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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不久,莫老师买回了一只灰白小猪。
猪栏在禾场边上,里面一角放了稻草,当猪窝,靠门口放着水泥槽,是喂猪的器具。
猪仔小的时候,每天,莫老师都会把猪食在锅里煮熟去喂。看着小灰狼吞虎咽地吃食,莫老师心里很开心。
周末,莫老师就把猪栏里的猪粪清理出来,把稻草提出来晒。再把小灰放出来兜兜风,用水把猪栏冲洗一遍。乡下的猪栏底下,都挖了一个粪池,冲洗的水进入粪池,就是很好的肥料。
见了小灰的村民都说:“莫老师家的猪有福气呀,毛都是干干净净的。”
猪长得真快,三个月过去了,小灰身体胖了一大轮。食量也跟着大了起来,莫老师一有空,就给小灰梳梳毛。还给它挠痒痒,小灰很惬意地睡着。它能辨别莫老师的脚步声,每天莫老师放学回家,它就从睡眠中醒来,撒娇似的要喂食。
莫老师对小灰的关注,也感染了梨花和哥哥。爸爸没空了,梨花和哥哥也会打扫猪栏,把尿湿的稻草提出来晒干。清理猪粪也不嫌脏。
很快,到了年末,小灰变成了胖大灰。到了农村杀年猪的时候了。
一大早,杀猪的人就会带着工具来到主人家。
那天,队里常杀猪的邓叔带着两个助手,来到梨花家。杜婶烧了满满一大锅开水备用。
邓叔麻利地拆下一扇门当案板,又把杀猪刀在皮条上铛了铛,似乎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莫老师走进猪栏,小灰似乎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它焦躁不安,在猪栏里奔来跑去,还差一点越过围栏,跑到外面来了。
梨花分明看到了爸爸眼里的不舍。近一年的相处,小灰和家人有了感情。它甚至还是一家人美好生活的媒介,载着希望和美好。现在要拿走它的生命,心里真不好受。
可难受归难受,小灰还是成了年猪。
剐净灰毛,小灰和白猪一样有雪白的猪皮。邓叔在四只脚处切口,吹气,猪身便鼓胀得老大。
这时,师傅们把猪放到案板上开膛破肚。
谁家杀年猪,都会引来大家的围观。邓叔把猪泡取下来,丢给围在一旁的男孩子们。男孩子接过猪泡,就飞快地跑开了。他们给猪泡吹气,拿绳子扎紧口子,像个大大的气球,能玩上好半天。
亲戚也来了不少,有的帮忙一起做饭,有的看师傅们工作。
外婆也来了,每年梨花家杀年猪,妈妈都会提前告诉外婆。外婆于是便在梨花家住上两天。
妈妈不让外婆干活,外婆就静静地看着忙碌的师傅们,满眼都是笑容。
年猪被分成一块一块的。后腿带屁股的一大块,主人一般都自己留着。一头两百来斤年猪,主人会卖去大约一半的肉。
第二天早上,梨花她们还没起床,妈妈就会煮好猪心汤,端给外婆喝。有几次都是外婆喝汤的声音,叫醒了梨花。妈妈还会把在孩子们看来最好吃的猪肝,切下一大半,给外婆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