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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叹了一口气,道“经此动荡,北地战事糜烂。淮北河南,屡受后赵寇锋。泰山太守徐龛,忽叛忽降,为石虎所破,龛被擒斩。兖州刺史郗鉴,退保合肥,徐州刺史卞敦,亦退保盱眙。石虎复进陷青州,别将石瞻攻取东莞东海。河南为后赵将石生所攻。司州刺史李矩,颍川太守郭默,屡战屡败,转向赵主刘曜处乞援。曜出击石生,大败奔还。敦默南奔建康,李矩亦率众南归,病殁道中。豫州刺史祖约,自谯城退守寿春,陈留被陷。由是司豫青徐兖诸州,均被后赵夺去。”
众人听到这里,也是唏嘘不已,本来衣冠南来,偏居一偶,风雨飘摇,幸好一般追随而来的一帮老臣,苦苦维持,加上祖逖北伐,与后赵在北方争夺国运,谁想祸起萧墙,王敦起兵,内外专权,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元气消耗得干干净净。
刘丹倒是知道从司马睿在建康称帝到隋灭陈,南北分裂的历史要延续270年。司马睿即位后,因为在皇族中声望不够,势力单薄,得不到南北士族的支持,皇位不稳。西晋末年爆发的五胡乱华,把西晋打入十八层地狱,西晋就此灭亡。衣冠南渡之后,琅琊王司马睿和北方士族初到江南,南方士族不是很待见他们。
司马睿最倚重的人王导,深知要在江南立足,必须和南方士族合作。于是他亲自拜访南方士族首领顾荣、贺循,希望顾荣、贺循支持司马睿,顾荣、贺循当即表示没问题。乃使导躬造循、荣,二人皆应命而至,由是吴会风靡,百姓归心焉。自此之后,渐相崇奉,君臣之礼始定。
以琅琊王氏为代表的北方士族处于权力中枢,而南方士族却被排除在中枢之外。以三公和顾命大臣为例,终东晋一朝,北方士族一直牢牢把持着三公和顾命大臣的位子,除了陆晔、陆玩之外,再没有南方士族担任三公和顾命大臣。由此南方士族心生怨恨。时中国亡官失守之士避乱来者,多居显位,驾御吴人,吴人颇怨。
北方士族把控朝廷名分,自家弟子分派各地衙门历练几年就可以牧守一方,而南方士族除了在自己乡里有一定影响力,在中枢几乎无立足之地。
司马睿重用王氏兄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后来王敦大权在握,潜图问鼎这也是必然的趋势。所以在东晋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皇上不想北伐,权臣就想着北伐,因为北伐能够带来很大的声誉,带来更多的权利,最终可以篡国夺权。
东晋、南宋南迁时,司马睿、赵构都是宗室藩王,他们所建立的政权,并不是原来朝廷的整体搬迁,而是要努力整合支离破碎的社会秩序,努力维系自己的正朔特征。
就东晋而言,皇权旁落,门阀政治较为明显,王、庾、恒、谢几个大族先后控制朝政,几个主要的门阀之间又互相牵制,这种政出多门的局面妨碍了江南社会的全面整合。所以,东晋前期的北伐失败的原因在于后方牵制太多。
比如祖逖北伐,就压根没得到朝廷的支持,而当祖逖刚刚打出一点基础,朝廷就立刻派戴渊前往节制。东晋所发动的多次北伐,最后都成为门阀斗争的工具,殷浩北伐被恒温加以利用,趁机掌握军政大权。此后,恒温北伐取得前所未有地成功,兵锋直抵长安却不肯进取,用意在于夺取建康大位,而建康的君臣则在一边冷眼旁观。
谢玄北伐正是淝水之战以后南方士气空前高涨的最佳时机,结果又遭到司马家族的猜疑,谢玄请求自屯彭城的建议甚至都遭到拒绝。淝
水之战后谢安谢玄被司马道子排挤,最后相继去世,朝廷逐渐混乱,北府军后由王恭等人统率。
君臣之间互相猜忌,谁要是出头了都会被各方打压,君王只能做一个吉祥物,若是君主太英明强势也会为众臣子所忌讳,最后终将让你一事无成,甚至丧失性命。
在这种格局之下,大家像是进了盘丝洞,互相吐出缠丝把对方困住,最后谁也无法动弹,王导也是利用自己的智慧勉强维持这样一种相安无事的局面,根本就无力北伐。司马睿把王导架空,王导也乐得清闲,谁来谁死,最后是一地鸡毛,酿成王敦兵变。
至于王敦想坐上皇帝那把交椅,王导也是不看好的。皇帝这个位子谁来坐都不得好,司马睿好歹还是西晋的血脉,你王家算什么?而且王家依靠司马家才有今天这个格局,现在背信弃义想要篡位,名不正言不顺,最终也会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东晋的世家就如民国时的军阀,都是靠不住的,你要依靠他们,终将被他们操纵,刘丹打死也不想赶他们那滩浑水,所以自己重起炉灶,另搞一套。砸烂一个旧秩序,建立一个新世界,这是太祖才有的气魄,这个时候刘丹可不想打土豪分田地。东晋的小农经济是很脆弱的,庄园经济的抗风险能力强大得多,但是庄园主对于土地和农户的控制要改变。太祖从小米加步枪开始把蒋军弄成蒋匪,把美帝弄成纸老虎,刘丹可没有这个本事,只好准备搞一些火枪火炮来对付东晋土著的大刀长矛。太祖的建国、建军思想是世界一流的,就连美国佬都佩服,刘丹都可以拿来用。
刘正问道:“现在襄阳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昊道:“现在和以前一样,襄阳军政高级职位被北地南来的士族和雍、秦之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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