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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老爷子没让坐，钟启明规规矩矩站在那里，从那晚生日宴开始，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
钟老爷子听后老眼微眯，沉默了很长时间，缓缓道：“明天一早，把三样药材送过去，先把人带回来。”
钟启明心头一惊，这是岂不是向洪辰妥协？
洪辰扣下钟家大少，彼此折腾了几天，今晚钟家还动用了武力，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是谁有理谁没理，而是关乎颜面。
妥协，代表着低头，在牛市，他钟家何曾向人低过头？
他迅速道：“爸，我不知道曹永年跟你怎么说的，但今晚若不是他曹家对洪辰鼎力相助，我们钟家三人不会被扣下。”
说罢，又补充道：“当时洪辰那边十多个人，至少一半是曹家武者。”
别人辨认不出曹家武者，钟启明却是认得好几个，当时望远镜里头看得清清楚楚，他认识的几个全在，不当场挑明一来是因为三夫人在，二来他想自己处理，今晚若是曹永年不来，明早他就会去曹家问罪。
钟老爷子看看他，面无表情地道：“永年跟我说了，今晚对方十多个武者当中，曹家占了八个，不是一半，而是一大半，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关系不错，想说服曹永年，让曹家倒戈站在我们钟家一边，然后逼迫洪辰交人？”
钟启明不吭声，是默认的态度。
“你不要想得太天真。”钟老爷子哼了声，脸色略略一板：“其一，曹舒云的腿伤是曹永年的一块心病，洪辰就是以此为条件，获得了曹家的援手，曹家能被你说服两不相帮已经是极限，却绝不会倒戈。”
“其二，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宣扬出去，说穿了，还是洪辰和我们钟家的私事，你想闹大闹开，让所有人都知道钟家长孙被人绑架过，还是因为出尔反尔？”
“其三，那个洪辰是二品武者，他的人当中至少还有两三名二品武者，以及接近两位数的一品武者，这股力量加一块，比起曹家也是不差了，难道为了争一口气，你真想全面冲突，来个两败俱伤？别忘了，理在别人一边，剩下的三样药材，那是人家应得的报酬。”
对于老爷子提出的三点，钟启明张了几次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最后苦笑一声，道：“其实这事从一开始，是因为欧域医药协会的人，和洪辰等人中的一人有私仇，不让钟家和洪辰等人有生意来往引起，现在倒也没这层忌讳了。”
钟老爷子点点头，语气缓了下来：“启明，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觉得现在妥协，我钟家会丢了面子，如果启盛没出事，我也懒得管，由你们自己做主好了，可现在...”
顿了下，忧声道：“实话跟你说，我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永盛到现在都没消息，万一灵芸再遇上麻烦，那我钟家真要焦头烂额了，那时洪辰或许还能指望一下，我这也是算是留个后手。”
钟启眼中流过一道惊疑之色。
钟老爷子手一抖，将一张纸条递给他：“灵芸重伤了洪辰的一个手下，还把人从四楼丢下去，要不是洪辰当场医治，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为此，那个洪辰要我钟家给个交代，上头写的药材就是他的条件。”
钟启明扫了眼纸上的药材名，下一刻，忍不住惊呼道：“龙头凤尾花，奇珍级药材，这个洪辰还真够黑的。”
看着钟启明难看的脸色，钟老爷子却笑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老奸巨猾：“是黑了点，不过眼下来说，对我钟家倒是利大于弊。”
“永盛平安回来当然是最好，也不用等他下战书，我看灵芸也是意难平，就让灵芸主动找上门和她切磋一番，想要龙头凤尾花，那就得赢了灵芸。”
“若是万一灵芸遇上麻烦，这龙头凤尾花就是让那个洪辰替我钟家办事的筹码，冤有头债有主，若是灵芸有个闪失，龙头凤尾花他也别想了。”
听了老爷子的话，钟启明眼神倏然一亮，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