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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视线，内心求生欲一时达到了顶峰。
他彬彬有礼地对泰琳娜伸出手：“谢谢你这一次能够过来帮晓晓救场，我现在就安排船上的人开小艇送你回岸边去，等之后我和晓晓去纽约的时候，再请你吃饭，当做是感谢你。”
凌尘这个毫无破绽的回答，泰琳娜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就这样离开了发布会的后台。
宴会和张晓晓平时参加的那些，都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她需要上台致辞，然后和一些熟人多寒暄几句之外，一切都显得很普通。
到了晚上快11点的时候，张晓晓悄然从宴会厅退出去，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船舷边上。
她今天喝多了一点，有些微醺，带着海水咸腥气息的海风抚在脸上的时候，让她多少清醒了一些。
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靠过来，张晓晓头也不回地说道：“大叔，谢谢。”
凌尘笑着对她说：“谢我做什么？”
张晓晓在凌尘怀里半转过身，扬起头望着他：“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毕业礼物啊，春晓不就是你给我的一个礼物吗？那个时候你就说过，等到我毕业的时候，我的礼物就是我自己的服装品牌。今天这场发布会做的很成功，我很高兴。”
听她这样说，凌尘倒是有几分感慨。
当年他想做的一切，是想给张晓晓一个惊喜，让她能够一下子从起跑线上瞬移到离终点只差那么几步路的地方。
可这些年里，实际上他帮张晓晓的地方很少。
大多数时候，这个小丫头都是在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今天这个发布会，也同样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毕业礼物了。
想到这里，凌尘的语气中，带着那么一点不甘心：“这哪里能算是我送给你的毕业礼物啊？你如果当着玛丽安的面说的话，她一定会跳起来踹我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能把自己的努力都变成我的功劳。”
张晓晓想象了一下玛丽安跳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笑容在月光下，带着明媚而又柔和的模样，让凌尘一时间看的失了神。
凌尘单手扶着张晓晓的脸颊，脸上带着迷醉的神色，低头吻了下去。
张晓晓手中的香槟杯，一时握不住了，扑通一声，从船舷外边落到海里，淹没在海浪之中。
轻柔的音乐从宴会厅那边飘来，与海浪声混成一片让人心动的温柔声响。
许久之后，张晓晓气喘吁吁地和凌尘分开，她扶不着凌尘的胳膊，感觉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儿缺氧，晕晕乎乎的。
凌尘看着张晓晓脸颊红扑扑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忍不住，又在张晓晓有那么一点点红肿的唇上轻轻啄了两下。
张晓晓有些受不了地推了他一把，笑着说道：“别闹了，回去吧，一会儿他们要出来找我们了。”
凌尘却忽然很任性的拉着张晓晓的手，就往楼上走去，同时还不忘说了一句：“那就让他们去找。”
张晓晓提着晚礼服的裙摆，看凌尘走的方向，就知道是要回他们房间。
这下子，她连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