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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这眼神，早已镌刻在骨头里，深深，深深，任由时间的风沙磋磨，却从来不曾淡去。
凌空！
凌空！！
凌空！！！
这个背叛了同伴、背叛了使命、背叛了她的男人，这个让曾经她爱之入骨，如今却又恨之入骨的男人，这个她发誓要亲手手刃的男人，此时此刻居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是宿命的安排吗？亦或只是巧合？
无所谓了，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他出现了，这就足够了！
凌空没有退却，短暂的惊愕之后游向湖畔，上岸之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望着十几米外呆呆伫立的芬妮，用感慨无奈，满含时间沧桑的语气轻轻唤了一声。
“芬妮……”
声很轻，连虫儿都无法惊醒，落入芬妮耳中却如滚滚雷鸣，瞬间将她从呆滞中炸醒。
“是你！”芬妮咬牙切齿瞪着凌空，双拳握紧捏的咯咯作响。
“是我。”凌空点点头，既没有贸然靠近，也没有拉开距离。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芬妮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她已经被沸腾的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忽略了凌空潜入防区的目的。
“你不该恨我的。”凌空叹了口气。
听闻此言，芬妮被瞬间点炸，几乎头发都竖了起来，双眼血丝渐密，一声怒咤脚下猛蹬势如狂龙呼啸绝尘，一跃而起全力爆发踹向凌空面门。
她要踹烂这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脸皮说出这种话。
面对芬妮凶猛之极的攻势，凌空并没有选择退让，闭上双眼深吸口气长长吐出，直到疾风铺面才豁然睁开，眼中精芒爆闪，出手如电精准抓住芬妮右脚脚踝，五指扣紧顺势发力，想借芬妮的爆发力将她抡出去。
芬妮虽然陷入暴怒状态，但格斗技艺早已成为本能，岂能让凌空如愿，左脚脚尖噌地弹出一截寸长的利刃，狠狠扎向凌空肘窝，与此同时右手义体张开，五指指尖弹出尺长的尖锐合金利爪。
凌空曾经和芬妮无数次切磋过，对芬妮的战斗风格和招式变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瞬间判断出她接下来的动作，侧身拽着她的脚踝连退三步，同时顺势下压卸掉她的爆发力。
凌空熟悉芬妮的风格和招式，芬妮难道就不熟悉凌空的风格和招式吗？她同样熟悉的很，虽然分别多年，但当年的事情她一件都没有忘记！
右手利爪在地上狠狠一抓，泥土碎石直扑凌空面门，扰乱其视线，右腿借束缚拉近距离，左腿如角蟒般缠住凌空的脖子，拧腰后仰腰如满弓，一声断喝硬生生将凌空提起来，三百六十度重重拍向地面。
预料中的闷响并没有出现，凌空锁住芬妮抓向咽喉的右手，加速下坠如坠千斤，在背部落地之前先让双脚落地，然后凭借力量优势反将芬妮甩了出去。
很不巧，芬妮飞出的方向直指湖水。