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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以后?”
鸣人沉默几秒,轻声道:“恩。”
他想起自己担心的事情,徐徐地道:“我很喜欢鼬,非常地喜欢。大言不惭地说,不比奈绪小姐少半分。我以为可以多和他呆一阵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直在一起……他照顾了我很多,我也想照顾他……但是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最多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而已……”
话到这里,奈绪一愣,而鸣人继续地,充满怀念一般地嘿嘿一声,道:“我是很意外地喜欢上他的,鼬也是。他失去记忆了,才喜欢上我的……他啊,那时候可冷淡了,恢复记忆后,百般地拒绝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真是自作多情……我以为那时候只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或者是说他不喜欢其他人介入宇智波,现在才明白,他应该是心里还有奈绪小姐才如此。”
话到这里,鸣人颤抖着手去摸索自己的枕头下面,搜了一阵后慢慢地摸出了一样东西,那是鼬又穿好后再次送给他的项链。而奈绪看着那条项链,却发现上面的东西似曾相识。
是的,那灰黑色的石头先不说,是鼬最体己的月读之眼。而那银白色的戒指,那造型,是之前她看上的一枚戒指。鸣人的手有点抖,他喘口气,摸到上面的戒指,道
“这个戒指,是奈绪小姐的,虽然奈绪小姐不要了……但是鼬也没有丢弃,一直保存在别人那里。说明是很珍贵的东西……后来鼬送给我,我知道是奈绪小姐,还为这个吃醋过。鼬告诉我说,这是他认为能送的最好的东西。虽然这让我更加地觉得难受,因为知道鼬将自己曾经认为最重要最好的东西送给了奈绪小姐……但是想到鼬曾经这样专一地喜欢过一个人,我知道他是一个认真的人,也更加敬重他。”
话到这里,奈绪呆呆地看着那戒指,看见了那上面写的“唯一的爱”几个字,许久不知道说什么。
鸣人的话一下让奈绪失去了攻击性她原本是想来辱骂鸣人一阵,再说点什么。但是突然看见他一点气势都没有,弱弱地躺在那里,还说了这样的话后,她反而没了气势。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
话落,奈绪这么说着,一下闭上眼睛
“讨厌,碍眼。很会讨好别人。这种人是最为我所不齿的。如果你生气,就和我吵一架好了,干什么在这里说这么多这样的话?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你现在可以仗着鼬的喜欢,极尽所能地扮演柔弱的角色。我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而你为了能够顺利从我这里抢走他,就和我说这么多讨好我的话,来让我放弃……不过……”
奈绪瞧着鸣人,道:“我也不喜欢欺负弱小……”
话落,她几步上前,从鸣人手里拿过戒指。鸣人一怔,抬头看她,却见她盯着戒指上的字很久后,道:“这几个字,是山崎哥怂恿鼬写的。按照我的想法。”
听到这个,鸣人想起鼬说的话,只是一点头,而奈绪看着他,依旧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言语里稍稍地软和了点,道:“鼬是不会人说‘你是我的唯一’之类的话的。他不喜欢那么肉麻的东西,所以热恋那阵子我总是逼着他说,而他还是不肯的时候,我就以为他不喜欢我了,就和他闹别扭。当然,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宽慰你,也只是说实话。我很讨厌你,说真的。”
鸣人听见,勉力一咧嘴:“嘛,过去很多人讨厌我……没关系的……”
奈绪听见,想起鸣人的九尾身份,又想起当时村子里头的确大家都对他避而远之的情形,还想说什么,却只是沉默。而鸣人也安静了很久,随后突然道:“奈绪小姐,……我不在了以后。帮我照顾鼬。”
话落,奈绪听见愣在那里,鸣人稍稍垂下眼,道:“我想,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亲人,只剩下佐助和鬼鲛大哥几个,能够了解他,又和他一起生活过,还会关心他的人很有限……奈绪小姐很了解他,希望能够帮我照顾他,好好地爱他……”
听见这个,奈绪眼里一迟疑:“说这些话,别以为我会同情你……你难道真的不会后悔么?如果我真的和鼬一起了?”
鸣人一闭眼,眼里却不禁发热,徐徐地道:“会吃醋啊……我也不是木头人。想到鼬喜欢奈绪小姐的时候,看见你们的照片的时候……都吃醋得了不得……嘛,要是我还健健康康的……一百个奈绪小姐也别想从我这里抢走他……我很爱他。比喜欢自己还多很多……他不仅是我的恋人,还是我的亲人……我到死也不会忘记他。但是我不想他孤独一辈子……我希望他幸福。我想,爱他的话,就不是独占着他……而是为他着想,希望他开心,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
这话说完,奈绪发怔。她再看着虚弱的鸣人,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要以为我……会……”
说到这里,奈绪突然噎在那里。她的语音有点颤抖,心里也犹豫起来。
“我告诉你……我……”
而话还没说完,门也突然被推开。奈绪心里一惊,忙忙地回头,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后,她眼里一怔。
“阿鼬。”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只是找他谈。”
话落,鼬拉住奈绪的手,随后将她拽到门外,奈绪眼里诧异,被山崎扶住,她抬起头,看见鼬愤怒的眼里好像有点湿润。她还要说什么,鼬却冷声道:“山崎,明天带她回去。”
“阿鼬!”
“如果明天我看见你还在这里,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山崎听见,叹口气。他本来刚才想拦住鼬,但是鼬却反而不许他出声,只是自己走到了门口。等听见门里的对话后,他手握着许久,一下就推开了门。那感觉,是真的生气了。山崎也不敢多说,就是点点头,拉着奈绪要走。奈绪看着鼬,眼里一下红了,哽咽地道:“阿鼬,我真的很喜欢你。”
鼬听见眉头一皱,只是道:“既然你非要追究个结果,那今天就在这里说明白……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和你说,奈绪,你已经超过我忍耐的极限了……明天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不仅不会再管你,还可能会忍不住对你出手……这是真话。”
这说完,眼泪从奈绪眼里滑过,而鼬却先是从奈绪手里取过项链,随后很不留情地关了门。而房间里头,鸣人看见鼬如此呵斥奈绪,不禁地道:“喂……鼬,不要这样……”
但是鼬只是一声不响地锁门,也不搭理。鸣人看见,缓了缓口气道:“不是去买东西了么?”
“回来了。”
话落,在鸣人还要说话的时候,鼬不快地道:“我是你说要送人就可以送人的么?”
这句话说完,鸣人一怔,看见鼬面上的不快,鸣人沉默了下来。
“对不起。”
他转开视线道,而鼬将手里的项链拆开,只将月读之眼放在鸣人的手心里,沉默许久后,道
“不……同意让她住下来,是我的错。奈绪以前就是这样,经常喜欢耍脾气……你不要动气。”
鸣人听见鼬反而来安慰自己,一摇头:“没有的……”
鼬说到这里,想起鸣人刚才说的话,心里极痛起来。鸣人原来早有了打算,居然拜托奈绪和他在一起。鼬听见那些话,又看见鸣人现在的样子,又痛又急,百般地折磨。
“你怎么就不明白……”
他走到鸣人身边,坐下,一闭眼道
“不要擅自以为我该做什么。真为我着想,现在就好起来。好好地照顾自己。好好地养病。你这样,我只会伤心,知道么,鸣人?”
话落,鼬打住了下面的话,也不多说,只是替他拉着被子,而鸣人眼里黯然,嚅嗫道:“对不起,我只是怕……”
说完,鼬将鸣人抱在怀里,低声道:“不要再说了。真心喜欢我就照顾好自己,真心喜欢我就不要这样对我。我也会伤心的,尤其你现在做这样的打算,这深深地伤害到了我。我很难受。”
听见这个,鸣人自责起来,他原本只是想要多想一点,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鼬为了爱他已经心力交瘁了,他却还要伤他。
“对不起,鼬……”
鸣人这么说着,鼬越发抱紧他。看着窗户外稍稍透露进来的阳光,鼬突然低声道
“今年你生日的时候,我们结婚吧。”
听到这个,鸣人一怔,而鼬只是看着他,吻过他后,道:
“我想和你结婚,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