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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春的某一天,
在医院的大床上,外公看着围在床边的几个人,该在的都在,
外公很费力的挤出一抹微笑,这个微笑,持续了两三分钟就没有了,
外公走了——
较小的病房里,充斥着哭喊声,每个人哭的很伤心,
顾挚念也不例外,她握着外公那骨相只见静脉的手。
没有了,对她最好的外公外婆都没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挚念哭了许久许久,胸口也疼得厉害,捂着胸口哭着哭着,眼前一黑晕倒了,
醒来时,已经凌晨2:25左右了,偶尔有哭声,也有东西掉地上的声音,有人收拾着东西,
外公的主治刘医生也在,看到顾挚念醒了,刘医生走过去
:“姑娘,你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
顾挚念因为医生这样问自己,感觉有些莫名
:“我吗?我没有不舒服”
停了几秒指着心脏位置:“白天的时候这里很痛,然后就不记得了,现在这里还有点麻麻的,没有不舒服,”
刘医生点点头:“没有不舒服就好,
姑娘,以后不要有过重的压力,心理压力和精神刺激,对于有心脏病的人来说,都是忌讳啊,
你不能再受刺激了,
受刺激或压力过重会诱发各种心律失常,
白天你是因为心脏病犯了才晕倒的,小小年纪心脏就开始出问题了,唉,总之不能再受刺激了,知道了吗?”
顾挚念也没有什么大反应:“嗯,知道了”
:“对了,刘医生,我妈妈她们知道这事吗?”
刘医生:“还没有”
顾挚念:“那最好,刘医生你不要告诉她们,我不想让她们担心,”
刘医生作为医生,也只能听顾挚念的意愿,就答应了,
六天后,
外公葬在了后山的墓地,顾挚念和陈玉她们也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了,
顾芷晓和顾阳上学去了,顾西去商店里了,家里只有顾爷爷一个人在,
家里的好多琐碎事,都堆着没人干,陈玉到家连坐都没坐就去干活了,顾挚念也没闲着撸起袖子准备做饭,
晚上,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顾挚念声音较小:“妈,我想出去工作,”
陈玉听到这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挚念,
:“小念,你想出去工作?”
顾西:“想去赚钱?”
:“嗯,不想待在家里,很闷,”
陈玉:“那你想做什么样的工作,还有,你没有在外面工作的经验,你一个人在外面可以吗?”
顾挚念:“可以,我都20了,又不是3岁小孩,”
顾西没说话,
陈玉:“好吧,那样也好,可以出去散散心,”
:“就在这个月底走,走之前我要先去大姨家待几天,现在只有大姨一个人在家里,”
陈玉点点头应了,
顾挚念去大姨家是因为外公外婆都去世了,大舅常年待在寺~庙里,小姨,小舅都在外面,
偶尔回来一两次,家里只有大姨一个人,当然,这些话顾挚念不会在陈玉面前说出来,
第二天,
顾西一大早就把顾挚念送到大姨家了,在大姨家她们一天三顿,大姨每天早晚都会热牛奶给顾挚念喝,
这几天虽然吃好喝好,可依旧做噩梦,整夜整夜的失眠,顾挚念在大姨家待了12天就回去了,
下午5:09到家,
顾挚念进门没看到他们人,就直接去卧室换一身衣服,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喝,
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因为快要去外地了,陈玉斥了巨资给顾挚念买了一款手机,是IPhone6,顾挚念有些爱不释手,
不一会,陈玉就回来了,
顾挚念撇了一眼陈玉,又继续刷手机,感觉不对劲,又撇了一眼,
然后就对上陈玉鼻青脸肿的样子,贴了很多膏药,
顾挚念的心脏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刺了一样的疼,
顾挚念忍着眼泪,起身就问:“妈,你的脸怎么了?”
陈玉还没说上话,
顾挚念这时候管不了爸爸什么的,嗓门有些大:“是不是爸又打你了?妈你说话啊,是不是顾西打的?”
陈玉一开始什么都不说,顾挚念一直问终于说了,
:“对,是你爸打的,前天晚上,我在卧室睡着,半夜你爸从外面喝醉回来了,然后他到卧室突然打我,”
陈玉抹着眼泪有些忍不住继续说道:“不知道哪来的瓷砖,你爸就用力往我身上砸,你看这些,”
陈玉把袖子挽起来,手臂上全是被瓷砖划伤的口子,伤口有深有浅,脸还有眼睛都肿了,
陈玉:“被他打得,耳朵到现在还有耳鸣,唉,造孽啊,”
顾挚念看到陈玉鼻青脸肿的样子,眼前一瞬浮现的,居然是以前顾西打陈玉的画面,
陈玉哭的样子…
顾阳默默抹泪的样子…
顾芷晓哭到梗咽的样子…这些都刻在脑子里,记忆犹新,
每次顾西打陈玉的时候都被吓得大哭,而现在顾挚念看到陈玉被打的样子,不是只是害怕,更多的是恨,
现在顾挚念对顾西最后那一点忍耐都彻底没了,
顾挚念心里默默发誓,以后顾西就算快要死了,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顾挚念从抽屉里拿了几个创可贴,贴在陈玉被划伤的手臂上,
顾挚念:“妈,你先休息,我去给我们做点晚饭,”
:“嗯”
顾挚念转身去厨房了,
陈玉感觉自从外公去世后,顾挚念就性情大变,每天郁闷郁闷的,
不喜欢亲近人的问题比以前更严重了,
不喜欢说话,可只要一开口,话里都是带刺,让别人说不出话,
顾挚念再过几天就要出去工作了,陈玉就更担心,
顾挚念:“妈,饭好了过来吃饭,”
:“嗯,好的马上”
一顿饭吃完,顾挚念一句话都没有,很安静,
吃完马上去洗漱,洗完出来后:妈,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然后转身去卧室睡了,
这一整晚顾挚念和陈玉都没睡,顾挚念因为做噩梦醒了,睡不着,还有诸多原因,
陈玉是担心顾挚念的身体状况而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
顾挚念卧室的门有人在敲,顾挚念不耐烦的起身:“谁呀”
门外是陈玉,
陈玉敲门的手停下:“小念,起床吃早饭了,妈给你炖了你最喜欢喝的玉米排骨汤,还有热牛奶,”
:“喔,知道了,妈”
:“快一点啊,待会儿要凉了,”陈玉又喊,
顾挚念就没回应,慢悠悠起床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坐在饭桌前,陈玉给她递了一杯温牛奶,
顾挚念:“谢谢,妈”
陈玉:“什么,谢谢??平时都不会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快吃饭吧,”
顾挚念“嗯”了一声,
不一会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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