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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也是知道西门追风已经死了的,可是此时却假装不知道。他道:“黄安说的是,你们就把西门追风找出来与他对质吧!如果真能证明黄安杀了人,朕就按照《大明律》处置,绝不姑息!”
黄安脸上露出了一个阴笑,他心里暗道:“西门追风已经死了,死人是不可能出来对质的。”
“怎么了?难道要西门追风来对质有问题吗?”皇帝道。
欧阳瞻看着皇帝,心道:“锦衣卫的眼线遍布天下,西门追风死的事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看来这皇帝是故意装傻,要保护他的心腹。”
南宫成看到欧阳瞻被皇帝和黄安逼得不能说话,就以为欧阳瞻对付不了皇帝和黄安,就要出手解决黄安。
欧阳瞻感觉到了南宫成爆发出来的杀气,知道南宫成动了杀心,赶紧用一只手拉住南宫成的手,他对南宫成笑道:“不要着急,揭露凶手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南宫成看着欧阳瞻还有信心,于是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把爆发出来的杀气收了回去。
欧阳瞻道:“皇上,西门追风已经没法出来对质了,因为他被人杀了。”
“哦,原来是被人杀了啊!”皇帝道。
“是的,杀害西门追风的人是孟仲霖,我已经查明了,这孟仲霖就是锦衣卫。当时的情况下,能指挥锦衣卫杀人的,就是您身旁的这位黄公公。”欧阳瞻道。
皇帝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保护黄安的办法,他道:“来人啊,宣锦衣卫指挥使刘勉觐见!”
“是,奴才这就去传召。”黄安说着就要离去。
皇帝想要保护心腹黄安的行为能瞒得过南宫成,又怎能瞒得过欧阳瞻,欧阳瞻对身旁的南宫成轻声道:“你跟着黄安一起去,等到了半路,就把他杀了。”
南宫成轻声道:“不行,我如果把他杀了,你怎么出来?”
欧阳瞻轻声道:“你难道忘了吗?我是欧阳瞻,天下没有人能困得住我,所以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
南宫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件事。于是等到黄安走到身边时,南宫成道:“黄公公慢一些,我跟您一起去!”
黄安哪里敢让南宫成跟着自己去?所以停在南宫成的身边,不敢前进。
“只是去找刘勉来确认锦衣卫中有没有这个人,哪里用得着两个人一起去?南宫大侠还是就下来吧!朕听说你与峨嵋派掌门刘冠英决斗,打了六个时辰才分出胜负。想必这场决斗一定非常精彩,南宫大侠就留下来给朕讲讲吧!”皇帝道。
“这场决斗不需要南宫成留下来,因为这场决斗我就在现场,我可以讲给皇上听。”欧阳瞻说完就对南宫成道:“你就跟着黄公公去吧!”
南宫成点了点头,对黄安道:“黄公公,请吧?”
黄安看了南宫成一眼,心道:“如果南宫成要在半路突然动手,我可不是他的对手。目前情况下,这件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我就留在皇上身边,我就不信了,这个南宫成敢当着皇帝的面杀人。”想到了这一层,于是黄安对皇帝道:“皇上,这样的小事让一个小太监去就可以了,既然欧阳大侠说我设计阴谋杀了人,那我就在这里,就让欧阳大侠当着您的面,拿出我杀人的证据。”
皇帝点了点头,看着欧阳瞻,心道:“好一个欧阳瞻,果然十分机警,只可惜不能为朕所用!”
于是黄安来到大门口,南宫成也跟着黄安来到大门口。黄安对一个小太监道:“你去把刘勉找来。”
“是。”那个小太监离开了,黄安又回到了书房,南宫成也回到了书房。
皇帝看着黄安道:“他说你指挥可能是锦衣卫的孟仲霖杀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冤枉啊!我连孟仲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指挥他杀人?”黄安道。
欧阳瞻笑了笑,道:“如果不是你指挥,那就奇怪了。是谁可以让身为锦衣卫的孟仲霖,杀死与他无冤无仇的西门追风?”
“或许孟仲霖是为了他自己杀人呢?怎么能说是我指挥他杀人呢?”黄安道。
皇帝道:“欧阳瞻,你有黄安指挥孟仲霖杀害西门追风的证据吗?”
欧阳瞻摇了摇头,道:“没有。”
“既然没有,就不能说是黄安指挥孟仲霖杀人。”皇帝道。
“是。”欧阳瞻道。
“欧阳瞻,听说你在江湖号称侠探,侠探自然是要用证据说话,希望你接下来的话都是有理有据。”皇帝道。
“是,”欧阳瞻道:“皇上请放心,接下来我就要拿出决定性证据——让黄安无法抵赖的决定性证据。”
黄安吃了一惊,他的脑海中在回想整个过程中,自己留下了什么证据?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于是他的一双眼睛看着欧阳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