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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掉我们？”陈十一接着问道。
“报......报告，我们哪儿的头儿说了......他说......”那人怯怯地说，说了一半，又不敢言语了。
“说啥了啊？你接着说啊？！”欧文喊道。
“我......我不敢说。”那人似乎很害怕，“我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没事，你说就行，我保你没事儿。”陈十一说道。
“他说，如果在路上看到其他人类，一律杀掉。”那人边说着，脑袋却不自觉地往车玻璃上靠。
“你他妈的！”欧文怒火中烧，右手放在他鼻子上，还没有打下去，就被陈十一抓住了。
陈十一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怒火，问道：“这一道上，你们杀了多少人了？”
李狗蛋吓得哭了出来，但又不敢不回答陈十一的问题，于是含含糊糊地说：“这......这一路上都是丧尸，能碰见几个人啊？我们一路过来，也就杀了三四个......”
“三四个？！”欧文心中的怒火实在难以压制，右拳发力，陈十一也松开了手，一拳下去，就把李狗蛋的鼻子打骨折了，欧文边打边骂道：“还三四个，你不是人吗？对着自己的同胞，你也真下得去手！”
李狗蛋满脸都是血，嚎哭不止，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和你们一样，之前都是大学生啊，我们要想在庇护所活下去，就只能听他的指挥，我也没办法啊！”
陈十一示意欧文放下拳头，抓住李狗蛋的头发，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问道：“你说的这个头儿是个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李狗蛋的血淌的很快，但只是鼻骨骨折，暂时还死不了，血一滴滴的顺着下巴滴在地上，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好像是哪个军区的长官，丧尸爆发后，他就把周围几个县城里的人全都集中到了齐河庇护所，然后给我们分了工，说是不干活就把我们扔出去，他身上有枪，我们也干不过他，我们也是无奈啊！”
陈十一的手慢慢松开了，叹了口气，世道变了，人心叵测，当社会的秩序不复存在，人类的阴暗面就会全部暴露无遗。
“各位大哥，能放我一条活路吗？我也是被逼的啊，咱们不能窝里斗啊！”李狗蛋鼻涕一把泪一把。
“行了，给他松开吧，我看也差不多了，他们不是东西，咱们不能跟他们一样啊。”薛三说道。
“就这么把他放了？要我说，一枪把他崩了，打死这个狗东西。”欧文愤怒地说道。
陈十一再次走到那人身前，说道：“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他们杀人的时候，你动手了吗？”
那人暗淡的眼里突然冒出了光，仅片刻思索后，就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哪敢开枪啊，人都是他们杀的，我就在一旁看着...不不不，我连看都不敢看啊！”说完，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