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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文忠侯切且稍坐,我去去就回。”松鹤朝我和钓叟、逸轩行了礼,退了出去。
钓叟灰色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公子逸轩也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直到我把手中的茶喝完。
“有劳二位移步。”说着话不由分说拉起公子逸轩就往外走,钓叟在后面紧紧跟着。
“小友有何谋划吗?”钓叟在身后问我。
“与我走就是了。”
出了大门,一辆马车朝我们疾驰而来,停在我面前。我抱起公子逸轩将他塞进车里。又回身扶着钓叟上车。在赶车的人耳边念叨了一句也跟着钻进车里。
“小友谨慎至此吗?”帝师开着玩笑,“有几分惊弓之鸟的意思了哦。”
“东方颢渊断不行险。钓叟忘了吗。”我却没心思说笑。如今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用来算计、推演每一个决定的每一种可能性。幸好在强子那里吃了东西。
“你不怕吗?”钓叟兀得发问。
“怕什么。”
“无论如何,恐怕你也难逃一死。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不过既然总是难逃一死的,不如做些什么。”我低头看了看公子逸轩,“您会杀我的。”
“为什么杀你?”
“为了你的江山,嗯。或者说,为了你家族的江山。”
“我若不杀呢?”
“那自有别的人来杀我。”
“如今我倒是有些喜欢你了。我不会让你死的。”逸轩公子小手拍了拍我的肩头。
“这么听上去还真是暖心。不过,在你能决定我的生死之前。你得帮我办件事。”我低头对逸轩公子说。
这马车还真是不错,哪儿哪儿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刺耳得很。
“这样可以吗?”逸轩公子瞪着眼睛问我。
“试试看吧,总比坐以待毙强。”我耸耸肩。
“你可真不是个‘断不行险’的人。”公子逸轩孩提的笑容倒是让我踏实了不少。他能有这份胆气,也实在是国之大幸。
“就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东方颢渊断不行险,我赌赌运气才总是能赢。”可真要问我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断不行险”的评价,我也说不出来,我也是后知后觉的。
“文忠侯,这事儿若是成了,你给我什么好处啊?”逸轩公子说。
“你这个身份还要我给你好处吗?”小孩子家就是这样,“无利不起早”这五个字在小孩子身上真是淋漓尽致。
“我要娶你的女儿,你得给我留好了!”
“公子,这有点乘人之危了吧。”我只觉得好笑,“我这也算是帮你。我还没跟你要好处,你倒惦记起我的女儿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好处啊。”
“这算哪门子好处哦?”
“贵为国丈,我怎么会杀你呢。”
我不再说话,旁边的钓叟也抿着嘴。车里死一般沉寂,除了咯吱咯吱的木板子的声音。
“还是等这次我赌赢了再说吧。”
我让车夫故意选了一条僻静的道走。和往日进宫的路不同,这条路直通皇城侧门,一般宫里的秽物才会走这个门,今天我也算是“慌不择路”了。如此选择,一来是我过分谨慎的心思作怪。另一层,则是不想看见扰我心智的东西。若是看不见,想来应该无碍吧。
这里的把守也十分严,好在这车上一个是皇帝的爱子,一个是皇帝的教师,另一个则是一人之下的权臣。我们下了车。守卫知趣地开门让我们进去,马车则自己回去了。
宣德殿外,年兴早就等候多时了。
“接到信儿我就命人去做了。”还未等我说话,年兴便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
“交给影子办这件事,我很放心。”我伸出手。年兴从怀里掏出扇子递还给我,“还好还好,没出什么岔子。”我笑着收起扇子。
“东方大人,这次的事儿您有些过了吧。”年兴指着我怀中的扇子说。
“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的手段。”我说,“给公子和帝师安排个住处吧。”我看了看宣德殿的牌匾,“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也送到公子那儿。”我低头想了想,“对了。我让你去给袁宗昊送信儿,怎么样了。”
“送到了。袁大人说一定照办。”
也真难为他这么心甘情愿地替我办事。我看他不顺眼,想必他看我也不会好到哪去吧。
“我进去看看。”说着话走进宣德殿内。
林青崖和蓝逸分坐两旁。对着烛火喝茶,不言不语。
“钱眼儿,皇帝如何?”
林青崖放下杯子伸了个懒腰:“暂无大碍,我已经按时辰给他服过药了。”
“能挺多久?”
“明天总没问题吧。”林青崖说着话走到床边,抓过皇帝的腕子号了号脉,“明天没问题。”
我点点头。坐在蓝逸身边:“明天的事可妥当?”
“虽然通知得有些晚,不过应该没问题。”
“这是辛苦你们了。”我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若是一计不成。就只能冒天下大不为,由乐舞坊中唱戏的戏子戴上人皮面具扮演皇帝出游了。好在那人在戏台上经常演这个皇帝那个君王。拿起架子来应该能骗得了百姓吧。
“文忠侯哪里的话,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说,”林青崖坐回位子上,“你这回玩得有点大啊。这要是被发现了别说是你,我们,算上门口那个将军,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回头你找人把你尸身拿走埋银子里不就有葬身之地了吗。”我打趣道。
“跟你说的是正经事!”林青崖白了我一眼。
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这是万不得已的招数,实在不行的时候才会用。你们还是期盼着我第一阵就能挫败对手吧。我也不想这样。”
他俩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不再说话。我也只好随着他们闷头喝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吵了似的。夜深霜露重,虽是在屋里,仍感觉到阵阵寒意袭来。又何况不远处的床榻上还躺了一个不生不死的人。我本是想说些什么的,可嘴唇张开了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说些什么更为应景,只得闭了嘴。
不知多久,蓝逸有些困了,便起身走到靠墙的椅子上坐下,手支着头睡了。林青崖也有些困了,但似乎是因为要尽医家的本分,只能打着哈欠强忍着。
年兴这时推门进来:“东方大人,回报的消息说,都已经办妥了。”
“袁宗昊那边呢?”
“也办妥了。”
“什么时辰了啊。”
“二更天了。”
“你也早些去睡吧,明天才是正戏。”
年兴这一天也是累的够呛,毕竟他也不是十年前的年轻人了。
我见他出去了,才用头抵住桌子,昏昏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