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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惟省却没在意：“窦老师就带两个班，只能使唤我和她。”
季承业“哦”了一声，继续火上浇油：“我看她好像挺喜欢你的，你也不避避嫌。”
“跟我没关系。”
不过这句话遇天涯显然没听进去，她暗自生了一整天的闷气，这会儿终于发泄了出来。
但顾惟省却越发摸不着头脑：“遇天涯你吃错药了？”
“不用你管！”
遇天涯赌气般地拐进林荫小道旁的杉树林，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顾惟省拉了回去：“到底怎么了。”
其实她根本舍不得真的跟他生气，只要他问一句，她就能把所有的别扭倾倒而出：“你去跟马晓萱改卷子啊，管我做什么！”
和顾惟省分开的这两年里，遇天涯也时常会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她尚且能把所有的委屈全都表现出来，却不知为何如今年岁渐长，却是越活越不如曾经坦率。
“啧啧啧，爱心早餐！”
虽然遇小姐因为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挽回了顾总的宠爱，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但她还是很称职地去医院楼下买了早餐拎回病房，正好在电梯里碰见非常够义气赶来换班的归朝和怀哉。
怀哉的目光从早餐移到了遇天涯脸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有猫腻。”
眼角眉梢之间全然没有前些日子以来的生无可恋，只有春风得意。
遇天涯下意识摸了摸脸：“这么明显？”
怀哉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只盯着她等她主动交代。
“和好了。”
遇天涯深得某人真传，言简意赅。
怀哉特兴奋地“啊”了一声，拉着遇天涯的手臂晃荡了许久：“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快说给我听！下午去逛街吗？！”
“昨天跟织音姐约了——”
遇天涯话音未落，电梯门顺势打开，原是这一层的人不知何时按了下楼。怀哉没抬头，只将手放上了关门键：“我们是上楼的电梯。”
怀哉的手被归朝不动声色地从关门键上移开了去，被两位司法警察一左一右控制着的马璃霜与电梯中的三人相对而立，许久无言。
“你们认识？”
法警同志率先开口。
“认识。”
遇天涯目光如炬，静静地看着马璃霜，从齿缝之间蹦出了这两个字。
“遇天涯！你不得好死！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送进监狱了么？！”
马璃霜忽然发飙，即使还带着手铐却依旧冲进了电梯：“我告诉你，做梦！”
她扬起手就要将手铐往遇天涯身上砸，幸而归朝眼疾手快挡在了两人之间，才没有酿成惨剧。
“你这贱人！贱人！”
马璃霜被两位法警同志控制住了身体，却依旧止不住地破口大骂。
“住嘴，犯错不知悔改，辱骂人民群众，成何体统！”
身型较高的那位法警同志略带歉意地看向电梯中的三人：“耽误几位了，你们先上楼。”
怀哉这才终于按下了关门键。
她没敢去看遇天涯的脸色，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罪有应得，至于那些胡言乱语，不用理她。”
遇天涯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又不是没骂过我更难听的话，没事。”
“恶有恶报，让她们母女两就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才好。”
怀哉直到走进病房的时候都还在为刚才那一幕愤愤不平，顾惟省听见吵闹声已然抬眼向他们看过来，归朝扬了扬下巴，汇报最新情况：“法院来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