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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留恋的。”
“老房子，是你小时候住过的？”
“嗯。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职工宿舍，又小又破，没什么值得你感兴趣的。”温晴淡淡地说。
关于那套老房子，姥姥说过好几次，要卖个好价钱，给景泷凑学费。
所有东西都是别人的，什么都不属于她，自然也不需要过问她的意见。
就连她对老家、对童年的那点儿留恋，都没被人放在眼里过，而姥姥已经是她最亲的人了。
“可是，我对北城很有兴趣，想让你带我走走看看。”
温晴撇撇嘴，说道：“那你会失望的，我们的兴趣没什么交集。”
“你怎么知道？”宋景深挨着她坐下，定定看她，“我对北城的兴趣很大一部分源于你。”
“怎么可能啊。”温晴失笑道，“你的兴趣，难道不是基站项目的收益？”
宋景深眸色变深，一字一顿地说：“钱要赚，女人也要追。
不然，赚了一大堆钱，床上却没个暖床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暖床的人有的是，反倒是项目，难得找到一个合适的投放地。宋总一箭双雕，安排的很有效率。”温晴淡淡嘲讽道。
宋景深懒得再跟她绕，于是单刀直入把话说死：“既然承认我有效率，就别瞎耽误功夫，提前做好出行准备，近期等我通知。”
“还有谁要去？”温晴问道。
既然逃不过，最好有个伴。
“名单还要商定，但你是跑不掉的。”宋景深拍拍她的手，起身往浴室走去。
“那就是说，我不在名单里，对吗？”温晴追问。
“有什么关系？”
“请给我安排一个任务，哪怕是假的。”温晴殷殷看他，“不然，我的身份该怎么解释？”
“女朋友。秘书。你挑一个？”宋景深顿住脚步睨着她，居高临下。
温晴抿抿唇，眼里闪过无奈和焦灼，很快又冷静下来，想出一个主意。
“那我可以隐身吗？我独自行动，吃住在老房子。如果你……有需要，我就去酒店找你。”
“你就这么贱，甘愿送上门？”宋景深紧盯着她，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
他本想趁着项目考察的机会，多带她参加几次饭局，结识一些北城高层圈子里的人。
这样她再回北城的时候，自然就有人照应，不至于遇事找不到人。
当然他也有私心，担心她被老家的人惦记，早早把关系公开，他也能少操点儿心。
可他没想到的是，温晴对此一概不理，只想隐藏身份，做个不见光的情人。
她怎么就这么自觉？比她小姨还自觉！
“我当然贱啦，谁让我没钱没势呢？想高贵也高贵不起来啊。”温晴眼睛里浮起水雾，鼻子酸酸的，喉咙也哽住，
“我也想活的像个人，你给我机会么？”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宋景深沉沉说道，下颌线绷紧，露出线条硬朗的侧脸。
“是你说过的，要把我们的关系保持在地下，可一再暴露关系的也是你，你让我怎么敢信你？”
“呵，再不暴露关系，你就要跟赵晋搞到一起去了！”宋景深盯着她，眼神像要吃人，
“今晚聚餐，是不是在赵晋那儿过了一把女朋友的瘾，忘了谁才是你男人了，嗯？”
温晴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伤感的自嘲。
“你太高估我了，我根本配不上赵师兄。”温晴淡淡说道，“他有能力、有前途，还有房产，唯一欠缺的就是江城的人脉。无论是找个江城本地的女生，还是找个同样有工作、有房产的外地女生，都比找我合适。
我们底层出身的人都很现实，没有时间经营浪漫无用的爱情，我们甚至不信那些东西。没有门当户对的条件，就算遇到了类似爱情的东西，都要怀疑那是不是个坑。”
“所以，我也是那个坑？”宋景深缓缓蹲下，目光牢牢锁住温晴的脸。
“你不是。”温晴迎视他的眼睛，面色平静如深湖，“你是深渊，跌下去就粉身碎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