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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徐老太太手上,徐老太太是长辈,便是徐修竹与徐宛眠有旁的想法也不能言说,叫徐星隐将路堵了个结结实实。
徐老太太还挂念着太子之事,自然不会太过为难徐星隐,于是点点头也道。
“正是如此,眼下二丫头伤势要紧,此事容后再论吧。”
徐老太太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徐宛凤的哭闹声。
“祖母!二叔!你们可得为凤儿做主啊!”
徐宛凤人还未入院,哭闹声便先传了进来。
徐宛凤是大房的嫡长女,素来都是被娇惯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被几个嬷嬷抬着软撵入内,嗓子都要哭哑了。
旁边还跟着长房的大夫人杨氏和二房的徐宛婕。
徐宛凤哭得那叫一个凄厉,“祖母,您可要为孙女儿做主啊!孙女儿与两位妹妹一片好心去给徐星隐送东西,在外头苦等许久不说,还被她院中恶犬所伤。”
大夫人杨氏也跟着哭,“母亲,眼看着过些日子常家人就要上门了,凤儿却是连门都出不得,这可如何是好啊!”
常家与徐宛凤的婚事,是杨氏一力促成的。
常家二房独子常弘益是杨氏嫡妹所出,其父乃通政司参议虽只是个五品官吏,却掌内外章奏、封驳和臣民 密封申诉之件,是正儿八经的天子近臣。
通政司参议这职位虽说与天子交往甚密,但却难以再上几步。
恰逢常弘益值适婚之龄,姐妹两个一合计便互通了意思,过几日便是正式相看的日子。
于国公府而言,要想及时得知大小朝堂消息,少不得需得通政司参议的帮助。
于常家而言,若想再往上走一走,必定要有一个得力的亲家来借借势。
因此,这桩尚未敲定的婚事,徐常两家都颇为重视。
瞧着徐宛凤这般进门,徐老夫人吓得坐都坐不住了,几乎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伤得如何?”
徐宛凤不说话,只是哭,一旁的徐宛婕则气愤填膺地含泪哭诉。
“回祖母的话,二姐姐并未伤及筋骨,但腿上却是被划开好大条口子,大夫说恐怕是要留疤的。”
一听这话,杨氏哭得更凶了。
“我可怜的儿呐!女子留了疤日后若是被夫家嫌弃可怎么办啊!”
陈氏见状连忙拉了杨氏的手,“大嫂,虽说富贵儿追逐在先,但毕竟没真的伤着凤儿,且皎皎也及时阻止,定是无心伤人的!我在这里代皎皎道歉,还请大嫂大人不记小人过。”
杨氏素日都是个木讷温和的性子,与陈氏关系也是不错的。
所以陈氏才会这般厚着脸面为自家女儿求情。
杨氏拿手绢擦了擦眼泪道:“弟妹,你也晓得我不是那样的人。今日来此,也是希望老祖宗能想想法子,让凤儿这伤好得快些。毕竟是姑娘家,若是留了疤、毁了亲事,日后还怎么活啊!”
徐宛凤一听杨氏这般说,立马就闹了起来。
“母亲!女儿伤得这般重!哪能这般轻飘飘地揭过?徐星隐害我受伤,要么将她这个灾星发落到庄子上去,要么就拿了刀来在她腿上也划伤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