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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卑鄙!”
王午剑怒道,难怪刚才大战时,突然觉得灵力迅速流散,原来是激斗加快了药性的发挥,使得自己没有力气再战,差点在那一刻丧命。全//本//小//说//网
看着突然衰弱下去的司空子娴,想必也是因为药突然发作而导致的,不过,庆幸地是,两人没有在大战中同时出手,否则药性一至,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了。
“哼!难道你还想天桥图的厉害?”司空子娴怒气直冲粉面。
“呵呵,好啊!”破风姐道,“只是,我担心你们连镯子都没拿在手里就已经断气了!”
司空子娴更加生气,右手握着雌镯,但没有拔出来。天桥图是灵宝,只有主人才能拔得下来,就现在自己这般虚弱,难保不被她趁虚而入,握在手里以作威胁。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破风姐果然有些胆怯,毕竟亲自尝过天桥图的威力,要不是破魂挡着,自己早已经粉身碎骨。
“哼!别在做困兽之斗了,你现在根本没有力气举起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破风姐怒目喝道,“你们中的毒是散元丹,不管中毒者修为多高,药性发挥的时候,都能在瞬间让体内灵力流逝的干干净净,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我要为破魂报仇!”
言毕,抽出短刀。
“铮”
一声清脆地声响,伴随着嗡嗡地余音,一把周身绿色的短刀焕发出白炽的光芒,显现在破风姐的手中。
王午剑失色,心下着急,却使不出一丝力气,方才一战不仅是因为中毒而流逝灵力,而是乾坤神戟也吸噬了不少灵力和精气,以至于自己现在连最起码的体力也没有。
司空子娴也暗叫不好,虽然能飞起雌镯,但如果一击不中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但还是把雌镯握在手中,盯着缓缓靠近的破风姐,伺机待发。
“哈哈,哈哈,破风妹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门外一个奸细的声音阻挡了破风姐,破风姐眉头微皱,催亮手中的短刀,冷冷地注视着门口。
“嘿嘿,怎么?忘了你我的约定?”
话音落尽,转进来一人,乃是穿山甲。
“哼!怎么会?我这不是等你现身吗?否则早就动完手走人了。”破风姐淡淡道。
“嘿嘿,这么说来,我是来的晚了喽!”穿山甲道,“你也知道,要想躲开那么多人的视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呐!我是左躲右藏才来的。”
“看来你的遁地术在某些时候也不灵了。”破风姐讥讽道。
穿山甲没有言语,淡淡一笑,而后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露出贪婪的神色。
王午剑心生困惑,这个身影好像还在哪儿见过,脑海一闪,问道:“是你给我们下的毒?”
“不错。”
“你就是客栈里的一个伙计?”
“不错。”
“我真后悔,昨天没有杀了你!”王午剑顿首叹道。
“哼哼!要不是我,你俩能这么坦然地死在一起?要不是我,你俩能在临死之前看到那么多江湖豪杰?”
王午剑和司空子娴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一大早就有那么多人在楼下等着,为什么神箭堂的人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所以等在了必经之地上,也明白了怎么能在那么短时间里聚集起那么多的英雄豪杰!
这一切都要拜穿山甲所赐,两人对他憎恶不已,巴不得立刻让他粉身碎骨。
“只是,白剑派那帮人的到来,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让一个神箭堂来对付你,趁着两败俱伤之际,我好从中取利,没想到多了白剑派这帮蠢驴,差点打坏了我的计划。不过现在也好,你们乖乖地躺着,大家都能省省力气。”
“无耻,妄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竟然能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王午剑吃力地说道。
两双眼睛里带着些许失落,却又不乏互爱地注视着对方,彼此发自内心的一笑。
容颜,在这一刻最为美丽。
“按照约定,你要雌镯,我要雄镯,咱们各自动手,互不相干!”穿山甲收敛起笑容道。
“当然,你先请。”破风姐作出让势说道。
穿山甲冷笑,持着匕首缓步向前。
忽然身形变换,手中的匕首如一道电光,刺向破风姐,紧接着抓起王午剑,瞬间移动到一侧。
破风姐早有防备,匕首靠近之际,被她用短刀劈开,竟将那匕首辟为两节,一双凤目喷射出火光,短刀的光芒直射穿山甲。
“你真是个卑鄙小人,居然不守承诺暗算于我!”破风姐怒道。
“哈哈,哈哈,我暗算你?”穿山甲大笑道,“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如果我再迟疑一刻,恐怕就像那匕首一样,被你看成两段了!”
“哼!难道还要跟我争夺雌镯不成?”
“嘿嘿!那得看你破风姐的意思了!”
残破的道观里顿时充满了杀气。
“嘭!”
穿山甲把王午剑当作柴物一般,顺手扔到地上。
“哇!”
王午剑浑身大震,一口鲜血喷射出来。
“天?”司空子娴叫道。
一道金光滑过,正中穿山甲。
穿山甲对司空子娴毫无防备,总以为她中了散元丹毫无力气,一心想着怎么对付破风姐,没料到她受了刺激,全力打出一镯。惨叫一声,撞裂墙壁飞出屋外。震得整个破观尘土抖落,犹如坍塌一般。
司空子娴收起雌镯,身体犹如脱水一般,顺着墙壁缓缓倒坐在地上,双眸里激荡着泪水,挣扎着想要爬过去。
“哈哈,哈哈。”破风姐看到唯一的竞争对手是活不了了,不禁失态狂笑,“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啊!!!”
破风姐一声惨叫,飞撞在身后的雕像上。
一阵“噼噼啪啪”的泥石抖落,溅起无数尘土,司空子娴咳嗽不止,却听不到王午剑和破风姐的动静。
片刻之后,尘土散尽,整个残破的道观已经不成形了,一根梁架几乎要断裂,雕像被撞成大大小小几百块,其中一大块压着供桌,供桌下面压着浑身是血的破风姐。
“咳、咳”
破风姐咳嗽几声,伴着几口鲜血,目无光彩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王午剑侧身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只是嘴角还在不断地溢出血沫,方才奋力把雄镯祭出去,体内仅有的一点元气也被损耗尽了。
“天?你怎么样?你答应我啊!”司空子娴哭喊道,匍匐着想要爬过去。
“呃啊!!”
司空子娴惨叫一声,房顶一根木棍刚好砸在她的左腿上。
“哈哈……”破风姐埋头苦笑,若不是王午剑在油尽灯枯之时飞出一镯,恐怕现在尸骨无存了。
“你笑什么?”司空子娴痛苦地喝道。
“我笑?哈哈,我笑,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即便你有天桥图又能怎样,你现在不是连一根木棍子都奈何不了吗?等吧!等着一只野兽来了,把我们一个个吃掉。哈哈,得到又能如何?能长生不老吗?咳咳……”
破风姐姐一阵咳嗽,血沫不断从嘴里喷洒出来,染红了面前的地方。
“你才明白?还不是都怪你,都怪你们这些贪心的无耻之徒,害的我们没有一天的安宁……”司空子娴哽塞道,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王午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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