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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旁边的圆桌上，他一边从中拾起餐巾缓缓擦拭着手掌，一边侧眸冷眼看着鲸少云。
“为了南坡人的未来。”
“我……前来讨债！”
鲸少云咽了口唾沫，他眼神变幻，旋即陡然大声嘶吼：“救……”
“唔唔！！”
少年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脑袋狠狠抵在墙上。
鲸少云双颊被捏得生疼，下意识直吸凉气，淡蓝色的瞳孔剧烈颤抖着，他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幽邃黑眸，眼底含着冰冷刺骨的杀意。
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洛飞白，还在南坡之时，但凡有洛飞白在的场合，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自禁落在洛飞白的身上，各种各样的夸赞不绝于口，就连他的父亲也颇为欣赏洛飞白，总是在他面前说要如何去跟洛飞白学习。
呸！
他跟一个下人学什么？他洛飞白就算能讨好再多人，也依旧是他鲸少云的狗！一辈子都得为他干活！
可是现在……
鲸少云从未感觉过自己离死亡如此近。
这个家伙，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唔唔唔！！”微胖少年拼命挣扎，浑身颤得厉害。
洛飞白盯着他，陡然抬腿踏在他的膝窝里，将他狠狠踩倒在地，旋即反手将鲸少云的胳膊扭到身后，趁他张口之时，将手里的餐布直接塞进他的咽喉。
“你知道吗？”
少年轻声喃喃。
“因为你的肆意妄为，有多少人付出了生命吗？”
鲸少云拼命摇头，额头直冒冷汗。
“陈叔死了，被虎鲸帮活活打死。”
嘎吧！
鲸少云睁大了双眼，瞳孔瞬间充血。
少年生生掰断了他的拇指，用手将那染血的骨节捏得嘎吱作响，漆黑的瞳孔愈发冰冷。
“雪琦妹妹遭受胁迫，咬舌自尽。”
咔嚓！
洛飞白轻声说着，硬是强行捏碎了掌心那根食指，鲸少云疼得满脸飙泪，脑袋疯狂砸地。
“南坡稚女被掳掠而去，受尽屈辱。”
“你能想象她们满身狼藉、心如枯槁的样子吗？”
“你知道她们一心求死，从高空纵跃而下时，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我南坡的好女郎啊，她们为什么要在最美好的年岁，去承受这样的苦难？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替她们去死，我洛飞白在所不辞！”
“可你呢？南坡的大少爷。”
“人可以自私，可以卑鄙，可以无耻！”
“但背叛生你养你十几年的土地，背叛那些陪你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人们，你的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吗？”
鲸少云一手五指被尽数折断，连皮带骨被少年掰断，疼得死去活来，他拼命磕头，脑袋砸得血红一片。
洛飞白缓缓扯掉他喉中的餐布，放任他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我会带你回去，在他们的坟前忏悔。”
“现在，把地契给我。”
“否则，你的另一只手，也别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