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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目光精亮的,“胡蝶,沐玄他们都有两个孩子了。曾经我们只慢他们一点点,现在可是差距越来越大了。等到他们都抱孙子了,我们的孩子还不知道多大,有没有结婚呢!”
“你少浑说!”胡蝶瞪贺亚承一眼,自从那天他在医院找到她,把她从冉子衿跟冉森阳面前抗走之后,他就总在她身边晃悠,晃的她心烦意乱,恨不得一巴掌跟拍苍蝇似的,把他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我是认真的。胡蝶,从巴黎开完发布会回来,我们就结婚吧。我累了,不想折腾了。”贺亚承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
胡蝶看看他,他的确是给人一种累到极致的样子,而且瘦的都脱了形,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提醒着大家昨晚他又加班了。
“我不想结婚,对这没兴趣!”她蹙眉。
“胡蝶,当年的误会,我已经跟你解释了,那都是苏麦琪一手策划的。我妈也被她利用了。我知道你原谅不了我妈,我也不求你能原谅她,我要的只是想跟你白头偕老。”
“贺亚承!这不是我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是一个人有没有良知的问题!”胡蝶忽然正了脸色,认真的跟贺亚承说道,“你要跟我去巴黎就去,不去你就回去,不管怎么样,不要再跟我提到你妈妈!我不想听!”
她不是圣女,不能做到在任何伤害面前都能泰然处之,都能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全部接受。
她说的是良知问题,那就真的是良知问题,她就不明白事到如今,贺亚承的母亲怎么还能沉得住气不说实话。
她不是不想跟贺亚承复合,也不是觉得贺亚承不可原谅,毕竟他跟她一样,都是被苏麦琪跟他的母亲设计欺骗了的人。可是他的母亲呢,如果她这一次都不承认,不说出实话,她自己一味的承受着不敢承受的,那么以后呢,谁敢保证他的母亲就不会再欺骗她,谁又敢保证贺亚承是不是又要相信他母亲而叫她受委屈呢?
如果她要嫁给贺亚承,如果她想跟他永远在一起,而且是幸福顺利的在一起,那么这一次,他的母亲必须低头认错。不管她是不是一个长辈,不管她是不是她最爱的人在乎的人,贺母都必须坦白认错。
她可以不为那个丢失的孩子报仇,可以不计较苏麦琪跟贺母对她做的一切,也可以不要贺母的道歉,但是她一定要得到贺母对自己的认错,这是原则问题。
“胡蝶!”贺亚承压抑着,隐忍着,最后哀叹一口气,做了妥协,“好,先不说我妈,我们先去巴黎。但是,胡蝶,发布会开完,生意谈好,你得跟我回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管怎样都得做一个决定。而我决定已经十分坚定了,我不放手,我只想跟你结婚,生孩子,过一辈子。”
“我可以答应你跟你回来,但是结婚的事情,得看你***态度。”胡蝶也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要对事不对人,而且对事也要找跟这件事有关的人,贺亚承跟这个没有直接的关系。
“好。我会再跟我妈谈的。”贺亚承适可而止,不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我们去喝杯咖啡,下一班航班还早。”
“嗯。”胡蝶点头,跟贺亚承一起下车去咖啡馆。
“我去洗个手。”两人点了喜欢的咖啡,贺亚承站起来去洗手间。
刚才他以为胡蝶又要远走高飞的时候,他紧张的出了一身汗,手心里也全是,现在干了,怪难受的。
胡蝶点头,看着贺亚承往洗手间走,但是走路的时候,有腿却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怪,总之是不自然。
十几分钟过去后,贺亚承还没回来,胡蝶想着他刚在走路的样子,有些着急,拜年往卫生间寻过去。
“亚承?”她一进去,就看见贺亚承靠在盥洗台上,捶着他的右月退。“你怎么了?”她走过去,担忧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走路太久了,所以月退有些疼,我捶捶就好。”贺亚承放下月退,整理一下裤脚,“好了,走吧!”
“亚承!”胡蝶眉心拧着,一把拉住要走的贺亚承,“你到底怎么了?”
他刚才把月退放下去的时候,明显倒抽了一口气,那是有多疼,才叫一个大男人吸凉气。
“我真没事。走吧,先出去,再这里呆着干什么。”贺亚承执意要走。
“贺亚承!你给站住!”胡蝶红了眼睛,恶狠狠地吼着,“你要是不想我再一次在你眼前失踪,你就给我站住!”
贺亚承倏地一下站定脚步,回头无奈的看着胡蝶,眼里是那种十分复杂的光芒,他放在裤缝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状。
“站好别动!动一下我就消失!”胡蝶继续威胁贺亚承,慢慢的蹲下去,挽起贺亚承的裤管,只一眼,她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咬着手背才没叫自己尖叫出来,而眼泪已经断了线一样的流着。
“没事了。胡蝶,没事了。”贺亚承将胡蝶拉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只是难看而已,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胡说!”胡蝶仰着头心疼的看着贺亚承的脸,“明明就很疼!你刚才疼的都倒抽气了!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她问完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就又猜测的问他,“是不是我被你妈绑架的那天,你在机场外车祸弄的?”
贺亚承点点头,知道瞒不住胡蝶了,“那次有点严重,医生说差一点就保不住月退了,不过幸好保住了。虽然有时候会很疼,留了难看的伤疤,但至少没有残缺。”
那时候他的月退伤很严重,而他又要不顾一切的去找胡蝶,所以耽误了最好的治疗,现在就成了这样。
“你凭什么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你个大傻子!你还说你不傻!”胡蝶哭着从贺亚承怀里出来,拉着他到机场的vip候机室,找了个角落,认真的给他捏月退。
“什么时候会疼的比较厉害?”她心疼的问他。
“走路走多了,坐的时间长了,变天气的时候吧,我没有太在意过。”贺亚承暗暗回想了一下说道。
“难道就没有什么药可以治好吗?”
“有。”贺亚承笑看着胡蝶,“你就是我的药,最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