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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但可以推测的是,应该不仅仅只是一个店的店主,起码还得有一个人出来,给这店主通报一些消息,或者蓦然提出这茬事情,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韩武都微微站住了脚才做这件事。
例如韩武是孤儿,根本没有什么后山和依靠的片面的消息,或者韩武本身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把持了,以令韩武即使吃了这个亏也只能暗暗吞下,而不敢大肆张扬。
也许最终,还会是对方得寸进尺,以至于逼得他完全无法立足。
想到这里,韩武就更加迷惑,他自认与人相交都是平和为主,基本没有树过什么敌,那这人又是怎么招惹来的?
韩武不禁怀疑的看向左维棠——不会又是冲着你来的吧?
左维棠被他看得苦笑不得,空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算是吧!”
韩武更加纳闷。
说话和困惑的当口,车子已经到了韩武药膳店所在的那片区域了,左维棠随便找了个停车位,把车滑了进去,带着韩武下车,直奔他们街上的一家快餐店。
韩武紧跟在左维棠身后,越走近越觉得这次的事情越来越叫人看不懂——这家店算是附近的一家老店了,生意一直很好,即使是韩武的药膳店经营到后期,生意越来越火时,他们这边的生意也没有被他挤掉过丝毫,要说是周边其他受影响严重的店还说得过去,这么一家店……
到底图什么?
在进门的一刹那,左维棠停步,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和决绝,伸手给韩武,示意要牵手。
韩武不解的歪头看他,待看清了对方眼中那股认真劲儿才知道他是真的要自己把手伸给他,韩武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终究拗不过他,伸手给他。
两人一起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被里面的阵仗给蒙住了,韩武嘴角抽了抽,想来想去,还真没想到是闹这么一茬儿,韩武皱了皱眉,手上下了死劲在捏左维棠的手心——他进门前在左维棠眼中看到的那抹狠绝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里面坐着的一众人看到左维棠和韩武的出现显然也是一愣,而其中周边几家小店的店主也赫然坐在其中,就说这种事情,一两人所做怎么可能得了所有利益呢?
但这些都不是叫韩武惊异或者无奈的地方,他惊异的是看到了那个稳坐在众人之间,俨然一副上位者形象的老者。
老者看到左维棠和韩武手牵手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异常精彩,红红白白,最后化为黑紫。
“爸,你玩够了没有?”左维棠牵着韩武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带着宽帽檐的黑帽子,带着一副大墨镜儿,全身上下包裹得很严实,本来是想对二人来个视而不见的,但看到左维棠上来就不给面子的呼喝他,立马一拍桌子叫嚣道:“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韩武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松开左维棠的手,却被左维棠一把抓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瞪了韩武一眼后,又牵着他的手在一众人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不就是你想做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儿子是什么样的,然后逼着他没路走!”
左券支吾了一下,复而吼道:“胡说,我什么时候这么做过!你是我儿子!”
“你不是正要对韩武做吗?你以为我和他现在还有你我之分吗?”你确从来只看到自己想看的。
左券被这话语一塞,顿时无话。
本来围在窃窃私语的几人一看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尤其是被他们陷害了的韩武都已经亲自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惶惶然,很有些怕事的味道。
其中几个小店铺的店主,听闻与韩武牵着手的男人对他们这边怪老头的称呼时,立马知道情形有些不对,勾着腰,和左券打了声哈哈,找理由跑掉了。
对于这一拨人,左维棠只做着视而不见的样子。
最后几个没跑的,都在以一种观望的神情看着他们,其中还有几个还抱着一种看好戏加等待后续所谓的“加钱活儿”的态度,没舍得走,另有几个看着不是周围店主的青年男女,一看形势不对,也脚底抹油想溜,但全部被左维棠一句爆喝给震了回来。
“想去哪儿?”左维棠寒着一张脸问着那几个人。
几人脸上都略略有些尴尬,讪讪的收回了脚。
韩武在一旁打量了一番,再想到左维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猜测着几个人恰好还剩九人,大概就是去投诉的“苦主”。
其中个别颇有眼色的大略已经看明白了什么事儿,尤其是左维棠自进门开始就一直与韩武交握在一起的手也在在的提示着他们,这其实就是人家的家里事,虽然有些不好看,但终究还是一家子。
他们虽说是拿钱办事的那种,但真的计较起来,毕竟一家人肯定会拧成一股绳的,吃亏的还是他们,想明白了这茬儿,这些人立刻上前几步,三两下说开了,想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左维棠冷笑着扫了几人一眼,说道:“不是说了有加钱的活儿给你们干吗?等着!”
而后又凉薄的扫到了左券身上,“你想在这里说,还是换个地儿说。”
左券听着左维棠这说话的口气,不禁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这小子今天真是反了,早先对上左维凛那茬,他虽然知道了韩武的重量,但心里依旧有着侥幸。
维凛和他感情一向不冷不热,但自己总归是他老子,所以这些事情虽然不上台面,但他做起来依旧没有什么后怕感,也不以左维凛的事情为先例,但现在,看看这小子什么语气!
这么一想,老头子更气得不轻,立刻梗着脖子对他喊道:“换什么换,老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见不得人的从来就不是我。”
左维棠愤懑地看了他一眼,正欲出声呛回去,却被身旁的韩武狠狠拧了一下,他皱了皱眉,终究咽下了到嘴的话,只看了左券一眼,坐到了左券对面,一众站着的九人立刻散开了,坐到了店里远远的几个地方去了。
韩武跟着左维棠落座,坐下后,微微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今天这事儿到底算什么,本以为见了幕后人就差不多知道个缘由了,就算不能解决他的现状,起码出口气,但现在这架势看着,另两人显然比他气得更狠。
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店里几乎没人,不但没有服务人员也没有顾客,他们刚刚进门的时候好像确实看到了暂未营业的标志。
这个店的历程追究起来,大概是和左维棠出来创业时是一起成立的,那时这一片区域几乎就是一片荒芜,谁那么有远见就看中了这片地儿呢?
韩武轻轻瞅了一眼左券,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可终究不得不感慨一声父母心。
即使在很多时候,这个老人家的脾气几乎和左维棠一般执拗固执,且古板偏心,也许在利益和左维凛之间,他做出了很多让人愤懑的决定。
但比起外人来说,左维棠终究是他的老来子,不管他是有多么气恼左维棠,还是挂怀着他的一切。
他今天对自己做的这一切,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老人家还妄想逼走他,挽救左维棠这个儿子,让他走向“正途”的那一点最不是手段的手段了。
而他自己显然也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手段也许都起不到什么效用,更甚者三两下就被左维棠拆的透彻了,否则他大可以让他手下的人来做这些事,而不是这么大年纪亲自出动来收买几个人为他做事了!
因为他们是父子,太过了解对方,正如左维棠只一晚就能查到这一切是左券搞的鬼,而左券也知道,以左维棠的本事,拆穿了,他不会有事,但帮着他掺和到其中来的人一定都没有好果子吃。
更有一点是,他总觉得左维棠还能走回来,不想更多无关紧要的人知道左维棠这段时间的“荒唐”,所以他挺着一把老骨头亲自上阵。
但归根到底,知道是知道,让他什么都不做也许更不大可能,但凡能做的,这个老人家大概是一定会做尽的。
即使这是以往的左券看不上眼的手段,但到了没有手段的时候,依旧要用上。
韩武看着对面兀自摩挲着杖柄沉默的左券,心里却再明白不过,如果这一次再不能解决左维棠父子之间的隔阂,让左券去接受左维棠的性取向,以及左维棠已经和他腻歪到一起的事实,他相信凭借左券的固执和执拗,是一定会层出不穷的来折腾左维棠和他,而其中深受其害的永远是他。
两方坐下后,近十多分钟的沉默里,韩武已经将对面左券的现在的心思揣摩个七七八八了,虽不能说完全到位,但猜到的那些,已经是韩武心里之前憋屈和责备,难以继续凝聚。
还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这是个偏心可恶固执古板,比起亲情更看重利益的老头子,但终究,他想做的,或他正在做的,也是为了他思想中的,他儿子更舒坦的道路。
“其他的我不说,我先问你,这件事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左维棠憋着一口气沉默了半天,良久才压下心里的那股憋闷,虽然依旧称不上好声好气,但起码他先开口了不是?
左券没好气的看了左维棠一眼,“这还需要别人给我出主意?要不是他做事过火,挡了别人的财路,这些人也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左维棠死死盯着左券,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又紧接着问道:“最开始引线的是谁?”
左券一拍桌子,“臭小子什么口气,你当我是你抓到的俘虏吗?”
“我告诉你,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是你老子。这事情你管谁引的线,反正最后是我主导的势!你想怎么对待你老子?”一句话说得吐沫横飞。
“爸,你到底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左维棠放于桌下的手微微攥起。
“什么固执?我这是固执吗?我还不是为你……”
“你以为我还是七岁以前的我吗?”左维棠蓦而打断了他的话,“一条路自我选择了起,我就没有想过回头,更何况,你是被你自己给蒙蔽了,我不回头不是因为他,即使没有他,我一个人也会接着往下走,只是恰好有了他,一路上不再是一个人而已。”
左券张了张嘴,接不上话,他转过头去看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