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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函的话让潘媛心里颤了一下,虽感激又感动,但怕死的她是不会将罪责独揽的。她站起身摸了摸红棉衣口袋里的钱,拉着姐姐去了街头。那里虽是个城中村,但因为以外地打工者居多,所以街头与生活息息相关的零售和餐饮业,并不缺乏。
她们走进了一家小面馆儿,简简单单的吃了午饭。通过面馆儿的老板,她们打听到了不远处的商店里就有公用电话,于是两人急匆匆地跑了去。
街头的风更加凛冽,天空突然阴沉的很,寒意直沁脾肺。郝函的心情更加忐忑了,握着听筒的手有些颤抖,尽管如此还是慢悠悠的拨了号码。
接电话的是村主任,郝函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并请求村主任把自己的父亲喊来。电话那头用浓郁的家乡口音回了一句:“你先挂断吧,十分钟后再打过来。”
郝函挂断了电话,看看潘媛。潘媛无语,脸上也写满了紧张和担忧。
村主任大概是用村里的广播喇叭,呼唤了郝函的父亲,也许郝函的父亲是一溜儿小跑去的村委会,十分钟不到居然把电话回拨了过来。
郝函的心跳已急剧加速,颤颤巍巍的拿着听筒问:“石柱他……他……没事吧?”
父亲发怒的声音似乎要将那电话听筒震裂,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幸亏石柱命大,已经抢救了过来。”
父亲的话让郝函和依偎在一旁,仔细聆听的潘媛同时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不用担心了。”潘媛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这句话似乎被电话那头的生父听到了,怒火更大了。
“你们以为这事儿就算了结了吗?”父亲几乎是在怒吼。
“那……那会咋样?他是不是起诉了?那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事情也是我一个人所为,与潘媛无关的。”郝函战战兢兢地问父亲,并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父亲叹了口气,语调儿稍有缓和地说:“石柱那孩子厚道啊,并不打算起诉。而且还说,只要你改过,他会不计前嫌,还愿意娶你。”父亲的对石柱本意的转述,并没有让郝函有太多感动,她根本不想回去履行那份婚约。石柱虽是好人,但她并不喜欢,更谈不上那个“爱”字。
“爹,我不想回去,这份婚约就解除了吧。”郝函声音微弱,眼里含着泪。
“啥?你这个混账丫头!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你要解除婚约,那石家的两千块订婚聘礼咋办?我已经花去一半儿了,剩下的我拿啥去还?”父亲再次抬高了嗓门儿,怒气熊熊燃起。
郝函心里明白,他那个嗜赌如命的爹,一定是将石家给的聘礼还了赌债。于是,她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下回道:“爹,我会打工挣钱还给石柱的。”
“啥?你挣钱?一个姑娘家啥时候能挣够那么多钱?不要和我狡辩了,快点儿回来跟石柱结婚。别忘了带上你妹妹,她的养父母也在着急上火呢!”
“不,爹,你听我说……”
“不要说了,你只有快点儿回来这一条路。否则,我就上吊!”
父亲说完这句,狠狠地摔了一下听筒,将电话挂断。
郝函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潘媛怕被商店的老板嗤笑,匆匆付了电话费拉郝函离开。不远处有一棵大树,郝函背靠树干掩面抽泣。
“姐,咱不回去。放心吧,爹不会上吊的,他才舍不得死呢。”潘媛安慰着姐姐。
虽然她自幼在潘家长大,但对于同住一个村子的生父,她还是比较了解的,一个贪杯且嗜赌之徒,是不会选择轻生的。
好一阵的伤心难过,郝函用泪水诉说着心里的委屈。潘媛在一旁劝阻但无济于事,只好低头不语,等待姐姐的苦水随泪水流尽。
“咋了?这么冷的天气,你俩咋在这里站着?”
突然的一句话,惊扰了两姐妹,她们回过头看到了佘健。
佘健已带父亲从医院回来,父亲经检查只是重度胃溃疡。由于心疼大医院高额的医药费,佘健的父亲果断决定不住院,回家用药物治疗。佘健拗不过父亲,只好请医生开了许多好药。
听到佘健的问话,郝函暂止哭声,但不好意思转过头以泪眼相视。潘媛嘴快插了一句:“家里逼她回去结婚,她不肯,因为她不喜欢那个人。”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佘健说着走近郝函,不由自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来,那是他之前在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的,因为担心父亲的检查结果不乐观,他悄悄流了泪。
此时,他用那纸巾为郝函擦拭着泪痕。
“不要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喜欢的事,谁都没有权利强迫你去做。”佘健一边为她擦泪,一边安慰着她,郝函的心里瞬间感觉涌进了一股暖流。
一旁的潘媛看到这一幕,再次妒火中烧,她好想得到佘健的关爱和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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