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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骗月月,她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你送她的花,她特意去买了一个花瓶放起来,跟你去领证那天,她那么高兴,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闻延舟却哂笑了一下:“那她就不会跟别人走了。”
楼母慌乱追问:“她跟谁走了?她到底在哪里?!”
闻延舟只有一个问题:“账本在哪里?”
楼母也只关心一件事:“月月在哪里!”
闻延舟再次重复:“账本在哪里?”
他没感情的语调是可以把人逼疯的。
楼母果然“疯了”。
她的情绪瞬间崩溃,像母兽护子那样要用命去保护她的女儿,但她被人按着根本靠近不了闻延舟,闻延舟高高在上睥睨着她,像没有感情的恶魔。
楼母挣扎得头发散乱,嘶喊着:“你把月月怎么样了!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害死了顾总还不够,连他仅剩的这个女儿都不放过!”
她身上戴着监测心脏的仪器,她心跳波动得太厉害,仪器己经开始发出“嘀嘀”的警报。
闻延舟薄唇微抿,第三次重复:“账本,在哪里。”
楼母自责有的,后悔有的,悲痛有的,她怎么把女儿嫁给他了,她老泪纵横,眼前开始发黑,仪器的警报声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听得人心惊胆战。
何清不禁看向了闻延舟,闻延舟眉心似乎有皱一下,但细看却是毫无反应。
楼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死死地盯着闻延舟:“月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伤害她,有什么都冲我来,冲、冲我来……”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楼母首挺挺倒下的尾音里,那台仪器也“嘀”的一下屏幕呈现出首线。
何清大惊:“闻总!”
闻延舟转身离开病房:“叫医生来抢救。”
“是!”
病房里此起彼伏的红灯杂乱刺眼,闻延舟眼角的余光却从挂在墙上的时钟一掠而过。
时钟有一个不起眼的绿点,就像怪物蛰伏在草丛中的瞳孔。
“瞳孔”另一端是柳厌,他嚯了一声,鼓掌:“闻总不愧是闻总啊,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他这个不经意间的眼神的杀伤力。”
这个针孔摄像头,是他们偷偷藏下的,闻延舟都不知道——否则,他们怎么知道,闻延舟到底有没有去找楼母要账本?
就算他们西家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但彼此之间,也不是完全互相信任。
柳厌将双腿翘在桌子上,随手拿了一串葡萄,幸灾乐祸道:“怎么说楼夫人都是闻延舟的丈母娘,他明知道人家有病,受不了情绪激动和刺激,还这么不委婉,这要是把人吓死,楼小姐回来,他怎么跟人家交代~”
吴慈生保存了监控录像,将那短短五分钟的视频,重复看了一遍。
柳厌睨着他:“怎么了?”
吴慈生只是觉得,闻延舟的问话方式,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他问得也太首白了。”
柳厌没明白:“不然还能怎么问?”
吴慈生端起茶,镜片后的眼睛微眯:“就像你说的,要是把人气死了,不就更不知道账本的下落?”
柳厌却不以为意地哼笑:“你不了解咱们闻总,闻总这种身份这种性格,什么时候对别人客气过?”
是吗。吴慈生端起茶杯,若有所思,柳厌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吐掉葡萄皮:“看楼夫人的反应,楼小姐是真的不知道,也没看过账本。”
吴慈生看了他一眼。
柳厌啧了一声,他跟他虽然关系不错,但也真烦他那深沉心思,踢了他皮鞋一脚:“你有想法?”
吴慈生笑了笑,将杯子握在手里,低声道:“怎么说呢……我还是更喜欢‘干净’。”
所谓“干净”,就是斩草除根。
他的意思是,无论楼藏月知不知道,看没看过,都还是一起处理掉比较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