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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适合脾性安静的人的活,真的和他的形象没有半点的联系。知道天照给他点明了一切后,他稍稍地才明白了自己真正的作用在哪里。
他们一族生来就是为了封印的创造而存在,也是为了封印而存在。不管这样的封印要冒多大的风险,他们都必须无所畏惧地上前。
唯一的遗憾是,鸣人从来没有亲眼瞧见过自己这一族的风光,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他甚至从来不知道一个最起码的封印是什么模样的。到底所谓的封印应该有哪些步骤,幸而还有天照的示范在他之前,让他能够按模样画葫芦一般地来做。
说起来,真是骇人,一个本该擅长一切封印的种族的后代,居然从来没有制造过任何的封印,而唯一一次用到封印的时刻,就是现在这种关系着世界生死存亡的时刻。
而也不知道为什么,正是在这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鸣人方才能够慢慢地回忆起自己曾经在天照的记忆力看见过的东西。他的脑海不停地回放着那时候他瞧见的天照和黑暗的六道仙人对决的场面,他的耳边是叮铃叮铃的声音,同时地,他还听见一个女人低念咒语的声音,那声音格外地清晰,每个吐字他都能够清楚地听见。
他不去注意周围被掀起的地面,不去注意天空中咆哮的雷霆,不去注意被大风吹得裂开的岩石,也不去注意十尾嘴边得意的笑。他只是专注地盯着它,忽然松开抓着锁链的手,双手相叠,印在地面上。
他闭着眼睛,努力地寻找着感觉,他想象着自己就是天照,并且在心里向天照祈求借来力量。他按照天照给的口诀,默默地念叨着,而这些口诀念完后,地面上开始有了奇异的变化。就在这一片干涸的土地上,一个鼬从来未曾见过的五星阵法渐渐地出现在了他们脚下,鼬不知道鸣人在做什么,只是忽而察觉到十尾眼里的几丝退却后,他意识到这时能够克制住十尾的某种力量。
只是,鸣人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也是天照告诉他的么?
“这是……”
眼见一个微小的五星阵法忽然变得越来越大,迅速地延伸到自己脚下,十尾的独眼忽而睁大。鸣人则抬起头,盯着他,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你恐怕又要回去了。”
十尾瞧着鸣人的脸,看着他的笑意,觉得仿佛透过他看见了谁一般。他猛然回忆起,这种场景不是在多少年见过么?几千年前,将它封印的,不就正是那一个带着这样笑容,用了这样阵法的女人么?想到这里,它心头涌起不好的回忆,紧忙冲着鸣人道
“愚蠢的家伙,你真要学着她封印我么,你会送命的!”
听见这个,才刚刚从巨大的吸引力里停歇下来的鼬猛然一惊,却看见鸣人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
鸣人的眼里包含了很多的含义,很多的一时读不懂的意味。只是鼬感知到,这是他对自己的深深的眷恋和爱意。
“你要干什么,鸣人?”
话落,鸣人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地回过头,双手摁紧地面,冲着十尾道:“送命就送命,同归于尽吧,来吧,该死的家伙。八荒-诛魔!!”
听见这个,鼬猛然一怔,但是他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话才落下,忽然间,在他和十尾的脚下的那个白色的五星阵法发出耀眼的光亮,图案也由最简单开始向极其复杂的方向变化。十尾看见,迅速地退后,但是那阵法无限地延长,将他收容在内。在阵法间,有一扇巨大的门打开,门里有无数双巨大的金色的手伸出,拽住十尾的身体,将它用力地往下拉,十尾大声地喊着,挥舞着尾巴要将这些手挣脱开,但是没等尾巴煽动起来,那无数之手就将它的尾巴扯断,同时还有一只手遮盖住了它的眼睛。
“混蛋,该死的天照,该死的漩涡鸣人。我是不会回去的!!!”
说完,十尾抵死挣扎,用力地跺得地面断塌下去,它冲天咆哮,口中喷出一道红色的光艳,将云层都烧开了一个大洞。而就是这个行为,偏偏地失算了,因为云层被烧开后,一道耀眼的浅黄色光亮落下来,一轮明亮的太阳透过这被烧了的云层,一丝不漏地将所有光亮都投入在了十尾的身上。
变幻成十尾的六道仙人看见这轮太阳,显得格外地惊慌,他仿佛透过太阳那炽热的岩层,看见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面容肃穆地看着他,伸手来取他的性命。他惊恐地看看鸣人,又惊恐地看着那太阳,忽而仰头长啸一声,眼看要爆发,就在这时,门外忽而显现出一个巨大的怪神的模样,他的手上拿着几把刀,深深地插···入到了十尾的身体里去,十尾浑身一抖,痛喊着,惨叫着,将口中所有吞下的东西都一气吐了出来,包括之前被吞下的民众和军队,包括刚刚被他吞掉的佐助等人,甚至包括被他抽走的尾兽,以及直接带着八尾就被吞掉的奇拉维。
鸣人抬头,看着天空那一轮太阳,忽而想起了什么,而倒在地上的九尾在阳光下稍稍地睁开眼,也感觉到了什么。
它很久没有看见阳光了,如今它端详着那太阳,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悸动。就和当年它第一次到高天原,在飞升中瞧着那见见清晰的太阳的感觉是一样的。
“天照,是你么……?”
这句话问完,没有任何的答案,失去了所有尾兽的怪物一下变得瘦小下去,好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泄气,干瘪,又变回了他原来的样子,而且不再是长着耳朵的六道仙人,而仅仅只是日向宁次的原貌。
黑色的雾气在宁次的身体上方盘绕着,似乎还打算进入到宁次的身体里,就在这时候,白色的阵法的光亮将那些黑色的能量全部都扒开,吸收去,同时将它们彻底地封存,六道的邪念就这样被鸣人的阵法给禁锢并且丢到了永远无法轮回的地狱里去。
这一切做得非常漂亮,鼬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瞧着鸣人的背影,心里只是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但是除此之外,鸣人到底做了什么,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鸣人,这……这些是怎么回事?”
看着躺在地上的宁次,看着完好无损地倒地的众人,再瞧着散落在四周的尾兽,鼬的视线从天空中那轮渐渐又被云层遮盖的太阳,迟疑地问着鸣人,但是鸣人却没有回答他。他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跪在又开始下起的大雨里,喘着气,无法回答鼬的问话,只是,等鼬走上来后,他猛然惊了一跳。
“鸣人,怎么了?”
他走到鸣人面前,看见鸣人的嘴角流血起来,他跪下,紧忙扶着鸣人,而鸣人筋疲力尽,努力地瞧着他笑:“嘿嘿……没事……就是用了太多力了。”
话才说完,鸣人忽而就体力不支地软倒在鼬的怀里,鼬抱着他,感觉到他身体完全的无力,心里不安起来,等摸过鸣人的脉搏后,鼬猛然一惊。
鸣人的查克拉已经几乎被掏空了。
这种情况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不能在十几分钟内补充同等量的查克拉的话,鸣人就会有性命危险。
这到底是……?!!
鼬也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他只是迅速地扶着鸣人躺好,要将自己的查克拉输给鸣人。他过去经历过不少战斗,懂得很多医疗常识,所以输送查克拉的忍术他也是懂的的。再加上身上带着八尺琼勾玉,鼬觉得只要抓紧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只是,事实想来比预想的要难料。
鼬握紧鸣人的手,低念几句后,将自己的另一只手遮盖在鸣人的额头上,灌输自己的查克拉。可鸣人只是无力地闭着眼,尽管他的身体在无条件地吸入这些查克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鼬输入的查克拉越多,在鸣人身体里的查克拉却跑得越乱,越分散,它们无法集中在一起,而是零散地在鸣人身体里乱窜,反而加快了鸣人身体的损伤。鸣人的嘴边流出了更多的血来。
看见这个,鼬心里大惊。他扶抱住鸣人,紧忙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
感觉到鸣人脉搏微弱,心速骤减,鼬心里着急起来,还打算借助八尺琼勾玉,重新凝气,继续给鸣人输入查克拉,而鸣人感觉到,一摇头,扶住他的手。他努力睁开眼瞧着鼬,一摇头:“别费力气了……”
“说什么傻话?”
“鼬,八尺琼勾玉已经没用了,那东西……”
听到这个,鼬看着自己手里的几样神器,发现它们果真纷纷地开始褪去原本的色彩。变得粗钝起来。和普通的凡铁没有了任何的区别。鼬怔怔地看着这些武器从自己手里碎落下去,震惊起来。
“……”
是的,十尾死了,三神器也就失去神力,变成凡铁了。
看着手里的神器变成碎屑,在雨水里溶解,鼬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那个是天照的……诛魔令……是封印术。也是我唯一会的封印了……”
“诛魔令?”
“恩……那需要一个人极近所有的查克拉……”
“那,为什么你的查克拉这样紊乱?你做了什么?”
听见这句问话,鸣人瞧着鼬,却没有立刻回答。大雨在他身边哗啦啦地响,他被雨水浇透的发梢间露出的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沉默几秒后,忽然露出笑意。他终于虚弱地道:
“嘿嘿,我……我打开了,回光穴。……拜托齐藤婆婆的……这样能让我看起来好一点……”
听见这个,鼬的双眼迅速睁大,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听着这话,难以置信地看着鸣人,震惊地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