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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芳娘拿出的那封所谓的私通信,其实完全是他们编造而来的。
呈给延宁帝的那封信上面写清了事情的始末,请求延宁帝替他们演一出戏。
若是延宁帝当场拒绝了,意味着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之所以会选择如此布局,是因为大家一致认为仅凭刘端坤一介书生之力,绝无可能制造得出那么一件大案。
且这桩案子很明显是针对景止尘而来,想必其中必定牵扯到朝廷之事。
景止尘便是为了自身清白,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宋推官与他们能力有限,不可能完全渗透到朝堂中去,所以便只能使点小心眼。
他们不知道答案,便让对方来将答案暴露给他们便是了。
这样的一局棋,的确险,环环紧扣,踏错一步都不信,但……
向来都是富贵险中求不是吗?
“兵不厌诈,殿下。”
徐星隐这般解释了句,随即挑了挑眉笑道。
“既然殿下这般问了,臣女也有一事请教殿下。既然此案与殿下无关,先前又为何不让臣女插手?”
“我说过,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徐星隐撇撇嘴,“殿下这过河拆桥的本领,臣女当真是拍马难及。”
“不必激本宫,没用。”
景止尘说着,拍了拍手便见傲影上前两步将一只精巧盒子置于桌上。
“这次算本宫欠你一个人情,听闻你昨日许是磕伤了,此药膏可活血化瘀,想来对你有些用处。”
“多谢殿下。”
徐星隐知道怀古先生调制的药膏乃是无价之宝,也不与景止尘客气,乐滋滋地收了礼物。
“殿下也无需客气,全当臣女还了上次在宫里殿下的恩情便是。”
“好。”
景止尘半点没有推脱之意,应得那叫一个顺口,听得徐星隐颇为无语。想着也不好多耽搁,刚提出告辞,就听景止尘又淡定地开了口。
“还有两事,本宫差点忘记与徐七姑娘讲了。”
“何事?”
“本宫的及冠礼将于七日后重新举办,另外锦衣卫的陆煦在琼花一案中失误过大,想来处罚的圣旨今日便到。”
徐星隐闻言急了,“这事儿如何能怪他呢?分明是下面的主簿递错了结案文书,他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才认下的。先前给圣上的信里也写了事情首尾,圣上岂会不知?”
自己明明说了两件事儿,徐星隐却偏生只注意到了陆煦被罚一事?
这样的认知让景止尘下意识就沉了脸色,语气生硬地反问:
“功是功,过是过,国法并非儿戏,怎可将两者混为一谈。徐七姑娘这是质疑父皇的决定不成?”
傲影退后两步站定,默默地吐槽了自家主子几句。
瞧瞧,真是推得一干二净。
陆煦为何受罚殿下您不知道吗?
若不是您说“国有国法”、“以儆效尤”什么的,陆煦原本是可以功过相抵的好吗?
“……”
而早上刚以类似话语怼过旁人的徐星隐,此刻却被同样的话给怼了回来,无语之余一时竟也找不着合适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