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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宗的人，只是因为流云峰灵气浓郁，才选择在这地方当个船夫，也偶尔能赚到点儿灵石，一举两得。
“这……”
肖楚生被问住，他神情有些迷茫，加上陆合那副极具欺骗性的面孔，船夫很快自己脑补了出来。
他深深叹口气，抬手拍了拍肖楚生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年头啊，不知道得有多少被刷下来的人，想当第一宗门的弟子，即便这宗派没落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着，他又是一声叹息，但也没忘记对着肖楚生伸出手，随后食指和拇指并拢，搓了搓。
这动作……
老油条肖楚生瞬间意会，他摸了摸，还好衣袖里有个没收进须弥戒的漏网之鱼。
灵石入手，船夫招呼他上船，紧接着就撑起船来。
本来以为有修为的人撑船，应该有点儿不一般的场景出现。
没想到观察了半天，除去力气比普通人大，其余都是正常的行为。
肖楚生不免有些失望。
流云峰距离散修居住的地方不远，船夫只是把肖楚生送到岸边，转身就一句话不说撑船离开。
徒留人生地不熟的肖楚生，望着起波澜的水面，心情稍微有些复杂。
“下山历练？”
身边一位钓鱼老翁忽然出声，那双精明的细小眼睛看向肖楚生，显然带了些不一般的意味。
“不是不是，我没考核通过，被赶下山了。”
肖楚生看出对方不怀好意，急忙顺着那个船夫的脑补，编造出了这些话。
老翁眼底的算计一下子就灭了，他对肖楚生失去性趣，不再说话，一心看着水面的鱼漂。
被晾了，肖楚生也不生气，他四处打量，随后掏出怀里的指南针。
指针还是朝着西北方向，肖楚生咬咬牙，条条大路通罗马，他有这一双腿，难道还走不到目的地？
就在这时，吵嚷声传来。
“滚滚滚，小叫花子，这地方是你能来的？！”
随着叫骂声落下，一个半大的少女被推了出来，她蓬头垢面，却一点儿不怯懦，甚至朝着店家吐了吐舌头。
一转身，就和肖楚生有些震撼的目光对上。
少女晃荡着靠了过来，她的做派让肖楚生有些恍惚。
怎么感觉好像看见了混迹街头的小混混？
“看你这幅样子，要么下山历练，要么考核没过被赶下山。”
少女老神在在出言，不断地打量着肖楚生，眼中是跟刚才的老翁一样，毫不掩饰地算计。
肖楚生心里感慨，陆合这长相，是不是在脸上写了‘人傻钱多’？
“我是被赶下山了。”
他心里想着，嘴上应声，紧接着朝西北方向一指。
“你知道那边去往什么地方吗？”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视线落在肖楚生手上的指南针上，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她才笑嘻嘻地出声。
“那边有去往大宋王朝的方向，你家住在那边？”
这还能怎么回答？
肖楚生点点头，少女显然有些兴奋，她搓搓手，掩饰住自己的激动。
“这样吧，我看你人生地不熟的样子，就当个好心人，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