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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通往地下教室的石阶。 小汤姆来到一间地下教室,半掩上门,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外面的通道。他从门缝里向外窥视,像一尊雕塑一样等候着。
至少过了一个小时,小汤姆稍稍动了动。
“他快要来了。”小汤姆咬牙,“居然让我等这么久……我会让他好看的。” 几分钟后,有人悄悄地在通道里走动。那个人小汤姆藏身的地下教室,小汤姆像影子一样毫无声息,侧着身子从门缝穿过,跟了上去。
小汤姆突然停住了,侧着脑袋,倾听刚刚出现的声音——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有人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活。 “过来出来,上这儿来过来吧到箱子里来。”这个人的声音粗嘎,咬词不清。
那是一个大块头的男孩,男孩蹲在一扇开着的门前面,门边放着一只很大的箱子。
小汤姆冷冷一笑,从藏身处走了出去。
“晚上好,鲁伯。”小汤姆语气严厉,还带着因为长期等待的不耐。
鲁伯·海格砰地把门关上,站了起来,后背紧紧靠着橱门,面朝小汤姆。
他看起来紧张极了,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你在这儿做什么,里德尔?”
“该结束了,”小汤姆上前一步说,“我不得不告发你了,鲁伯。他们正在商量,如果攻击事件再不停止,就要关闭霍格沃茨了。”
“你说什——”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杀人。但是八眼蜘蛛可不是理想的宠物。我猜想你只是让它出来活动活动,但是——”
“它决没有杀人!”海格说着,把身体更紧地靠向那扇关着的门。
他后面传来一阵古怪的窸窸窣窣和咔啦咔啦的声音。
“那个死去的姑娘的父母明天就要到这儿来了。霍格沃茨至少可以保证把那个弄死他们女儿的家伙杀死。”小汤姆歪着脑袋,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 “不是它!”海格大吼一声,他的声音在昏暗的通道里回响,“它不会!绝不会!”
“闪开。”小汤姆失去了耐心,拔出了他的魔杖。 他的咒语以一道突如其来的火光,照亮了走廊。海格身后的门猛地弹开了,那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撞向对面的墙上。从门里出来了一个东西——硕大的、毛森森的低矮身躯、结成一团的黑乎乎的腿、许多闪闪发亮的眼睛、两把刀子般锋利的钳子——八眼蜘蛛。
小汤姆又举起他的魔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怪物慌忙逃跑,把他撞翻在地,然后飞快地奔过走廊,消失了。小汤姆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看着它的背影。他举起魔杖,但是海格朝他扑去,一把抓住魔杖,又把他打翻在地,一边大声嚷道:
“不——!”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鲁伯·海格由于这次事件被霍格沃茨开除了学籍。尽管邓布利多极力挽救,也只是保证他没有被弄去阿兹卡班,还给他某了一个狩猎场看守员的职位。
而小汤姆由于这次的杰出表现挽救了学校,获得了一枚“杰出贡献奖”。金色的奖章刻着他的名字,将永远地留在霍格沃茨的展览室里。
“无辜者被人唾弃,害人者却光荣永存。”双面镜的晾一段,远在德国的某座庄园里,路德维希嗤笑,“这个世界还真是荒唐。”
“光吃饭不做事的家伙没资格发言!”塞利西亚对他的袖手旁观颇有微词,一直没给他好脸色——对此小汤姆暗爽不已。
“不过,”小汤姆低头把玩着手指,“为什么那时要我放过那只八眼蜘蛛?”他不满道,“被蜘蛛撞倒,被那个混血巨人扑到——主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八眼蜘蛛!”塞利西亚鼓起脸颊吹着气,“这只八眼蜘蛛死了你上哪儿再给我找一只去?你知不知道八眼蜘蛛有多么珍贵——只比巴斯里斯克便宜那么一点点!再说,我还想留着它做储备粮呢——不要浪费!”
小汤姆:“……巴斯里斯克会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