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如果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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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夜的村庄田野，天边的零星冷月。《如果云知道》该有多好，谁都不用那么煎熬。痛痛快快爱一场，爱到天荒地老。梅跟在枫身后，不能让枫发现，不然刚才的拒绝显得没必要。

    枫踩着窄窄田埂上的冰雪，走到了小溪的石板桥上。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长到溪涧、旷野，直拉到梅的心里。

    梅知道枫有多沮丧，可自己不得已，爱到不能爱。要是让小镇上的街坊邻居知道，自己同时在两个男人的追求中周旋，别人会怎么想？父母情何以堪。

    梅跟在枫的身后，直到街上。躲在阴暗处，看着枫爬上解放牌汽车的尾箱，又爬上结了层冰的车头顶棚，滑倒，差点掉下来。梅的心提到嗓子眼，好想过去扶枫一把，哪怕让全小镇人知道她俩的事也无所谓。最终，她还是忍心克制了。

    枫滑倒站起，踮起脚，双手伸到二楼栏杆，抓住，翻身上去了。梅那颗悬着的心才归位。

    寂静的乡村田野，寂静的小镇街头。此时，只有梅走在返回家的雪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