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用十把刀的老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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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俊眼前一亮：“哪个专业，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源能战斗序列，徐小天。”徐小天立正行礼。
“归队！”
“是”
终于所有人结束测试，休息十分钟不到，所有人集合开始基础训练，一时间诺大的操场上只剩下鞭腿沙袋的声音。
结束训练回到宿舍。
徐小天被唐吉教授点名接走。
徐小天跟着唐吉教授沿着盘山路，七扭八拐的终于爬到山顶，后面就是比亚纳断崖，没有了建筑物的遮挡，山顶上的风景豁然开朗，向远处眺望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海平线，以及金色夕阳下孤零零的帆船。
“这里是你爷爷住的地方”这里的海风略大，唐吉教授赶忙聚了聚为数不多的头发，掩盖地中海的缺失。
“我爷爷找我？”
“嗯”
两人一路向前，断崖边。
一座竹屋屹立。
竹屋周围散落了一地的风筝。
看到老人身穿单薄的衣服在海风里一个个的把风筝抱回怀里，徐小天鼻子忍不住发酸：“爷爷”
“孙儿，来！”老人身体轻颤，回头微笑，一如既往的慈爱。
“上次和你说那个能教你使用源能的人回来了”
徐小天眼睛一亮，忍不住上前抓住老人的手：“我也能使用源能了吗？”
海平面上，帆船由远及近，一个人影从船上下来，依靠断崖上的铁索爬了上来。
直到完全登上断崖，徐小天才看清楚来人的长相，那是一张无比苍老的面孔，老年斑几乎覆盖了整张脸，嘴里叼着一只满是烟泥的烟斗，瘦弱的身体在海风里摇曳，徐小天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身体是怎么爬上断崖的，与此同时来人也在用暗黄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徐小天。
徐凤鸣心情愉悦：“这是你麻爷爷，也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人。”
徐小天略微拘谨：“麻爷爷”
“叫我麻爷就好哩。”麻爷操着一口浓厚的西北口音，不说话还没有注意到，他前面两颗门牙位置是两颗豁洞，一股子鱼腥味扑面而来。
刚刚给徐小天树立的绝世高人影响瞬间支离破碎。
徐凤鸣拉过徐小天：“麻子，这是我孙子，一个无法激活源能的S。你得教他。”
麻爷拍着胸脯：“小娃子，放心吧！”
唐吉教授搓了搓手暗道一声好冷：“小天，你对鸣有了解吗？”
徐小天不明所以，摇头：“不知道，我目前只局限于周觅山的雷鸣，却也没看到他使用过。”
麻爷侧头，夜色降临，月明星稀，徐凤鸣半张脸隐藏在夜色中，阴沉如断崖下方怒涛汹涌的海，几秒钟后又变得波澜不惊，麻爷诧异的对着徐凤鸣点头笑了笑。
唐吉教授手上颤抖着，满脸期待的看着徐小天。
“我看过你的入学档案，你是觉醒了鸣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的鸣消失了，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都没有找到答案，唯一可能的线索或许被埋藏在西方大陆冻土冰川之下，所以临行前我一定要前来和你确认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感受过鸣？”
唐吉教授的话让徐小天措手不及，唐吉教授告诉他觉醒了鸣这一点徐小天没有丝毫怀疑，因为爷爷在身边唐吉没有骗他的理由，而且以比亚纳完善的机制他觉醒了鸣这件事本身确凿无疑，只不过是他自己没有发现。
“我什么时候觉醒了鸣？”
“根据你的守护者一一，提供的资料，那天晚上你在学校天台上莫名其妙的觉醒了。”唐吉教授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可见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了魔障。
徐小天努力陷入回忆，满打满算也才不到一个月时间而已，那个天台是他的秘密基地，他坐在天台边缘，小吃街上的香味历历在目。
徐小天闭上眼睛，车水马龙，人潮汹涌，那一刻他如同来了上帝视角一样观看者沙盘。
睁眼，闭眼，那种感觉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屏蔽了他所有的感知，导致那种俯瞰人间的感觉伸手而不可及。
徐小天睁开眼睛，疑惑的摇头：“如果那种感觉是鸣的话，我的鸣好像把我抛弃了，我触碰不到。”
“没有源能的刺激，你竟然觉醒了鸣，这已经打破了尝试，你的鸣无缘无故的消失，更违背了常理，我会找到答案的。”
徐小天的话让唐吉再一次陷入沉思，良久之后叹了口气，轻轻离开。
徐凤鸣叹了口气说道：“小天，以后白天的训练你不许落下，晚饭后和周觅山对抗虚拟大汄也不能落下，最主要的是你要回来继续完成麻爷为你准备的训练。这样三管齐下，你的实力定会突飞猛进。”
“没问题”徐小天挠头。
“小天，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和麻爷帮你定制一下训练计划，从明天开始你就和我一起住这里吧，麻爷也在。”徐凤鸣摸了摸徐小天的头，笑着说道。
徐小天面露喜色，他辗转千里为了什么？保护云起大陆，对抗天外来客吗？作为青涩少年的他，他原本的理念真的没有那么崇高，他只想来这里看他的亲人，当下立马点头。
“好”
麻爷看着徐小天离开的身影，挠了挠头，咧嘴憨笑：“我得了癌症，晚期，书生告诉我没有几个月可活了。”
徐凤鸣的手一顿，努力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夜色里：“我知道”
“你想让你的娃当我的继承者？”
“嗯”
麻爷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会死嘞”
“他是我的孙子”
“会死嘞”
徐凤鸣没有说话。
麻爷怔怔的看着徐凤鸣，随后再次咧开嘴巴憨笑：“也是，你的孙子，我担心个啥子劲儿嘛！”
徐凤鸣掏出一只木盒，抓起一撮烟叶子放在烟纸上，吐了口唾沫熟练的卷起一根烟：“麻子，你等了三十年了”
“我不确定那个娃能不能熬过去。”
徐凤鸣疑惑“江虑告诉你了什么？”
“你来之前书生就找到了我，他说这个娃的鸣有些诡异，那天他通过A4纸上的镜月鸣反馈到，他其实不具备生命，很有可能是他的鸣能力的效果。”
徐凤鸣陷入沉默，虽然他是最强者，但是说到源能与鸣能的了解确实没有江虑多，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按照你的方法吧！”
“他想学，我就教呗！”
“你得好好教他”
麻爷闻着烟味，有些嘴馋，似笑非笑再一次说：“会死人嘞！”
徐凤鸣依旧重复：“他是我的孙子”
月色下，两个老人，一个不想教，因为会死人，一个一定要教，因为是他的孙子。
徐凤鸣的孙子，徐小天。
徐凤鸣相信他会保护好徐小天，徐凤鸣坚信，作为他的孙子也要学会承担。
麻爷又问：“我教什么？”
徐凤鸣回答：“教你最擅长的”
“一般人可用不了十把刀”
“那就教他两把吧！”
这次轮到麻爷诧异了：“你不是也只有一把红莲吗？另外一把在哪嘞？”
徐凤鸣的目光眺望西方：“那把刀叫天狼”
麻爷摇头，他没听说过，他又问道：“每天3000次？”
“你以前多少次来着？”
“3000”
徐凤鸣坚定说道：“那就5000吧！”
麻爷咧嘴笑了，露出豁牙：“嘿！反正是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