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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贵吧？”
“嗯，两，两个亿。”荣达伸出了两根指头。
“呵呵，不愧是生意人。你老兄跟我打埋伏，据我所知要除以十。”
听了这句话，荣达打了个哆嗦，脸色突变，心也随之紧缩起来。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许久不说话。
“这样吧，赖局长，呃，不、不，兄弟我给你介绍一笔生意，你看这块地多少钱你肯出手呢？”处长扔掉烟头，抬起头看着荣达，目光异常凌厉。
“处长肖文通不过是局长赖同光的开路先锋，醉翁之意不在酒呀。”荣达沉吟了一下，面带难色地说道：“情况是这样的，目前这块地市里要征用，这个您是知道的，至于价格嘛，黄田抚远集团和我是合作关系，他们控股。”
肖文通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宋科长嘛？抚远公司园区的合同和他们电脑里的电子版资料都拿到了吗？”
荣达的脸色更加难看，肖文通刚放下电话，他便说道：“那块地，我向市里要二点五亿，正在商谈，不知道赖局长？”
“我说了，是我给你介绍，和赖局长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受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之托问问而已。”处长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那您那位朋友肯出多少？”荣达谨慎地问道。
“不亏待你，出一亿八千万，让你净赚一亿六千万。两千万，两年赚一亿六可以了。”处长以不容置疑的目光看着荣达。
“这样吧，我出去打个电话。必定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意。”说着，离开了座位。
荣达挂断市里某领导电话后，给郜铣冰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是：“一会回话。”这在他意料之中，郜铣冰需要考虑一下，更可能是要请示。
几分钟后，郜铣冰来了电话：“尽量争取，可以让步。”
荣达再次回到座位时，先前的焦躁神情已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容不迫。
“这样，我考虑了一下，二点一亿，看看您那位朋友？”荣达故意给话留了个缺口，不再往下说。
肖文通若有所思，拿起桌上电话摆弄了几下，果断地说道：“两个亿，不再谈了。”
“就依您。”老荣苦笑了一下。
满桌的菜一口没动，打开的茅台一口没喝，二人抬腿走了。
“领导，按照您的吩咐比预计少一千万拿下，明天让表弟带着资质签订合同。”在车里的处长得意地向领导汇报着。
老荣这只水陆两用的长寿象征之物，叼在嘴里的一块肉被抢走，心里着实不舒服。他拨通某领导电话，难以压抑的愤恨使个别词语发音明显超出了标注的幅度。
面对电话里深沉的声音，荣达“嘿呀，嘿呀。”地应答着，就像参加高考的学生遇到难题，聆听着老师的讲解。茅塞顿开，逐渐恢复了平静，还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对着电话使劲地“嘿呀、嘿呀。”几声后，合上了电话。
思考了一下，又打开手机：“郜总呀，那边的人走了没有？撤走啦，好。这边也谈好了，挺顺利。两个亿，比预想的多两千万。”
“好，荣老板辛苦了。”
“没什么，为了公司利益，费点口舌而已。不过，事后要感谢人家的。签完合同后，要请他们出去玩玩。”
“好，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去哪玩比较合适？”
“至于去哪的问题嘛？看情况再说吧，最理想的地方是缅甸小勐拉。不过你老弟要一起陪着啦，我一个粗人对付不了文化人呀。就这样，你也早点休息。”
五个月后，政府扩路，这块地被政府以三亿五千万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