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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札维克按了按额头,“他一直跟着我,曾经是羊倌,心细到可以做到以羊子的配偶与生育的幼羊为单位,来分门别类的放羊,还能分辨出羊的亲属关系。”
“毫无疑问,他放的是诺兰的羊。”
“好了。”古斯塔夫打断了两个人的俏皮话,“我认为史官的提供的支线的作战方案完全可行,你们要注意,这个方案是一个拿起盾就会被盾拖着跑的史官提出的。
“你们两个,在大海和森林的陷阱都被排除,且连一介抄书工都用勇气以身试险之后,给我一个可以胜利的主线战斗方案。我听够了你们的推诿,我也猜得到你们在进攻时做了什么小动作,只要下一场的针对沙特阿卡的战斗能够成功,我会把史官记录的历史全部烧毁,一个王不看的历史,不会流传到后世。
“尤其是你,奥西里斯。”在史官以及战士都离开之后,古斯塔夫对于这两位就没有了这么多的宽容,他指着奥西里斯生硬的说,“如果你还想成为诺兰的百夫长,就需要在这之前为我拿下胜利。”
“如果当时,”奥西里斯拍了拍铁一样坚固的肚皮,“如果当时我是选择的森林战线,我和我的战士绝对不会因为几艘从森林中冲出来的战船吓怕,如果当时的万骑长是我,我现在带来就是胜利的消息。”
“同样的,如果我当时看见了狂暴之海,我第一反应绝对不是冲进去,这是莽夫才做的事情,很简单的道理,没有终日开放的花朵,没有日夜【女眉】笑的巷,那个狂暴之海时被有意说成时刻狂暴的龙卷,我相信当时如果是我站在船头,我就能推算出平息的时间段,那时候我凯旋的船支就是伊利亚的龙船。”
只要是战败就是推诿,无止境的推诿;战胜时就是邀功,无止境的邀功。
“我现在很期待有朝一日羊群开始进攻我们的大地,我真是想知道你们失败后会不会说面对的是黑羊之母,我也同样在想,你们成功之后会不会说战胜的是披着羊皮的凶魔。”
古斯塔夫锤响了圆桌,“滚!”
一次沙特阿卡的远征,让懦弱的史官变得强硬,让一骑当千的万骑长懦弱如小孩——格萨尔王,古斯塔夫捏紧了颤抖的双拳说出了这个名字,格萨尔王,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我现在无比期待和你见面了,你居然在一场战役中就让我的两位万骑长有了心障!
现在还留在圆桌的,只有诺兰的泥板,其中还有最后一块贤王一直没有查看,是关于攻略沙特阿卡的建议,现在,似乎只能期望于这块泥板了——如果不是疆囯的哀王对星月城的隐患,贤王绝对不会调离诺兰,这位大陆上唯一的且真正的骑士。
古斯塔夫在所有人离去后,翘着脚在座椅上看着诺兰递交的泥板——
最佳战略,摧毁他们的信仰,宣扬奥多是个伪神,从心智成面降低孤岛的战斗力。
中等策略,孤岛中存在两位大陆人,此二人可以作为内应。
最次的策略,是一个名字:
万兽长阿克泰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