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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嘛,畅所欲言,点到为止便是,哪说的上侮辱不侮辱的话,不要伤了和气才是!”睿溥帝见二帝气氛颇为尴尬便从中调解道。
“是是是,公良兄所言极是极是啊”宁惠帝借着台阶便下。
“对对,文譞啊,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不可鲁莽!”孝安帝虽然表面严肃地说,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看顾文譞怼魏阳一干人,他心里老得劲了。
“是”顾文譞站起来拱手低头行礼才又坐下。相比楚云丞相的对主恭敬有礼,魏阳一班贵族便显得对主不恭了,在宁惠帝已经表明不让他们多言时,他们还是盛气凌人不肯罢手的想再惹事端。
“哼,久闻丞相博学多才,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志阴阳怪气地说着,“只是子曰:巧言善辩鲜有仁矣,顾丞相巧言之至倒显得仁义之寡了”。
“王爷,您要不要帮帮她”白谨在一旁低声问了下司徒瑄。
“今日只有她自己说服在座众人,才能使他们心服口服,解除她议盟的阻碍,而且本王相信她,她!能做得到!”司徒瑄执酒笑着语道。
果然刘志的中伤并没有难倒她,“哈哈哈”只见她并不着恼而是笑着说道:“巧言善辩不为仁,那么笨口拙舌便是仁乎?”说着站了起来,向上座的君主行了个礼,继而转身走在堂中,摇着扇子踏着闲步对着满座官员笑而语道:“仁者,礼也,智也。今我楚云远道而来,是为客,尔等身为宾主,诘问取笑客人,是为无礼;盗墓为贼,圣人以仁智治天下,是以杀贼而安民,今诸公不以国有贼为耻,反洋洋自得,是为无智。如此无礼无智,焉得仁?与能言否无关!”
“你……”刘志被气得咬牙切齿而说不出话来。
“我?我告诉你们!”顾文譞似是动了怒气一般,一改笑颜相对的样子而怒眉起来:“君明臣贤坐殿府”说到君明的时候对着殿上的君主拱手作揖行了个礼,继而面对诸臣道:“我们来龙去脉讲清楚,西蛮骄横聚兵黩,勾连南羌结东邑,金戈铁马要困坤灵。魏阳派使楚云往,欲求三国结盟壇。我楚云心诚意切君臣俱赶往,渡过江河越山川,昼赶路夜宿荒山,一路奔波不辞劳苦,为的是结盟共抗夷蛮,保定了中原河山。谁料想,都只为楚云魏阳昔日多征战,你们难忘旧仇与旧怨,因此上千方百计阻扰缔盟别具心肝!我知晓你们父祖战死心怀哀怨,可是兵革起哪家骨肉得保全?我楚云也同样白骨成山,难道我不恨不怨不感伤,可是毕竟西蛮兵革荡,乱世之中分分合合都只为求存安。你们不肯释旧怨,西蛮若攻怎自安,到时候莫说叹父祖死的凄惨,怕只怕膝下的儿孙也难保全。你们若愿听得文譞言,今日之事抛一边,摆祭酒,设香案,杀牲畜,歃血约,定缔盟,焚告上天,共剿夷蛮。文譞之言不肯听,只怕要做亡国人。言尽于此我不再论,如何行处你们自思忖,我不再吱声!”说完,果真端坐一旁不语。
满殿君臣闻听她的言语后,或赞叹,或愧疚……一时无语寂静。
“陛下,臣有错,臣不该只顾家仇而忘了国业,臣愿魏阳楚云结盟!”严肃敖打破沉寂率先跪地开口奏道。
“臣等也知错,愿三国结盟以抗夷蛮!”一般不赞同结盟的贵族也都跪下来道。
“伏愿三国结盟,以抗夷蛮,靖我家邦!”殿下三国之称跪而齐拜,三国君主均捻须点头。尤其宁惠帝更为高兴,那些贵族终于松口,那么他也就不必烦忧了。
而经此“一战”,缔盟之事再无阻碍,一切都按好的方向发展。而因为顾文譞此次在昭平殿同魏阳贵族的舌战,使得魏阳贵族同意结好,为三国共同对抗外蛮奠定了基础,是以后世称此战为“昭平舌战”。
白日三国议盟结束后,顾文譞在孝安帝那里又候话了一会儿便回房间了。其时,司徒瑄早已在那里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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