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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风身后一个鼻青脸肿的打手把状纸递出去,最终转交在县太爷手中。//\\
县太爷凝神看了一遍,脸上时不时闪过一丝隐晦的难耐之色。这一点,王午剑不动脑子也能猜到,想必是牛风在状纸上提及了他是六道五堂之人,而六道五堂势力大,他这个县太爷自然也有压力。要知道,他们可是上头有人的主!
“你就是王午剑?他们状告你无辜打人,你可有话要说?”
县太爷问道。
“看得出大人乃是智慧通达之人,小民在诉说冤屈之前,斗胆请教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王午剑问道。
“嗯,说吧,本官向来秉公执法,绝不姑息养奸。”
县太爷一本正经地捋了捋寸把长的胡须说道。
“请问大人,赌博可算犯法?”
王午剑问道,对于这个世界的法律,他是个十足的法盲。
“当然犯法,依据我天朝法律,输赢超过百两白银则算赌博,依据情节不同,处罚也各有不同!”
县太爷道。
“那赌一千五百辆白银会有什么惩罚?”
王午剑问道。
“依照律法,赌百两罚十杖,每递增十两加一杖,两百杖封顶,赌一千五百两白银也就是一百五十杖。如果犯人体质差,囚禁一日可抵十杖。”
一旁的师爷回答道。
“哦,那如果是诱骗他人赌博呢?”
王午剑点点头又问道。
“根据情节不同,入狱服刑长短也有差异。”
师爷再次答道,这些知识算是他的本行。
“倘若有人率众恐吓殴打他人,并且强抢民女,不知该做和处置?”
王午剑问道。
“此等行为与恶霸无异,一应打入囚牢严加管教。”
县太爷有些听不下去了,恨恨然说道。
王午剑的一问接着一问,每次都是针对牛风,牛风听到相应的惩罚,早就心惊胆战,堂上的县太爷可是位刚正不阿的主,若是这些罪名成立,就算白荣在此也未必能躲过牢狱之灾,跟何况他这个门外徒了。
“小民还有最后一问,如果有人借助公堂恶意中伤他人,是否也应该给与惩罚?”
王午剑说着,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牛风。
“诽谤他人,道德败坏,罪该杖责。”
县太爷道。
“那好,小民的疑惑均以问完,现在小民把冤屈转化成另一份告状,口述给在场的各位听,这牛风依仗强势,威逼利诱逢春棋楼的掌柜冯老二赌棋,先后骗走了冯老二一千五百两白银,这还不止,后来又诱使冯老二压上房契,并将其赢走,随后威逼其下嫁小女,并带这十几号泼皮前去恐吓,小民实在看不惯,却不料被他们一哄而上,好在小民天生神力,这才有惊无险地保住一条性命,以上所言句句属实,有受害人冯老二父女和街坊十数人可以作证,还请大人明察!”
王午剑一口气说完后,朝着双眼遍布惊慌的牛风狡黠地笑了笑。
“不是我,他胡说,大人我冤枉啊,这小子巧言令色,反咬一口,我……”
“大胆,公堂之上,未经本官允许,岂容你擅自喧哗?”
县太爷猛地一拍惊堂木,砰一声脆响,把个牛风吓得就地一悚,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既然被告有人证,那就让徐捕快立刻带人去传唤冯老二等人到堂。”
徐捕快应声而去,还未等他跨出门框,外面一人大声说道:“不用传唤,该到的都已经到了。”
所有人扭头向外一看,竟是白荣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显然是轻松地摆平了挑战一事,春风如意,笑意盈盈。他身边跟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神色冷峻,脸上横肉丛生,不动声色便能让人感到五分畏惧。最后面跟着冯老二和十多个街坊,个个诚惶诚恐地低着头。
一见是白荣不请自入,县太爷三分不喜,但同居一城,六道五堂的势力有多大他心知肚明,因此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处融洽。
“白公子,你可知擅闯公堂会有什么后果?”
县太爷沉着脸问道,换做别人,这时候已经板子伺候了。
“参见老爷,我虽然有失规矩,只因实在是不想看着好人蒙受冤屈,坏人却逍遥法外,因此冒然闯入,还请老爷您多多包涵。”
白荣邪笑着瞥了一眼王午剑,而后低头给一脸惊喜的牛风使了个眼色。
“也罢,念及你一番好意,本官不予追究,如你方才所言,你是为了案情而来,不知道你有什么见地?”
县太爷问道。
“不是我护短,而是我有牛风的的确确是受害人的铁证,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由当事人冯老二自己讲吧!”
白荣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
“好,冯老二,此事因你而起,本官要问你些话,在公堂之上,你若是敢欺瞒本官,定叫你下辈子吃够牢饭!”
从冯老二等人惊慌失措的脸上不难看出这其中有鬼,这怎能瞒过县太爷的双眼?
可他的话并不能给他们打上一剂定心针,白荣一个狡黠的笑脸就足以让他们轻微地哆嗦一阵。
“是是是,小人一定如实禀告,不敢有半句虚言!”
冯老二深深地叩了一头,诚惶诚恐地说道。
“我来问你,你与牛风可曾有过巨额赌棋?并在后期连地契都输给了他?”
县太爷问道。
“回老爷,不曾有过,小人虽然有赌棋的不良嗜好,可小人遵纪守法,从来没有大赌过,又怎敢把祖宗留下来的房契压上?请大人明察啊!”
冯老二埋头答道。
“冯老叔,你大可直说,无需顾忌其他,这是公堂自有大人为你做主,倘若真有人对你不利,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王午剑话虽然是说给冯老二听得,但目光却在白荣身上徘徊着。
“不错,如果让本官发现你隐瞒事情真相,决不轻饶你,我再来问你,既然牛风是在逢春棋楼被打的,你如实说说他被打的缘由和经过,如果半句谎言,哼,本官看你如何出得这公堂?”
为了避免冯老二再次因白荣的威胁而扭曲是非,县太爷砰地一拍惊堂木,清脆的回音令地面上跪着的三十多号人不同程度地震了震。
冯老二先是侧过头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王午剑,眼眸中流露出万般愧疚的神色,而后又心怀无奈地看了一眼白荣,汗水已经溢满了他额头的褶子,只要抖一抖便能甩出一条水线。
砰地一声脆响,县太爷看出了冯老二的猫腻,再次拍响惊堂木,喝道:“冯老二,本官问你话,你怎敢不答?莫非等大刑伺候?”他把“大刑伺候”四个字压得非常重,吓得冯老二砰砰磕了几头。
“大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说,我说,我我如实说,今天我与牛风在棋楼对弈,因为胜不过他便偷了棋子致使我们产生了口角,本来也只是不欢而散而已,可谁想到这,这这位少侠听到牛风与我一个几十岁的老汉吵闹,便,便仗义动手……后后后来,就……”
“冯老叔,如果你受了什么人的胁迫大可以说出来,我必然会与你做主!”
王午剑郑重地说道。
冯老二说出这番话后,早已是大汗满头,汗水如遭雨淋般滴落在青石面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把头深深地埋下去,真恨不得在地上钻出一个洞钻进去。
“大人,冯老二所言句句属实,我确实是被他无故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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