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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小雯的叙述,苏檀儿和麝月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麝月道:“小雯,你放心,我不是小乔,咱们小姐也不是疯……”轻咳一声,连忙改口道,“咱们小姐也不是二小姐,你以后只要好好地干活,别再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就行了,我们不会打骂你,更不会把你赶出芳草阁去。”说完仍旧抬眸瞅了眼苏檀儿。
苏檀儿闻言大是满意:“麝月说得对,咱们院里的所有人本身都是绑在一起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你们日后好好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挑了挑眉,目光微微一闪,瞧了瞧廊子下正和一个婆子说着什么的葛妈妈:
如果你够聪明就本本分分地工作,看在你是宿主乳母的份上,我势必会赏你口饭吃,让你无忧无虑地度过后半辈子。如果你非得和那边的人同流合污,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小雯听了苏檀儿的话,又是一通千恩万谢的,刚想跪地磕头,被麝月给拉住了,她附在小雯耳边小声说道:“你可别再跪了,咱们家小姐不喜欢人家跪来跪去去,你若再这样她可真生气了。”
苏檀儿耳朵尖听见了,轻笑一声:“我已经生气了,行啊两个小丫头片子,这就学会背着我说悄悄话了。”然后上去拧了麝月一把。
麝月朝着她吐了吐舌头,小雯直接懵了,小姐和丫鬟还能这么相处。麝月笑着告诉她,她们三小姐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只要你不惹麻烦你也可以这样,小丫鬟懵懵懂懂地点了几下头。麝月又问小雯,要不要让苏檀儿给她赐个名,还说她原先叫翠芽,是苏檀儿给她改了“麝月”这个好听的名字。
“真的……可以么?”小雯目光中闪出希冀之色,看上去她也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名字。
苏檀儿嘴角微微上扬,“当然可以了,你以后不要叫小雯了,就叫……晴雯。”
这丫头敢和小姐的乳母对着干,还真有点晴雯的魄力,但是希望不要和晴雯那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小丫鬟显然很喜欢晴雯这个名字,刚想跪地拜谢苏檀儿赐名,忽又想起麝月方才的话,及时收住了动作,呵呵笑了起来,只道:“多谢小姐赐名。”
苏檀儿和麝月对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她又有了个心腹,真是太好了。
葛妈妈当着麝月这个大丫鬟的面挨了苏檀儿的训,一肚子苦水无处诉,后来又听说晴雯不仅被苏檀儿赐名,还破格提升为了负责打扫正屋的丫鬟,直恨得牙痒痒,几次想过去故意找晴雯的茬儿,又怕苏檀儿真的一气之下把她赶出芳草阁去,只好强忍着怒气指桑骂槐一番。
晴雯心中始终牢记麝月千万不要给三小姐惹麻烦的话,每次从葛妈妈身旁路过时都假装没有听到她嘴里的脏话。
芳草阁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