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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间,小二前来敲门。
“客官,小的见您燃着灯,问一声可要准备吃食?”
不得不说,这小二算的上良心,得了银钱还能如此殷勤,倒也是个好的。
被他这么一问,陆三儿这才发觉自己腹内空空,不自觉咕噜叫了起来。
不知锦瑟用过饭未曾。
他打开门,正要去叫一旁的锦瑟,小二却制止道,“许是没醒,小的叫了几声,也没人应。”
陆三儿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木门,心中便也作罢。
“来一碗阳春面,煎上一个荷包蛋,二两酱牛肉,再来二两花雕酒!”
小二忙应了,一扭头去厨房吩咐。
陆三儿径直上前,这才发现这客栈人还是挺多的。
只是这人来人往,似乎都只为了在这里喝上两口酒,闲话片刻罢了。
倒也悠闲。
不多时,小二捧着阳春面上来了,见陆三儿望着别桌出神,忙笑道,“咱们店的招牌便是这醋溜排骨,您可要尝一尝?”
陆三儿见众人都吃的津津有味,被小二这么一推荐,难免起了好奇心。
“就依你的!”
“得了,再来一份醋溜排骨!”
小二高声唱到,随着他的声音,众人的目光探了过来,露出几丝赞许之意,颇有些天涯知音的意味。
陆三儿举起面前的酒壶,微微点头回以微笑。
陈年的花雕味道浓郁,带着些许凛冽的意味,直扑人心脾。这酒倒比他在军营中喝的还要烈上几分,称得上一个好字。
陆三儿十分尽兴,喝酒吃肉,不亦乐乎。
这是他出了梁营中最踏实的一顿饭了。
酒足饭饱,回到后院时,锦瑟的院子仍旧暗着。
难道是还睡着?
陆三儿望了一眼,虽有心问上几句,但想着她如今大仇未报,必定不会轻易寻死,便放开了。
翌日,鸡鸣未至,陆三儿便醒了过来。
并非他所愿,实在是这空中的雾霭又重上了几分,呛得人喘不上气来。看来,此地也不宜久留。
陆三儿眼睁睁地等到天光大亮,才去敲锦瑟的房门。
回应他的,是一阵空荡荡的回音。
陆三儿这才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立刻踹门而入。
果然,房间里空荡荡的,被褥叠放地整整齐齐,丝毫没有人住过一般。
他四下找了找,这才发现锦瑟的带下马车的包袱等物都悉数不见了。只余一张裁得整齐的信纸,被压在茶盏下。
陆三儿头疼,他认不得几个字,留什么不好,留字条,当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他硬着头皮拿起信纸,出去简单的“之”、“地”这些,旁的一个不识。
正头疼间,门口探进来小二圆溜溜的脑袋。
“客官,小的听见您这边有动静,担心出什么事了,这才过来看看。”
他一来,陆三儿眼中立刻燃起了光芒。
“来、你忙我看看这都写的什么!”
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了,陆三儿一把扯过小二,将信纸塞到他的手上。
外面的天色昏昏沉沉,明明是卯时三刻了,却似黄昏西沉一般。
小二凑近了仔细辨认着。
“她说有事先行一步,在渭水外的十里坡等你。”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