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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更庆幸自己今天没有故弄玄虚,而是亲自出来见你了。”BigG似乎不想提更多有关徐晓丽的事,于是主动岔开了话题。
“不过你也可以放心,那些样本一直在我的手上,被我牢牢锁在地下室中,外面有三层一旦解锁错误就会自毁的机关,廷达洛的人绝对找不到它们——甚至它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那些样本早就丢失了。”蓝姐立刻跟上。
“是这样么?”Big转过头来,借着手电筒的余光,瞥了蓝姐一脸,但因为下水道里的光线太暗,蓝姐并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实表情。
“怎么,你不相信我?”即便看不到具体的容貌,蓝姐还是从语气和用词中,听出了BigG的迟疑和一丝无论如何都难以完全隐藏的不信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何必兴师动众的来找我?殊不知你在亲自露脸的瞬间,就已经把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吗?”
“直到我们从隧道入口消失之前,在廷达洛的旁观视野中,仍旧只是觉得有十几个溯时者围着你并把你带走了而已,没法确定这十几个人里谁是主导,谁是傀儡,又或者都是神志清醒的志同道合之辈。”BigG微笑着说道:
“为了维持社会观察实验的稳定性,他们不敢一下子对十几个人下手,只能从长计议继续寻找蛛丝马迹,这就是我自保的方法。”
“……但你在跟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切自保就已经无效了。”蓝姐有些无语的说道。
“是的,我确实认为你不见得会完全站在我们的立场——不,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你作为棋手之一,凭什么要全心全意为我们这些棋子着想。但我同样也相信,你并不完全赞同廷达洛,以及更在他们之上的那些更核心存在们的做法,所以你十分乐见我们自发组织成为反叛既有秩序规则的团体。”
BigG用仿佛看穿了一切的语气说道:
“我们的存在不但可以让廷达洛们投鼠忌器,增加他们无法控制变数,也可以进一步让他们觉得更离不开你,你的话语权和实际利益可以进一步扩大,所以你绝不会让我们从源头上被斩尽杀绝。”
“而我——就是目前所有变数的最大根源,如果我被除掉的话,你甚至无法保证剩下那些溯时者们之中,能否再出现像我一般觉醒清晰强烈的自我意识,同时又敢于组织同类,跳出桎梏的存在。”BigG的话语似乎十分自信:
“你冒不起那么大的风险,毕竟这原本就是不在你们计划之中的Bug,一旦Bug被完全消除,失去最大利用价值的你说不定也很快会陷入危险。”
“你可真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呢。”蓝姐冷冷说道,“你凭什么认为,你这样的个体出现,不在我原本的计划之中?”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你也不需要这么戒备我,甚至随身准备好控制不住情况时的应对后手了。”BigG笑着指了指蓝姐的怀中,“那根你一直带着的豆芽,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