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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生......”像得不到心爱之物的孩子,低喃反反复复,他每喊她一次,身体深处涌动的欲/望与痛苦相互纠缠撕裂,她的声音并不是解药,而是更渗入骨髓的一味瘾。
南生小手搁在他发顶,清清淡淡地问:“贺兰擎,你再怕什么?”
他没说话,头枕在她双膝。
“那我来说,说对了你就要老实回答清楚。”南生态度不可置疑强调,“若不然,咱们就真的断了。”
贺兰擎根本没考虑时间,南生便说出了缘由。
“大妃对你说了有关我们两人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没什么比贺兰擎下意识抱紧她来得更确定,南生拍拍他脑袋,又好气又好笑,“你真相信?”
贺兰擎声音闷闷的:“那个人深爱西苍的某个女子。”他顿了顿,“那个人,就是我——”
南生不让他说完,见到大妃,贺兰擎从不说的一些事变得显而易见,真像她读过的那些画本故事,看时只觉巧合,真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正所谓世事难料。
孰真孰假,那可说不定。
这些人与事串联起来,南生大致想到大妃对贺兰擎编了个怎样的故事。贺兰擎不一定全信,但只要他存一点怀疑的心,必然被折磨不轻。
“我知道。”
“你......”
南生握住贺兰擎手掌,“只问你一句,还说要我走吗?”
没回答,没追问南生知道什么,贺兰擎先一怔,困他良久的牢笼突然撕开裂口,透入阳光。
纯白发亮,他重见天日。
手心被贺兰擎抠了抠。
南生想起了什么,这个动作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贺兰擎不善于也不轻易表达,南生懂,这是贺兰擎再说对不起。
顿时内心软的一塌糊涂,根本气不了他一丝一毫。野狼崽子凶归凶,对她的心意,直白易懂。
“我最近睡不好。”南生手心蹭着他脸颊,“你念书给我听。”
“好。”
贺兰擎扶着她躺下,南生抓住他衣角脸贴着,很像他小时候捡来的沙漠狐,对旁人冷淡不亲近,对他粘着亲热憨态可掬。
贺兰擎读书没抑扬顿挫,通篇下来一个调,南生听着听着很快入睡。
他放下书,静静地凝视南生,她身上带着他熟悉喜欢的气息,贺兰擎低头凑过去嗅嗅,又蹭蹭她的发。
侧身睡在她边上,不由一点一点靠近揽她入怀,这还不够,他换了几个姿势,直到将南生完全圈住。
贺兰擎一番动作她都没反应。于是,他瞄着她细白脖颈,低下头亲/舔。
一切回到最初,他小心翼翼不敢造次。
虽没心满意足,但痛苦骤减。
感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那陷入引人不可自拔的瘾有何不可!
***
太医送药,见南生对镜凝望,于是宽慰说:“小姐不必担心,原本的伤已没大碍,这药一帖蒙住眼睛一宿,就可缓解不适。”
“大人费心。”
镜中人明眸闪亮,黑白分明,回眸轻笑,太医心神微动赶紧低下头,“小姐客气,下官职责所在。”
“我听舅舅说,为我医治眼睛的太医都是太医院内最出名的,想不到大人年纪轻轻。如果我没记错,大人也为薄姬娘娘请脉对吗?”
“小姐好记性。”
南生请太医入座,眸子在他脸上转了几转,太医到底年轻,被南生毫不避讳的看了又看,白净脸皮微红。
“我记性还行吧。”南生随意回了句,又问,“薄娘娘最近身体如何?”
“小姐放心,娘娘身体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一段日子。”
“有大人为娘娘费心,我自然放心。”
太医对南生眼睛恢复之事又叮嘱几句后离开,南生脑中飞速转动,她记性的确好,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一个人。
她眉头慢慢皱紧,南生不爱管闲事,这件事真如她所猜想那样,关乎她在意的人,就不能无动于衷。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唯念人没到,声音先传来。
“今天有高兴事。”
唯念用力点头,“我功课考满分!”
南生毫不吝啬夸奖他,唯念比以前适应宫中生活,也越发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变得爱笑。
也许,这正是贺兰擎要将他送入宫来的原因。
与贺兰擎在一起,并不轻松。
唯念小声嘀咕:“我好久没骑马,上次还是爹爹教我,都没和娘亲一起骑马呢。”
“想骑马还不容易。”
唯念脑袋摇得向拨浪鼓,“不是一般的马哦!我
听小庆说,薄大人养的战马浑身红毛,跑起来流出的汗都是红色,全西苍只有几匹,我想骑嘛!”人和扭股糖般在南生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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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上半年最后的结束月,感谢大家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