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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邵秋的那个厂房出了什么问题,只知道听和小赋给我说有麻烦了,当我和和小赋赶到郊区的时候,人基本都散完了,只剩下邵秋独自一人坐在大院的一棵树下在抽烟。他的神情很丧,我看看和小赋,和小赋看看我,我心想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有我和和小赋在都不会让邵秋一蹶不振的。
我们走过去,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邵秋说今天他找人过来,想着把厂房收拾一下,结果来了一群人,说是什么开发商,他们来看一下场地,邵秋说这个厂房是他刚刚租下来的,没听说这块要开发什么的,那些人一听就告诉他说这个厂房这个月要拆迁,并且拆迁合同早就签过了,拆迁款这家厂房的主人也早就拿到了。邵秋一听不对劲就拿出了租赁合同让对方看了一下,对方的人一看就说和邵秋签这个租赁合同的人没听说过。邵秋感觉不妙,立刻给那个和他签合同的人打电话,结果号码已经注销掉了,邵秋对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唯一有的就是这个手机号。我一听顿觉不妙,那个骗子卷钱跑路的话谁还能找到啊?我问他总共租了几年?邵秋说租了五年,房租总共三十多万,但是他在外边设备都订好了,也没办法退,一百多万的设备啊,钱全砸进去了,没了场地设备也就没地方放。
和小赋一听气的脑袋冒烟,MD骗人骗到老子这来了。和小赋让邵秋不要慌张,他给他爸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也安慰邵秋,我问他报警没有,他说还没有,我说我去帮他报警,警局我是常客,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虚,但是我说的也是事实。但是邵秋却说先让我们等等他现在不想这样解决,因为这样太慢了,他等不了这么久。我问他那他打算怎么办?他看着我说,他想让我联系一下琛哥,我一听愣住了。
琛哥,我舅舅家的儿子,我表哥,八零年出生,他两岁的时我舅妈就去世了,我舅舅工作忙,我妈妈没少帮着照顾他,等到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我舅舅把他接回了家,但是我妈妈还是经常去照顾他,可以说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我表哥和我妈的关系非常的好,我舅舅管不了他但我妈妈却能。我小的时候他经常来我家和我玩儿,我懂事的时候非常的黏他。我表哥五年级的时候已经是他们那小学的老大,他打起架来不要命,学校的学生都怕他,他十五岁辍学在家呆了一年,十六岁出去闯荡,十七岁进监狱关了四年,具体为什么进的监狱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打群架,好像还死人了,为此我舅舅大病一场。我表哥善交际,听说在监狱里也是混得风生水起,二十一岁出来后弄了个货运公司,表面是正经生意,但是里面的人很多都是他的狱友,他出来的第二年,有一次和别的货运公司发生了冲突,我表哥面都没露,那家货运公司就凭空消失了,后来也有过别的货运公司找过我表哥的麻烦,但都被一一化解,那些公司不是倒闭就是被吞并,那两年惹我表哥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很快我表哥在永州打出了名声,江湖传闻我表哥心狠手辣,手下一批亡命之徒,以后再也没有人招惹他,我表哥今年也才二十九,却是永州响当当的人物,可以说他现在是黑白两道都给面子的人物。
我听邵秋说要找他,心里很排斥,倒不是不想帮他,只是我不愿意和我表哥有这方面的牵扯,因为他和我们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虽然被拘留过,但是比起他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我内心深处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自从我妈妈走后,我表哥来看过我几次,我大部分都在网吧,他训斥过我几次,我都是含含糊糊应付着,他给过我几次钱,我都没要,后来他给过我一张卡,说每月都会有生活费打上,我不要,他硬塞给我,那张卡一直在我床头柜里放着,我一次也没取过里边的钱。和小赋和邵秋也认识我表哥的,只是他比我们大十岁,每次看到我们都像是长辈,我们仨经常混在一起玩儿,每次见到他,邵秋和小赋都立马变乖。
邵秋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尽管心里不太愿意,但是我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我拿出手机找到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很久没人接,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我看向邵秋,邵秋掏出烟,给我们俩一人一支烟,他说,钱是给出去了,这是他在外边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不论什么方法,他都要拿回来,看到他沮丧的神情,我真恨自己没点能力不能帮到他,邵秋是个很努力的人,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啊,老天真不公平,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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