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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阶骑士,直白点,就是入门骑士,或者羞辱点说,是骑士实习生。
三个,才三个侍从的突击就这么被制伏,塞万诃德对现如今骑士的基本素质懊恼得拍脸,手被拍得生疼头盔与身体越来越紧密而舒适后,他总是忘记自己装备着封印着龙魂的符文头盔。
遗憾,是因为这个骑士必然有着崇高的理想,他跳过骑士的基本训练,是因为想一蹴而就,成为最高阶的圣言骑士,这类骑士如果面对十敌人,就能以一敌十;面对一百个敌人,就能以一敌百;而面对一座城池,就能一击破城。
不用武力,仅仅用他的语言。
圣言骑士只用开口“赞美我”,敌人就会赞美;开口“臣服我”,最顽抗的将领就会缴械;如果开口“亲吻我”,就可以不流血液,在两军对垒前伸出戒指,为两国换来和平。
彩虹骑士显然想成为这类骑士,但是他忽略了重要的一点,没有人可以在不会爬行的情况下,就会奔跑,最伟大的参天大树,也经历过冒嫩芽的阶段。
遗憾,对至高境界的追求使他拥有了灵性的文字驾驭能力,但是他还远远达不到圣言的阶段,高不可攀的梦想把他毁灭。
彩虹骑士被压制在地面后,遭受到了三位侍从的扑咬。
他们有两颗森白巨大的门牙,门牙上雕刻着家徽,是镇守在糖白门下的三头犬,与森白的门牙相反的,是他们从母胎中获得的黑烂牙齿。
他们一个咬住彩虹骑士的衣领,另外两个咬住骑士的裤腿,在一阵“呜呜”野兽般的低吼中,用惊人的咬合力把骑士含了出去。
彩虹骑士在抗争,但是他的喉咙最先被咬破,他的能力不足以对抗三个疯狗般的侍从,他的呐喊成为了从喉咙处喷出来的血液,一路的滴血成为了他在受肉塔唯一的作品。
“他有罪吗?”主考官严肃的问。
塞万诃德看见一只手指着血路的方向,他还听见一个声音从手指处倾泻。
“有罪。”
是谁这么迫不及待?
书斋骑士发现是自己。
是自己的手和声音在众骑士中率先附和。
“有罪。”
“有罪。”
“有罪。”
仿佛一万只手和一万个谴责一齐指向了那位才华横溢的骑士。
三个执行者从门口走回来,他们伸长了脖子,流着口水,捶打着双手,两腿颤颤巍巍爬上了高台。
塞万诃德在纳闷,他们看起来怎么像是不习惯双腿行走,像家狗讨要食物时一样笨拙的拟人。
可能真的是狗......
他们围在了侏儒面前,全然不顾目前严肃紧张的审阅阶段,肆无忌惮的狂吠。
侏儒熟练的从裤兜中掏出了一罐蜂蜜,取出了麦芽糖扔给了二楼的侍从,他们安静下来如痴如醉的吃,疯狂的吃,把蜜罐咬碎,嚼豆子一样啪啪的响。
塞万诃德知道了他们烂牙的原因,在少壮的年纪有堪比入土十年才拥有的这般烂牙的原因摄入了太多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