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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娘瞥秦云梦一眼,不悦地说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你的女人挨打,居然不出手。她嫁给你,准是上辈子没做好事,老天惩罚她呢。”
“两位都没有下狠手。女人小打小闹,男人插什么手?”秦云梦仍不紧不慢地嗑瓜子。
董大娘右掌狠拍桌面,袖管一甩,将飞起的瓜子和瓜子皮扫向秦云梦。
秦云梦用游龙手格挡,把瓜子和瓜子皮归于原位。董大娘趁机抓向秦云梦的咽喉。
秦云梦双脚勾住桌子,往后一仰。董大娘变钩为掌,朝下狠拍。秦云梦左手擒住董大娘的手腕,右手成掌切住她的臂弯,稍一用力,便将她扔飞出去。
董大娘双脚朝阑干上一踢,飞身回来,双掌拍向秦云梦的后颈。秦云梦突然拔地而起,待她飞回,落在原位。
董大娘还要出手,却被李巧巧拦住。
“董大娘,你还要闹到几时?”李巧巧笑问道。
董大娘这才罢手,“阁主命我来等你。”
秦云梦开心得如孩子,“终于要见到搅乱六大派的人了。我希望是个漂亮女人。”
“轻浮之徒。同样身为男子,你远不及阁主雄才伟略。来吧。”董大娘起身。
“慢着。说书先生讲到正精彩处。听完,我还想泡澡。还是明天再见吧。”秦云梦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千里迢迢而来,难道不是为见他?”董大娘诧异道。
“若你家阁主是个美人,我定现在飞着去。若是个男人,不好意思,先等着吧。”
“江湖上多少人千方百计见我家主人而不得,你倒让他等。”董大娘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翌日清晨,两人正在小摊儿吃早饭。满脸怨气的董大娘自远处走来,还未坐下,就朝桌子上狠拍一掌。
“你真不走运啊。我家阁主有急事已走。”董大娘没好气地说道。
秦云梦开心地笑道:“应该是走大运啊。不用看那张老脸。”
“你怎么知道是老脸?”董大娘怒瞪道。
李巧巧笑道:“董大娘,你别生气。对于某人来说,我们绝情阁终于是邪门歪道。他不想被改变,就一直拖拖拉拉。相公,对吧?”
秦云梦难堪地遮住脸,“好,我现在就跟你们去见你们阁主。”
董大娘摆手道:“这里是我家阁主的故乡。他想让你了解一下他的童年。”
“好吧。”秦云梦长舒一口气。
这个小镇子更像个村镇,被一条清澈的河环绕。石桥底部满是青苔,但依旧坚固。
董大娘领着两人在小镇里闲逛。
“我家阁主和我同岁,可以说是和我青梅竹马。那年,我就站在石桥旁洗菜,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清秀的孩子走过这座石桥。男子那张脸很英俊,但满含悲伤,锦衣华裳,但破破烂烂,多处留着血。他左手提着一口几乎能装进一匹马的箱子,右手牵着一个清秀的小男孩儿。”
秦云梦轻笑一声,“世上哪儿有能装进一匹马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