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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垂下的眼帘，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但秦朗感觉得出，此时的林美丽已对他极其不满。
不满就不满呗！
他还看不惯她呢！
如果不是心存一丝善念想帮她一把，他招一个在刚毕业的学生做前台，不是更省心？
“请问……”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不确定的声音。
林美丽倒是反应极快，转身就迎了上去：“欢迎光临！这里是晴朗人生规划咨询所，请问有什么能帮您吗？”
秦朗坐着不为所动。
咨询所开业三个月，从来没有客户上过门。
偶尔有人站在门口，以“请问”的句式开头的，无非是些问路的，或是问哪里有他们想买的东西。
如今有了林美丽，倒省得他亲自回答了。。
“还真有间规划咨询所呢！”
男人的声音充满惊喜，又问：“那么秦朗在吗？就是在储蓄所勇斗劫匪的那个秦朗。”
秦朗一听，当即激动得正坐。
竟然不是问路的……
看来记者采访时，他趁机打的免费广告有效用了！
这可是规划咨询所开业以来，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客户呀！
“秦总在的，您请进！”
林美丽转身，将客户引进来。
秦朗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
穿着普通且随意，身型消瘦，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胡须略长，显然有几天没刮过了。
同样久未修剪的长发，遮掩着他清秀却苍白的面容。
“是你！秦朗！”
见到秦朗，男子微笑着说：“我在网上看到你的事迹，也听说了规划咨询所。”
秦朗报以他同样诚挚的微笑：“不知道我能给予你什么帮助？”
男人坐到对面，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叫陈天斯，是名全职网络作家。”
秦朗认真地听着点点头。
借着陈天斯说话的功夫，观察起他的过往与未来。
“不知道秦总有没有看过网络小说？”
陈天斯问得腼腆。
秦朗笑着说：“网络时代，谁还没看过一两部网络小说呢？”
要说经历的两个世界，秦朗唯一不变的爱好，就是看网络小说。
只是这个世界的网络小说，起步稍晚了一些。
目前的发展，也没有原来世界那般好，流派开辟尚少。
比如系统流，这个世界的网络小说中并没有看到。
陈天斯接着说：“5年前我开始涉足网络小说的写作，本来以为以自己的文笔和脑洞，还是能在网文界开辟出一席之地的。
为此，我甚至辞去了原本公司文员的工作。
5年内，我几乎将全部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写作上，先后写出了3部长篇，字数总计已超过千万。
本以为努力就有回报……
谁知，3部作品都扑得不能再扑，别说靠写作挣钱了，就算是以此养家糊口，都成了问题。
不瞒你说，如果不是我老婆支持我，并靠她微薄的收入撑着我们的家庭，以网络写作为生的我，估计早就饿死了。”
说到这里，陈天斯又笑了笑。
只是笑容中，带着苦涩与无奈。
秦朗仍是面带微笑，问：“所以你找我，是想咨询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