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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瞧着皇上。
“皇上？”
她自然不相信。
“朕听说淑妃病得不轻，所以过来看看。既然你也来了，便把当年的事情与淑妃做个对质吧。”
一直以来，他听的都是皇后的一面之词。
事实如何，他似乎已经忽略了。
今日都在，索性就说个清楚明白吧。
“皇上，难道您不相信臣妾吗？”
皇后暗中忐忑。
皇上沉着脸，看向淑妃，“你来说。”
淑妃眼含热泪，一时激动，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她吸着鼻子，酝酿了好久，方才说道：“皇上，砚儿不是早产，皇叔手上有他的生辰，他是您的血脉……”
皇上眉头一跳，看向了夜楚离。
接过夜楚离递过来的金锁，皇上很快看了上面的生辰，心下一凛。
“皇上，砚儿他不是野种，不是早产，他是我们的孩子。”
淑妃焦急之下，又开始急咳起来。
“你慢些说！”
皇上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安抚淑妃，那手却停在了半路上。
“那个侍卫怎会在你的床上？”
皇上忆起了旧事，冷声问道。
“那侍卫喝了酒，是被皇后的人抬进去的！”
淑妃愤怒地指着皇后，冷冷地说道。
“你血口喷人！”
皇后连忙否认。
“你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吗？百密一疏，终有遗漏。”
淑妃这会儿因为激动，干瘦的身子不住地颤抖，仿佛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风雨飘摇。
她虽然抖若筛糠，一番话却是仿佛重锤，敲击着皇后。
皇后暗中唏嘘，心道，她算错了什么？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女人所言是真的吗？
就在皇后暗中疑惑的时候，淑妃喘匀了气，又说到：“你叫人把侍卫抬进去的时候，银月就在里面。”
“她因为贪玩，非嚷着和我捉迷藏，就躲在了屏风的后面……”
皇后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
而此刻的皇上，亦是震惊不已。
他看向淑妃的眼神，更加的复杂。
从前，他一时暴怒，根本没给这个女人解释的机会，却不想……
一切都是他弄错了。
眼见着曾经心爱的女人，被打入冷宫后，备受折磨，如今竟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他真是满心的愧疚。
“你是说……银月全都看到了？”
皇上刚问道这里，就听皇后嚷嚷道：“不可能！”
“若银月看到了，为何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说？”
淑妃费力地喘息着，眸光不屑地瞧着皇后，“她羽翼不丰，自保尚且都难，我又怎会让她说出来，继而被你斩草除根呢？”
没有完全的把握，她岂会让银月涉险？
“你胡说！”
皇后手指着淑妃，一脸嚣张，“就算她不敢跟本宫说实话，难道跟皇上也不能说吗？”
“还是……你连皇上都信不过……”
皇后故意挑拨着。
淑妃眼眸闪烁，没有做声。
皇上暗中提了一口气，心里已然明白了。
“银月果然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