寂寞,这一天的时间也像是过的慢了一样。给吴姐打了手机过去,和她在电话里聊了二十多分钟,得知她现在身体恢复的很不错,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刘海瑞也就放心了不少。
挂了电话,百无聊赖的他就干脆在电脑上看电影来打发这一天的时间。不知不觉,一天总算是熬过去了,下班之后收拾了东西,就赶紧开车去了市里接郑楚怡吃饭。
半个多小时后就来到了省报社门口,将车停在路边给郑楚怡打了个电话过去,“喂!大美女,我已经到报社门口了,出来吧!”
“刘海瑞,真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篇稿子没完成,可能还得个十来分钟,你能等我一下吗?”郑楚怡在电话里有些抱歉地说道。
靠!刘海瑞暗骂了一句,虽然心里有点不乐意,但嘴上还是不假思索的笑着说道:“没问题,我在门口等你。”
“嗯,我尽快。”郑楚怡笑道。
挂了电话,刘海瑞打开车门下去站在省报社门口点了一支烟,一边看着街上匆匆经过的行人,一边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平时很少出去逛街的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街边的梧桐树叶已经全部枯黄了,秋风微微一吹,就会哗啦啦的打着旋飘落下来,放眼放去,整个城市显得很萧瑟,他这才意识到天气已经逐渐进入了严寒季节,也才突然感觉到天气有点冷了,穿着一件夹克外套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站在原地来回的跺着脚搓着脸等郑楚怡出来。
郑楚怡倒还算是个很守时的姑娘,并不像有些女孩,在和男孩约会的时候总是刻意要姗姗来迟半个多小时以先自己的矜持和高贵。十几分钟后郑楚怡一边将皮包往肩上挎着,一边小跑着急匆匆的从报社里面赶了出来。正站在报社门口东张西望的刘海瑞,不经意间朝报社里面一看,突然就见郑楚怡急匆匆的朝着外面小跑了过来,一头乌黑秀发随风飞舞,胸前那两个大馒头随着小跑时身体的颠簸而有节律的上下跳跃着,脚下那双高跟长筒靴更是让刘海瑞担心她会不会突然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