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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地上、墙上都有污渍。
墙上还有很多报纸贴着，有一个大垃圾塑料桶，里面堆满了用过的成人尿裤。
味道不必说，自然是比外面的味道还要酸爽的。
他们立刻发现还有另一个人在这里，他躺在床上，应该说是被绑在床上。
他的嘴巴上还有氧气罩，如果不是这里太脏了，他们会觉得这里更像是医院的病房。
这个人还有呼吸，他穿着成人尿裤，除此之外就没穿其它的了。
他是个男人，因此万韩和刘浩然倒不避讳看他。
这个人是谁？他是艾香的丈夫吧？
两个人试着跟他说话，但是他没有回应，看样子他应该是听不到的，他应该就是植物人吧。
万韩听说植物人就是这样，还活着，但是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别人说话。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样还算活着吗？
大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要还在呼吸就还算活着吧，不管是能动还是不能动，有意识还是没有意识。
刘浩然觉的，这里应该就是那些臭味的来源了，叫人非常的恶心。
万韩决定赶快看看周围，看完赶紧走。
看到一垃圾桶的成人尿裤，他们知道了，外面那一大袋的成人尿裤是给谁用的了。
“真是太臭了，为什么都堆在这里，不拖去倒掉？”
刘浩然对一垃圾桶都快要溢出来的成人尿裤意见很大。
看到这些包着屎尿的成人尿裤，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惊恐的表情，看着万韩。
万韩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想法也的确让人觉得恶心想吐，但是他不觉得是那样。
“如果食堂的肉里真的有人粪的话，钱哥应该能验出来的吧？”
“呼……”刘浩然松了一口气，说，“也是哈。”
万韩走到那个男人身边，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只猜到他可能是艾香的丈夫。
他拿出了游戏机，游戏机正在闪烁着，接着男人的肚子忽然蠕动了起来，接着钻出来一个血糊糊的东西。
万韩现在面对这些已经能很冷静了，不过刘浩然还是咽了一口口水，这东西看起来并没有比那些屎尿要好。
“帮帮我……”
那个血糊糊的东西对他们说，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怎么了？你已经死了吗？”
“没有，我正在生死之间，饱受煎熬……痛苦……痛苦简直永无止境啊……”
看样子，活着有时候也不好，可能会是被死亡还要痛苦的事情。
“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拔掉这台机器的插头……”
万韩低头看到了插头，只要一拔掉，一直维系着他生命的机器就会停止了，那样他就会死。
但是这样做是不是就是杀人？
“求你了，在她回来之前，快！”
刘浩然和万韩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放任他痛苦的活下去，还是帮助他解脱？
如果让他继续承受煎熬，万韩和刘浩然都会觉得于心不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