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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永琪让卓贵驾车,带着瑛麟、琅玦,一起往兆惠府中。
他们一起进门,只见院中布置的白茫茫一片,下人们皆着白衣,灵堂中更不必说。他们往里走的这一路上,不住的碰到迎面从灵堂出来的吊唁宾客,一簇一簇的,遇到永琪,都躬身行礼,永琪也礼貌回应,都互不多言,保持着整体的安静。
到了灵堂,他们看到札兰泰坐在一旁,一身白孝衣,头戴孝帽,斜坐在蒲团上,一条腿盘着,另一条腿却以膝盖支撑着胳膊肘,坐姿并不太雅。札兰泰看着永琪一行人,那目光很不友善。
琅玦有点胆怯,只低头默默随着永琪上前一拜。
祭拜完毕,永琪又转向一旁,向札兰泰拱手致意,道:“兆惠将军故去,永琪深感悲痛,公子请节哀,今后若有什么用得着永琪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永琪一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札兰泰不怀好意的笑着,问:“你确定你会尽力而为?”
永琪答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
“那好啊,我提一个条件,一定在你能力范围内!”札兰泰如调戏永琪一般,笑道:“把你府上最出挑的那个美人送给我,反正她已经被废除,没有任何名分了,只需要王爷割爱,这事儿应该不难办吧?”
“札兰泰!你过分了吧?”永琪瞪着眼,若不是看在故去的兆惠将军面上,大约就要动起手了。
琅玦躲在永琪身后,看着札兰泰这副德行,脑海中勾勒出札兰泰给福隆安送“绿帽子”当生辰贺礼时大约也是这般嘴脸,所以才把福隆安气个半死。
“我过分吗?”札兰泰敛了笑容,换了藐视的目光,问:“你不过分,你来跟满朝文武解释一下我爹是怎么死的?”
永琪低着头,没得好说。
札兰泰不知从哪里突然拔出一柄长剑,就要向永琪挥过去。灵堂的老仆人们都慌忙左一个、右一个的拦住札兰泰,都劝着“公子万万不可”。札兰泰却在老仆人们的抱住、拖住中挣扎着,嘴里喊道:“不要拦我!我今天豁出去了!他不就是一个得宠的皇子吗?大不了我这条命也不要了!”
永琪看着这一幕,心里乱糟糟的,不好阻止,也不好表态。
瑛麟一脚挥过去,踢掉了札兰泰手中的剑,道:“兆惠将军老早就有疾在身,公子不会不知道吧?他身上的伤也是多年征战而来,死因当然复杂难辨。太医院都陈述过将军的病情了,难道公子还想把这归结为一日之祸吗?”
札兰泰甩开了缠身的老仆人们,“哼”了一声,又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
永琪又对札兰泰说:“兆惠将军的一身疾病和创伤都是为我大清戎马一生的见证,皇阿玛已经昭告天下,要将军之位入列太庙,永享尊荣。还请公子不要过度哀伤,永琪身为大清皇子,的确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在这里向乌雅公子赔罪了。”
札兰泰没搭理永琪,连头都不抬。
离开兆惠府,卓贵又驾着马车奔向宫中。
马车摇摇晃晃,晃的永琪心里闷得慌,他看看窗外,又看了看车内,瑛麟在对面坐着,一言不发。
永琪声音低沉的说了声:“瑛麟,谢谢你。”
瑛麟答道:“臣妾只是说了句实话罢了,从云南去缅甸三江城的路上,臣妾一直都知道兆惠将军有病,只不过将军对自己的身体太自信,总觉得无碍,但他身边的人都说他的病情其实并不乐观。”
永琪叹着气,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愧疚了。我是私自跑到那边去的,又不是公差,却劳动他带着病千里迢迢跑过去救我,哪能不加重病情?”
琅玦噘着嘴,嘟囔道:“你愧疚什么?我才是罪魁祸首,你还不是为了我才去的?你在那里也受了伤、吃了好多苦,你要是还觉得对不起他们,那我就没脸活着了!”
永琪温柔的笑笑,安抚琅玦道:“不要这么想了,我也不该在你面前这么说,大家都没有坏心,尽量去弥补好了。”
乾隆在翊坤宫与皇后议事,永琪便带着瑛麟、琅玦来到翊坤宫,向乾隆和皇后行了礼。
乾隆问:“刚去了那儿,感觉如何?”
永琪答道:“回皇阿玛,儿臣知错,只是不知道该补偿如何才好。”
乾隆又问琅玦:“云南的风景好吗?”
琅玦怯怯的回答:“回皇阿玛,儿臣也知错了。”
“你终于知错了?”乾隆似笑非笑,叹道:“难怪你婆婆要给福隆安再娶一个侧室,你的确不是个称职的儿媳!”
琅玦听了这话,疑心敏敏又到乾隆这里恶人先告状了,心里一阵愤愤不平,只想立刻与乾隆理论一番,忍了几次没有说出口,却斜着眼,显出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幸而乾隆还没有抬头,皇后趁机打岔道:“皇上,您召永琪来,不是为了商议安抚兆惠将军家里的事吗?”
乾隆点点头,又对永琪说:“你刚才说的补偿问题,朕也在考虑。兆惠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很少回家,以至于只有札兰泰这么一个儿子,每想到此处,朕就觉得过意不去。这个‘补偿’嘛,也只能在札兰泰身上了,朕已经准许札兰泰承袭兆惠的爵位,但袭爵之事是这些贵族们的常情,其实算不得恩赐,也就不够‘补偿’了。”
永琪想了想,说:“官宦子弟在札兰泰这个年纪的,大多都已经娶亲了,他却至今尚未婚配,都是因为兆惠将军太忙了,嫡夫人又早亡,无人为他张罗此事。如今兆惠将军过世,札兰泰更成了一家一口了,若说补偿,莫若为他赐婚更合适的事。”
皇后笑道:“五阿哥和皇上考虑的,果然是一样的。皇上方才正在与本宫商议,要给札兰泰赐婚,只是这赐婚的人选,却不好定。兆惠将军乃是先帝生母之侄孙,又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按理说,他的独子,做皇上的额驸其实正合适。可皇上现今未出阁的公主只有令贵妃所生的两个女儿,七公主才八岁,九公主才六岁,都还年幼。若是选其他的宗室女子,又怕札兰泰不满。”
乾隆接道:“皇后说的不错,当年兆惠将军收复北疆失地,朕就想对他有格外的嘉奖。其实太后要为琅玦择婿的时候,札兰泰也递上了名帖,朕曾与太后商议,不如就趁此将琅玦许配给他,札兰泰当时应该已经从太后那儿得到了消息,大概就等着赐婚的圣旨了。可没想到,琅玦竟然半夜三更跑到富察家,搞得外面议论的乱七八糟,把朕的脸都给丢尽了!朕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福灵安为弟做媒!札兰泰对此事一定极为不满!”
听了乾隆这番话,琅玦很惊讶,忽然想起她新婚时两次遭札兰泰当面调戏,现在才明白札兰泰那时为何做此行径。现在想想,乾隆若是将她嫁给了札兰泰,她简直无法想象,一想,汗毛都竖起来了。
皇后反驳道:“皇上,你不能将这些都归结为琅玦的错,琅玦行为固然有不妥之处,但敏敏若没有借题发挥,这事怎么会传到外面?臣妾以为,分明是敏敏想让自己的儿子当选为额驸,才使了这么一招!太后转递给臣妾的三个名帖的时候,札兰泰在最上面,第二个才是福隆安,当时敏敏恰好去拜见太后,她一定是看到了!”
听了皇后这几句,琅玦恍然大悟,原来当年她私闯学士府那夜,就已经被敏敏设计了,敏敏不喜欢她,也不愿意有她这么个儿媳妇,却变着法让她嫁过去,只为了利用她公主的身份。而福灵安一定是知道敏敏的心意才牵线搭桥,简直是对这位养母孝敬到了极致,可最后还是被挤了出去。
乾隆没有否定皇后的话,但也没有赞同,就一句话糊涂盖过:“不管怎么说,总之,现在要是给札兰泰赐婚其他宗室女子,他心里一定不平衡。兆惠虽然对朕忠心,札兰泰却跟太后走得近,要是笼络不住他,追随兆惠那些人将来势必偏到太后那边去!”
永琪建议道:“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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