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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托梦一事又从何说起?”
章村长噎了下,脑子转得倒也算快,立马换了个解释。
“若这机扩真能阻隔水流,那说明这帮贼人定是手段非常,连河流都能阻断了,给我这农家老汉制造个劳什子托梦的幻象,怕是也不难吧!”
“你觉得如此就能撇清你的关系了吗?”
对于章村长的油盐不进,宋推官十分恼火,“若无你提供名单,这些贼人又怎会对失踪女子如此知根知底?若无你以润河神托梦一事传谣,村民们又怎会老实认栽不去报官?”
章村长被宋推官接二连三的质问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要他们拿出证据来。
没有铁证的两人,似一个拳头打进了棉花,提不上劲来。
几个回合下来,章村长大抵也猜到了他们手中并无足够的证据,气焰立马就嚣张了起来。
还反过头来口口声声地说官府仗势欺人,找不着罪犯就想抓了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抵罪。
宋推官被章村长这泼皮无赖的样子气得不轻,徐星隐也是被怼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
唯有景止尘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置身事外的模样像足了看戏之人。
直到两人无话可说时,景止尘才起身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不疾不徐道。
“你有个儿子叫章炳,赌徒一个,每年光是他的赌债就需还上千两白银,可有此事?”
章村长一听这话彻底白了脸,嗫嚅着解释了几句,又重新将焦点扯回了证据上。
即便那解释苍白得连章村长自个儿都觉得荒唐,但只要徐星隐他们拿不出证据来,章村长便可以咬死了不认。
法理之前,他们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救你儿子一命。”
景止尘似乎并不意外章村长的回答,不管对方说了什么,他都只当听了句废话,倒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口吻。
“章炳此人原本并不好赌,左不过是走岔道罢了。与其同你原本的老东家合作,源源不断地砸银子进去贴补他作赌,倒不如与我们合作。我们可以帮章炳戒赌,日后耕地也好经商也罢,让他过回寻常人的平淡日子,也好娶妻生子。”
“当然,你愿意为章炳昧着良心作一辈子恶也罢,但是你终归比你儿子走得早。若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改邪归正,那待你百年以后,你可有想过他要如何?他既无本领傍身可赚银两,又身有好毒恶习,按照时下的物价,两石米粮一两银子,到时他若非被人追债打死,恐怕也会饿死街头吧。”
景止尘的话,不像宋推官的质问那般尖锐,却当头棒喝地让章村长立马清醒了不少,老人原本绷直的脊背缓慢弯了下来。
“我什么都说,还请诸位救犬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