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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咕噜咕噜叫着,岳炎有些懊恼,可还没转出南街,就见大鼻子顾晰臣正坐在自家茶楼外抽着大鼻子吧嗒吧嗒掉眼泪。
“你也算是个男人,三天见你哭两回了。”岳炎撇撇嘴道。
岳炎对这个家姐的追求者并无恶感,拍开大门,让伙计端一煲“过桥米线”充饥,叫顾晰臣一起吃饭。
听顾晰臣说着今日事情,岳炎笑得岔气,把米线吃进了鼻子。
连续多日给岳思娥“送秋波”,招来的除了白眼就是冷脸。顾大鼻子心里思量,是不是路子错了?都说美女爱财郎…错了,是才郎,自己应该展露一下才学。
今日下午,趁着店里人少,三十多岁的“光棍”、大鼻子顾晰臣按住要蹦出来的心脏,走到坐在窗边卖呆的岳思娥身旁,狠狠清了清嗓子,声音颤抖的给岳思娥朗诵了一首特地为她写的诗。
这时齐云先生还未开书,店中也有些喧闹,顾晰臣这首诗诵读的如泣如诉、如云如雨,把个偌大的松月斋震得声响皆无。
“呱…呱…”屋外一只乌鸦不齿于顾晰臣的朗诵,满心不快的飞走了。
听到顾晰臣这超凡脱俗的“当众表白”,御姐岳思娥俏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再由紫变白,随后环顾四周张望寻找。
“岳小姐,您…您在找什么?”顾晰臣怯怯的问道。
岳思娥跑到矮台旁抄起御用木棒,回来劈头盖脸就打,顾晰臣连声怪叫着,噼里啪啦的被打出松月斋。
“想娶老娘?等你中了状元再说吧,等你下辈子再说吧!”岳思娥气鼓鼓的嚷叫着,整个松月斋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正在吃茶等听书的祝续等人,笑得拍着桌子、跺着脚,险些骨碌到桌子底下。
“谁敢笑?还有人想挨揍吗?”岳思娥叉着腰,用棍棒指着四周,吓得祝续赶紧正襟危坐,大声跟同桌书生道:“吃茶,吃茶,嗤…”
用指甲掐着自己的肉,祝续才没再笑出声来。
岳思娥紫红着俏脸,快步如飞的穿堂去了后院。
松月斋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笑声。
……
听顾晰臣抽着大鼻子哭诉,岳炎笑得把碗都碰掉地下,碎得叮当乱响。
没送笔、没送桌,只送过无数暗秋波,这次竟敢当众朗诵诗歌?
“岳兄弟,我就是想把这积蓄了三十余年的精…心血投到你家姐胸…身上,顾某何错之有?”顾晰臣满脸哀怨道。
岳炎忍住笑,好一通措辞道:“我家姐没读几年书,只是认识几个字罢了,你子曰诗云的给她诵念,她能听懂吗?”
“那,那我下次逐字给她解读?”顾晰臣不解的问道?
岳炎心说怪不得你三十多年打光棍,故意板起脸说:“我家姐虽已和离,但也要些面皮,你这番做派不就是当众羞臊她吗?”
顾晰臣挠挠头,心说自己的确不解风情,只想着表白得风雅一些,却伤了岳思娥的面皮,这下反而坐蜡。
“岳兄弟,那你说我还有机会吗,你能帮我吗?”顾晰臣一脸全是恳求。
“我家姐已经开出条件了。”岳炎两手一摊耸耸肩道:“要么中状元,要么下辈子,你选哪一个?”
送走满脸沮丧的顾晰臣,岳炎还在偷笑,却见齐婉儿端着羹汤款款走来。
见一地的碎碗瓷片,齐婉儿嗔怒道:“这一碗(晚)是你自己碎(睡)的,我可不赔(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