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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鼻涕从眼角流,眼泪从鼻孔涌。
伊利亚在水盆中清洗着手帕,撩撩作响的水声,又一次让阿斯灵平静。
“鼻子歪了,我给你掰正了,不过,这个塌下的部分,你可能要终生携带。”
阿斯灵像用手指感受下鼻梁的走势。
“不要去碰,过一段时间,你会感到鼻子中有虫爬的瘙痒感,那个时候也不要去碰。”
“那我什么时候找你复诊?你可以碰我鼻子——和我。”
“这是乱世。”伊利亚把清洁完毕的手帕扔给了阿斯灵,让他把满脸的鼻涕擦干净,“今天城墙上挂的头,没准就是昨天和你一起喝酒的兄弟。不要提这些奢望。可能你活不到找我复诊的时候,也有可能你来找我复诊时,伊利亚会提着你头问你,要治头还是要治疗鼻子。”
“哈哈哈,那当然是要——呜呜呜。”
阿斯灵口含着木棍,说不出话。
“接下来会更痛,小心舌头。”
“呜——呜呜呜!!!!”
阿斯灵梦都梦不到,给骨折的手指复位是这种知觉。
笔直的木片夹住了食指,擦过鼻涕的手帕被均匀的撕开,整齐仔细的缠绕了木片。
史官满意的看了看唯一露出的指头,他自嘲的说:“现在我做什么事都得小心,不然指哪里,哪里就有飞刀——你看这个指头,多像——。”
“不看。”伊利亚拒绝阿斯灵轻浮的邀请,开始了在小屋中的织布,他的织布手艺越来越精湛,隐隐的光芒在粗布间流淌。
“你不觉得现在这个肿起来的小家伙,”阿斯灵盯着手指盯成了斗眼,“很像可爱的小家伙?”
“你很悲观吧,阿斯灵。”
阿斯灵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来的无赖,是他的骄傲和伪装,而悲观,就是胀鼓鼓的牛膀胱上封堵的木塞。
旁人看出了悲观,就是拔掉了这个木塞,牛膀胱泄了气,阿斯灵瘪在小床上说,“是,我总觉得我下一刻就会死。”
又有流光飞进了粗布中,伊利亚放慢了织布的速度,“我下手这么重,你恨我吗?”
“你应该下手更重些。你不打我,安蒂缇娜会让更多的人向我插来更多的飞刀,让我变成血刺猬。”
“看那个女人的眼神,阿斯灵,你可能无法活着走出沙特阿卡了。”
“为什么?”
“你污蔑了她的父亲,你——识破?你识破并且说破了这个谎言。”
“万骑长会带我出去的,别看他死板,他很强大。”
“没有哪个人在见识过格萨尔王之后,不想向他献出自己的剑。”
“万骑长不会的,秘银万骑长不会,他是古斯塔夫的左臂,古斯塔夫用剑敲打了他的双肩。”
伊利亚停止了织布,他拍打了锁骨,“我曾经还信仰着主神埃拉,现在——”伊利亚挽起了裤脚,露出了脚踝,一只海蛇缠绕,“我力量是奥多的恩赐。”
这脚踝真好看,没有老茧,没有龟裂,皮肤均匀的覆盖,连皱褶都没有,阿斯灵观察入微,开始幻想如果能活到和平年代,他要拿着鲁特琴为伊利亚的脚踝献上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