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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意见敢提，训练有素地就原地驻扎下了。
而秦昔薇在向药师确认过纪白羽的情况还比较稳定之后，也就管自己修炼去了。
外界发生的一切，纪白羽都毫不知情。她不知道花了多久时间才将经脉重新疏通，却没有时间将其一一修复，只能十分仓促地去冲击筑基之境。
纪白羽修炼的法诀和别人不同，修为的叫法其实也是和别人不同的。在外人的理解里，她如果冲击成功，将会晋升筑基期，而对纪白羽来说，她需要的是进行“问天”这一步骤。
九问诀，顾名思义，有九次问答的阶段，每过一次，就是他人眼中的一个大境界。
九问中的第一问，何为善？
纪白羽很快就听到冥冥之中一个熟悉又恢弘的声音在她识海之中来回响荡：“何为善？”
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思索了片刻。
她不仅回忆起许多上一世的事情。纪家少主一直算不上是个以厚道著称的“好人”，却也肯定不是那种滥杀之人，毕竟对她来说，只要无愧本性就可以了。
脑中纵然划过许多场景，纪白羽也只是沉默了不久，就给出了和上一世不同的回答：“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帮助别人，是为善。”
那声音顿了一瞬间，像是在思考：“若力所不能及？”
“就不做。”纪白羽斩钉截铁道，“明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实力，还要替别人强出头，不过是替别人和自己惹上双重的麻烦而已。若是不强出头，只是嘴上说说，就更加惹人厌了，只会在嘴上夺得虚名之辈，不做也罢。”
辨不出男女，甚至老少的声音这次停顿得更久了。
纪白羽也不急，就静静地盘坐在那里，感受着这个无形空间中的一切。
她的神识仍旧在，甚至能跑得比炼气期的时候更远，却根本摸不到这个空间的边际。
别说现在了，纪白羽在晋级洞虚的时候都没有摸到过，就仿佛这个空间本身就是无边无际的——但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无限的存在呢？不过是她的实力还不够罢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那声音开了口：“善。”
这就是通过了。
纪白羽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对自己的答案从来都有十分的信心，就算真的通不过，她也不会改变想法。纪白羽的性格向来就是这么倔强的。
轻轻的仿佛喀拉一声，又仿佛什么动静也没有，纪白羽就发觉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初期。
虽然重伤仍旧没有好转，但至少境界突破，也算是一件好事，之后疗伤的速度应该会变得更快。
纪白羽想着，识海慢慢地复苏，接收起了外界的信息。
这一看不打紧，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纪家少主，也不禁一愣。
愣是谁入定前是独自一人，醒来发现身边围着一圈不认识的人也会愣一愣的。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